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5-17 11:54:58

讀東方白



我朗讀了一段開東方白的文章給哥哥帶入睡眠。


我想他知道巴金、 冰心、 沈從文、 周作人等等一堆作家的名字 ,但是可惜的是他沒有讀過作家的文章, 很像媽媽知道劉德華, 但是從沒聽過他的歌聲。

我朗讀了東方白的父子情首段:


「已經好久不曾流淚了, 昨夜又夢見父親 ,禁不住流了眼淚 ,醒來才知道是一場夢。 本來不該流淚了 ,不過夢裡的情緒是那麼『氤氳』,怎麼拂也拂不去 ,終於又讓眼淚盡情地流, 流濕了一枕頭….」


夜深 ,我讀完整篇文章, 哥哥早已熟睡脫離現實世界 。我又翻了好幾本書才去睡。


蔣勳在母親臨終前, 抱著她,誦讀金剛經, 然後畢竟母親還是得走。



東方白這篇【父子情】很人性化, 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過人的智慧在處理人生種種對待關係。 收尾處, 他寫說自己年紀大, 閱歷增加, 開始有了莊子的達觀, 但是他也坦承「夢裡還是依然故我, 想到了父親, 仍然禁不住落淚與悲傷。 」其實這時候父親還在世, 是七十八歲, 結語是希望兩年後, 父親八十歲生日能健康如昔, 回到他跟前替他祝壽, 聽他說那說不厭的故,事 看他漂亮的白髮。



我除了他寫讀大學時, 父親每天送便當給來給他那一部分, 很有共鳴, 其餘的敘事很平淡 ,我也就淡忘下去了, 也許不是他寫不好, 而是我還無法體會, 因為我不久前才再一次被白先勇的【樹猶如此】一篇感動, 那種情感的強度還在我心裡作用, 東方白的父子情根本進不到我心裡, 況且我正陶醉於董橋文字的藝術與時事交纏下依然從容啊!




隨便一翻董橋的散文集都是佳句:「剛下完一場大雨 ,烈陽又爆出來烘乾花木翁蔚的庭院。 下午三點半, 新加坡加東區那家客棧又古舊又蕭森 ,像末代殖民官受不了炎熱的天氣而慵慵懶懶。 整個大宅院是歐陸的架構包容著唐山的雕飾 ,土紅的窗框鑲在粉白的磚牆上, 襯得遊廊下的那叢小園林格外青翠。」
2005/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