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小小的玩具店。招牌是踩著花球的小丑咧嘴笑著玩雜耍，表情像在哭，但他是小丑。所以那是笑臉。

我走進去，看著老闆靈巧地玩弄著捷克著名的木偶。

許多充滿斯拉夫感的紙張與聰明地透著光的水晶。以及一個戴著紅帽的小木偶。她穿著藍色的衣裝，圓圓的臉頰上有兩團幸福微笑的紅暈。

小紅的天空開了窗，世界眉開眼笑。

透明的繩索。很長。鬆垮垮地牽著我。大部分的時間裡，可以隨意來去。伸展收縮，沒有什麼拉扯的感覺。

偶爾，非常難得地，當我想起來或者，當雙手雙腳跑跳得忘我或是身體的擺盪像鞦韆一樣地離開這侷限的現實。不小心碰觸到那些不知究竟從何而來卻如老邁之樹根一般頑強的底線。

絆倒在怨懟的情緒裡。
望著一地雜亂交纏的線團，生著悶氣在原地發呆。

楚門的天空怎麼有一道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