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許一小時 也許一年 也許一生一世

當彼此是用你所謂的『空間品質』來鞏固彼此的感情的時候 那是悲哀的 那不是合適的情人 我意思是說空間的好壞與情人相處是否能長長久久是沒有直接相關的 況且情人 在我認定裡 不見得是必須被約束在一起長長久久的妻子 丈夫 或甚至是怨偶

我只在乎曾經擁有 不在乎天長地久」


我還是沉緬在那一夜， 大夥出遊， 建築系與外文系的學生在山區裡嬉鬧的情景。 蜥蜴在夜遊的時候脫隊了， 同行的一名外文系的女生也不見了， 我們手持著手電筒， 照射著彼此的五官， 照著溪流的水紋 ，照著樹林裡的深處去。 有人說蜥蜴去找「同類」了， 應該去找變色龍等等的， 也有人說黑熊出沒， 拖走蜥蜴， 還有一些人開始在討論蜥蜴是不是一種夜行動物。


其實， 我們都知道蜥蜴與一名外文系的新結識的女友， 在帳篷裡， 因為帳篷燈火忽明忽滅， 把他兩人的黑影弄得偌大嚇人。 當我們大夥走遠了， 帳篷裡沒有了光線。



至於我那一整夜， 我都沒睡， 躲在帳篷裡， 翻著赫塞的作品， 一本書名是Gertrud生命之歌( 一位音樂家的故事) 裡面寫到：



「
…這真的就是愛情嗎 ？我都看見過這些人的熱情， 好像被風暴吹襲得在不停地飄蕩 ，今天要求男人， 明天又厭惡得要命 ，曖昧的相愛， 殘暴的分手， 沒有可靠的意向， 沒有歡樂的愛情 ，女人受到侮辱 、毆打，最後被一腳踢開，可是還是死心榻地的依附著男人，忍受嫉妒與被遺棄的愛情。那天發生這事後，我哭了，這是很幾久以來第一次。我是不願哭的，為了這些人，為了我的朋友莫德，為了生命與愛情，為了自己生活在眾人之間，如同在另一個星球上而不了解生命似的，渴求愛情，卻又害怕愛情，而偷偷地在暗中流淚。
」

黎明前， 我讀到這裡， 情緒似乎全來了， 也偷偷地在暗中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