妳是裝在我胸口的迷宮
每個出口之前都是陡坡
若我的腳步沉重,就會咬住光影中的塵灰
而道路依舊還在遠方
其他都是邊陲,都是無法平滑的鋸齒
都是我們易碎的理智
把五官
輾成洪荒
妳聽不見我的胸口垂掛妳的心跳
我醒目的語言,從地底伸出暴力的手
退還妳原始的想像
那些愛,或者無愛的歎息
都變成了迷宮裡錯置的指標
忽然想把落日擱在詩句
以及故事終場之前
留住一片片泛黃後的風景
而矮桌旁的桂花香
仍停在妳去年日記的摺頁
交錯衍義的方向
縱使詩句抽長如數尺的孟宗竹
白髮的線條扭曲似爬行的篆體
一顆棄石的生涯,除了補天之外
只得堅持屬於棄石的
自尊
或許你們稱之為頑固。
我想把這裡,新聞台,關起來了。不是因為生活忙碌(是忙碌)不是因為身體抱恙(是真的有恙)⋯只是,懂了。雖然忙碌,但歷時十多年後
老人狂搖鈴鐺, 麋鹿騎到心慌, 月光灑落引路, 踏雪浪跡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