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音樂。聽手風琴唱著歌。
一首過一首。

就這樣呼吸起來。
自在地，彷彿聞到了空氣裡隱約竄流著的小小的什麼清爽的氣息。

那時，在水牛城那個優美的後院裡。
草地上我們笑著說些沒有重點卻很令人流連的事情，傍晚時分，青草的氣味，時光如此怡人。起身時，每個人的身上都沾著輕微的濕潤的土壤，以及看不出的芬芳。

就這樣過了許多年。

那時誰穿著的白色的polo，長長的眼睛總是不可一世的神情，重現腦海。
想起昨日所說的南京，說著無奈，故作豪爽裡帶著無法被忽略的什麼。
許多年。無法被忽視的距離。

那些音樂卻一直陪著我。走到任何地方，看到任何事情都要想個不停說個不停，說話總要一人分飾二角，這些習慣，卻依然與我在一起。

這就是人生嗎？
走過一道又一道的門檻。
我不知道。

整個小陽台載滿了日光，金黃色的溫潤。
工作檯下一如以往，經常要跳著舞的兩隻腳十個活潑的腳趾頭，感到近午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