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感情中的第三者打電話來。邊笑邊說了很多的話，像是宣揚主權之類的。

後來又有一回，第三者在電話裡，耀武揚威地說，賤又如何，總之我贏了。現在你可以走了，你就是什麼都沒了，走吧你。喔對不起，我已經說對不起了喔，所以我再也不欠你了。

今天早上，腦海裡忽然閃過這些聲音。
來自抽屜很裡面的地方，來自乾掉的傷疤下的深不見底之處。

疼痛的感覺總是瞬間浮上。
就算是過了很久。

那種因無法理解的疼痛。
所有邏輯都不管用，完全無法安慰的疼痛。

以及成全。
那種咬著牙轉身的成全。
把自己的什麼給犧牲了，無法選擇地。

複雜交錯的情緒湧上，覆蓋了天空。

願不願意，能不能夠。
從來沒有問過我。

事情在很久之前發生了。
經過很久，有很多事情發生，有很多人走出走進我的世界。

但是從來不曾被尊重的感覺，像一口濃痰，停留在我的地板。即使擦去了。

那地板永遠記得。
自尊被玷辱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