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8-14 10:01:25kpk

九華山之四--蕅益大師與銅鑼大興善寺與肉身菩薩傳奇

第二日單獨行動視及慈明和尚金身
第二天我醒時拿起床邊手錶一看510分,我起床刷牙漱口洗臉後,上海交大同學仍睡覺中,我輕輕漫步走出旅舍外,旅舍老者已早於屋外打拳了,點頭示意後,

向右行朝祇園禪寺方向漫步,走至祇園城市場將達終點右轉。
之時,曙光未開,九華街尚是一片謐寂,只有早起賣早餐正開始準備起火點炊,我沿著「九閔公路」散步,將至「九華山莊」,直走到下坡,再繞回來買饅頭吃,買四個饅頭,兩個留自享用,兩個給上海交大同學。

相伴同遊總是有緣,彼此總得充分照顧。我回旅舍時已是710,隨意散步,居然用兩個鐘頭,上海交大同學尚睡眠中,沒喚醒他,將饅頭置於床頭,即出外造訪「旃檀禪林」。

當時,只有「大悲樓」建造完成,餘「大願樓」及中之「大雄寶殿」尚施工中;於大悲樓殿宇,我膜拜「慈明和尚」金身。

慈明和尚(1904~1991),本名陳萬超,字福如,法名道參。江蘇高郵縣伯勤鄉三河村人。六歲依普提寺少林武術教練「了慶禪師」習武,三年後懇求「了慶禪師」予以剃度出家,法號「慈明」。
某年江蘇邗江縣瓜州鎮组織眾人興修水利,慈明一次担土八百斤,瓜州鎮為他頒贈獎旗。旗上綉有:“八百斤”之字,並另外贈送一根特製的桑樹扁擔,自此即有“八百斤”的綽號。
1981年回到九華山,隻身於東崖幽冥鐘亭,每日撞鐘念佛不止,三年半從不間斷。

1990年10月預知時至,即將西歸,11月26日交待弟子後事,並留一偈「忘我戒生靈,是如不變遷。真持亦放下,誰住嘆空也。」話音剛落,含笑西歸。世壽86歲。弟子遵照所囑裝缸保存遺體,農曆乙亥年浴佛節,開缸啟視,發現肉身未腐,鬚眉可見,異香撲鼻,果呈瑞相。

慈明和尚金身,當膜拜時,尚置於大悲樓內,大悲樓殿堂中央供奉觀世音菩薩,我參拜之時,主殿大雄寶殿及地藏殿尚施工階段,四周磚土一片狼籍,經四年有餘應已峻工了。

大悲樓主殿長寬高圴19米,建造的古樸典雅,與菩薩出生2月19日,出家6月19日,成道9月19日,參十九吉日相互輝映,據說1993年8月6日,大悲樓一樓正梁剪彩,正梁剛一落位,即下滂沱大雨,正應對「雨淋萬年梁」吉兆,十二萬分祥瑞。

慈明和尚坐化身體,是我此生所見,第一位色身示現,讓我親眼目睹成就菩薩;所見色身,軀體骨骼經脫水後,一層薄皮履蓋,感到十分纖細,實不像能擔八百斤(400公斤)之骨骼。古人道:項羽力大能扛鼎,尚無法抵擋劉邦之智。人於有生之年要好好應用血肉之軀,貢獻智慧,替宇宙所能及萬物服務,替眾生服務,成就一番事業,方不枉費短短百年寒暑,一瞬即逝,眨眼即失,流水般歲月。

臺灣銅鑼九華山大興善寺
此生認識「九華山」由家母口中得知,民國71年時,香吟剛出生後兩年,母親即與大甲小姨母「陳春香」經常參拜苑裡一女尼,時女兒香吟五歲、柏吟三歲前常隨母親參拜這女尼,歸回後常拿「佛茶」,說經觀音菩薩加持,有神奇功效,年輕的我其實半信半疑,我相信業力造成人的一生趨勢。

後母親常作早課,捻轉一串佛珠後,聽她喃喃自語:九華山大興善寺佛祖,行四方,救四方,…,如之我知道九華山這個地方。
民國74年6月底大興善寺遷移至苗栗銅鑼鄉九湖村茄冬峴,後有兩年多時間母親即不在朝拜,主要也聽到女尼已往生。

母親常說,女尼未吃任何食物,三餐僅以佛茶替代,如之,營養一定不夠…。
年輕之際曾涉及佛道書籍,之時買一本「虛雲大師年譜」,內提及,大師於光緒二十一年,高旻禪七,一次晚香,突現光明,有如白晝,隔垣見香燈師小解,西單師如廁,遠及河中行船,皆了了見之(天眼通乍現)。光緒二十七年歲末,獨居終南山獅子巖茅蓬,煮芋釜中,萬山積雪,嚴寒澈骨,結跏待熟,不覺定去半月。

修行到達某階段,身體幾可靜止,心跳偶爾跳動,我相信是可能,我的經驗是心跳變慢,因此時干擾極少,五臟六腑,僅需極少能量,即可維持色身續存。
故我想女尼是有修為之人,雖她常稱自已卑微,即使天上飛鳥,水中魚兒都比她偉大…實則修為浩大無涯,我豈敢輕慢。

大興善寺創始者為「福慧」師父,據說其於民國二十年(1931)生於苑裡陳家,稚幼時即悲天憫人,求學時經常布施飯盒,予貧苦同學就食,樂此不疲。初中就讀台北女子第三中學(即今北一女),課餘之暇,精研佛教大乘經典,曾至汐止參禮「慈航」法師,由此信心堅定。

慈航法師為「台灣佛學院」創始者,37年(1948年)來台帯動臺灣近代佛學教育,恰逢「福慧」師父18歲時,影響深遠;民國38年(1949年)為救大陸來台僧眾,被疑為匪諜,遭逮補入獄之災,幸賴孫立人將軍夫人,張清揚女士竭力營救,始獲保釋。

「慈航」法師民國43年圓寂,弟子依所囑裝缸,五年後開缸,大師肉身完整,呈玻璃色,五官分明,鬚髮生長,兩手下垂,肉身不壞,雙腿盤坐,宛然如生,成為台灣省保存第一位肉身菩薩。

福慧師父畢業後返鄉後,早晚課從不間斷,勇猛精進,35歲那年(1965年),因緣成熟,剃度出家,深入深山修習禪定,了辦生死。後再出山,即於苑裡,租屋暫作道場,普度眾生,家母即於此時與大興善寺結緣;經常去顉取佛茶,也開始作早課,之時我剛與妻子婚後不久。

至創辦「大興善寺」後,福慧尼師即以佛茶為唯一飲食!

生活極為簡單,一襲百納,千瘡百孔,未穿鞋;赤足行化,不知寒暑,常年如是。尤以因果罔效痼疾,常以佛茶加持,願代眾生受苦,以療頑疾,經此加持治癒患者,不計其數,咸嘆佛法不可思議。

福慧尼師35歲出家後,即常年禁語。

前曾讀及南懷謹先生著作,提及曾入四川峨眉入關三年遍閱大藏,三年禁語,三年後出關,嘴巴竟然已無法說話!人嘴最不乾淨,有句成語:言多必失,的確真實不虛!人際爭端,往因一句無心言語挑起。

此生中我最親近的人是父親,於我記憶裡頭,他話極少,人極箴默,由其指導讀書,是於小學六年即將畢業將考初中時,他教我念書,日後與他交談少,但很了解彼此想法;父親一輩子總是默默作事,勿論他人是非長短,朋友很少,但相交很久,君子之交淡如水,此語確實真實不虛。

民國74年(1985)農曆初四,福慧大士忽爾入定,數日不變,荼毗後得千餘顆五彩舍利,繽紛莊嚴,願代眾生受盡苦難,終至以身殉道,阿彌陀佛。
從此,九華山的「佛茶」,非但未曾消失,反愈加聞名,九華山「佛麵」、「湯圓」反而更加聞名遐邇;於農曆二月十九日,觀音菩薩誕辰,農曆六月十九日,觀音成道紀念及農曆九月十九日觀音大士出家紀念日,為九華山三大法會,遠近信徒坐火車、遊覽車、自家用驕車、機車、自行車,徒步前來,絡繹不絕,車水馬龍,綿延長達數公里,蔚為奇觀。

其佛堂僅以彩鋼板蓋覆,非常簡單莊嚴,信眾佈施物質,原封不動,佈施於外,出家師父居陋室自得!道場勤儉,自奉甚嚴,秉承「福慧大士」道統。

母親中風後,進醫院醫療無效,歸回自行復健,偶有提及大興善寺,前曾去之事,民國79年10月我從新港調回彰化台化,有想起讓母親再次參拜大興善寺念頭,之時母親還能站直,由人攙扶走路,心想應無問題,那時,我已有高速公路駕駛經驗,某星期日我開車載母親與妻子,由中山高速公路經三義交流道出口,一起前往銅鑼大興善寺,攜帯輪椅;那次,母親很高興,於大興善寺停車場下車後,妻子推輪椅由停車場,經一條小徑–旁是菜園,之時,信眾頗眾排隊都將至外公路旁,想不到朝拜人之多,遠超我的估計之外!

妻子小心翼翼推母親至一樓佛堂祭拜,然後,攙扶母親上二樓,之時母親走的很出力,但很高興,二樓有福慧師父塑像,此是我第一次見到福慧師父造像,的確平凡,如其所說,師父站於最渺小卑微位置,服侍眾生,形體渺小,慧智巨大,師父說的太客氣了!我下跪叩首對師父衷心膜拜,此位偉大的女尼,由於她的慈悲無形之下,拯救引導無數眾生。阿彌陀佛。

由於母親的身體,引得師父關注,之際,我們也求「大悲水」回去,母親也服用,我感到母親極為喜悅,心想只要休息有閒暇,一定經常陪母親前往大興善寺。
母親身體於80年左右,每況愈下,只要癲癇發作一次體能即退失不少,我於參拜大興善寺期間,可感到母親身體愈來愈差,原可被攙扶走路的情況,至81年左右變的無法站直走路,直到最後一次,我背著母親上佛堂二樓參拜師父,引起女尼關心問候,並惠賜大悲水,但母親從此未在要求至九華山大興善寺,母親可能覺的她如此給兒女太不方便了!母親的心一向柔軟慈悲,她不忍兒子要費力背她,由狹窄樓梯走上二樓。

此是我與臺灣苗栗銅鑼九華山大興善寺的因緣。

九華山肉身菩薩傳奇

想不到,我會於大陸工作期間末梢,前往安徽九華山朝拜,得以晉見,大德修行者肉身坐化之軀。

我於1999年8月底參拜,距慈明和尚坐化1990年11月26日尚未滿十年。人命僅於呼吸間,十年於蒼穹下僅一彈指間,而力能挑四百公斤慈明和尚已坐化,於常人血肉之軀早已物化腐爛,此高僧圓寂肉身不壞現象,除顯示修行境界達至頂尖外,是否也同標示「心能轉物,即同如來」?我朝慈明和尚再次合十致禮,阿彌陀佛。

安徽九華山近代肉身坐化,尚有「大興和尚」(1894~1985),俗姓朱毛和,又名朱萬全。安徽太湖縣牛鎮鄉牛家村人,七歲被人口販子誘賣,九歲被家人尋回。1918年跟隨祖父朱汗臣至蓮花學佛,奠定根基,不久軍閥割據,南北對抗,又遭強行征兵,司軍號六年,1925年逃於九華山百歲宮禮常禮和尚為師,剃度為僧從事挑水馱糧等雜務工作,1931年至南京果林萬壽寺受戒,並朝禮名山大剎,1936年再回百歲宮,顉水頭司役五年,任勞任怨,頗受僧眾敬重,1947移居青陽東火焰山小廟。

1958入九華山後山雙溪寺為佛教生產隊放牛20多年,於放牧期間,裝瘋賣傻,屢現神跡,勸人行善。例如有次挑柴進城售賣,行經村莊看見年邁老婦拔菜園圍籬當柴火燒,知老人體弱無法砍柴,即將所挑柴伙贈交老婦,如之無法交待,回寺後即於寺僧群中喊道:我今天認了乾娘了,我有母親了!當家師即不忍苛責,免於責罰。
後來他不再放牛,上山採藥,為人治病,卻從不收費。

1984年秋,大興和尚開始念佛,1985四月六日零時六分,大笑念佛數聲,安然而逝,時壽91歲,寺僧將其裝缸,1988年12月23日開缸,見面色如生,即裝金供奉,現雙溪寺建有大興和尚肉身堂。

大興和尚,是由舉止中修行之人,不是非常聞名高僧大德,亦無著作等身,一投足,一揚眉,無非是道,平凡中的不平凡,可見平凡、真實、善良,無非是道!我即眾生,眾生即我,心與眾生毫無分別。

生死事大!無常事短!心不迷,不墮生死;業不繫,不受形質;愛不重,不入婆娑;念不起,不生業累。念念遷流,迷妄相續,何時何刻能似倚天長劍在手,朝八識田猛力一揮,斬斷生死相續,消除所有愛憎對立,奔至萬有歸一,無有一切,亦無無無,美好和諧。阿彌陀佛。

由安徽九華山大悲樓下來,蹴踏過建築趕工,發生水泥殘缺瓦礫磚塊,祝福其旁大雄寶殿、大願樓早日竣工,引導眾生,早歸佛國極樂。

其實我於早晨散步時,再持續行40分以內,應可到「肉身寶殿」,始終緣慳一面,實在扼腕!肉身寶殿供奉「無暇和尚」金身,未與參拜,真可惜!

無暇和尚還有膾炙人口的傳說:據說,明萬曆年間一位披袈裟,穿草鞋,敲木魚和尚,由九華山下來化緣,行經九日九夜,到達江西景德鎮,到了某窯場,聽到窯場工人正在談論老板慳吝刻薄之事,和尚安靜記下,不說一聲,他行至老板住處,敲木魚,連敲九天九夜,老板聽的心煩透了就問:老和尚在我門前敲什麼?,老和尚回答:我是來化緣,求碗的。老板不高興的說:我沒碗給你,連一個都不給。

和尚走了。以後他又到此窑場,連敲木魚,窑工詢問他何事?他說:乞求一碗,以度眾生。窑工同意了,和尚即於碗坯上繒黑色花紋,寫上「大九華山摘星廟百歲僧人」11字,然後合掌而去。窑工原本憎恨吝嗇至極老板,就於此窑坯全打上「大九華山摘星廟百歲僧人」11字,如之此窑碗一出時,老板發現4000個碗怎麼都被打上同11字,很生氣,拿起一碗狠狠砸碎於地,碗碎片彈起,不偏不倚正中老板頭心,破了九個小洞,流血氣絕身已。阿彌陀佛。最後,窑工找到摘星廟老和尚,將剩下3999個碗送給他,感謝他為窑工除去心頭之患。後來老和尚四處化緣,於山上建築百歲禪宮。

此即為無暇和尚的傳說事跡,據說126歲往生,三年後肉身不壞,明末崇禎皇帝封其為「應身菩薩」。
於今百歲宮門前有副對聯:欽賜百歲宮,護國萬年寺。世眾咸認無暇和尚是活佛轉世,遂將遺體裝金供奉,並建造肉身寶殿。

後據說用了「百歲碗」便可逢凶化吉,長命百歲,引的無數信徒至百歲宮求碗,到肉身寶殿祭祀轉世活佛,香火不絕。

蕅益大師與九華淵源
明靈峰蕅益大師,二十歲喪父,三十六、七歲患病連連,三十八歲至九華山金地藏「肉身寶殿」前發願,臂腕燃香六柱,一則供養地藏,二則懺悔往昔身口意三業過失,三則尋求未來修行方向。是否律儀清淨?是否參禪斷惑?是否遍閱經藏以求慧解?是否力行六度佈施,廣施佛事?若業障深重,病苦墮入惡道,請菩薩助我,勿忘學佛。果業障輕,請鼎力助我,早成念佛三昧,得生極樂。大師於寶殿發願後,遁居九華,遍閱藏經千餘冊。

大師於觀菩薩戒律後,自稱「沙門」,於「淨土十要」第一章「阿彌陀經要解」,寫上「清西有沙門蕅益智旭解」。謹守沙彌十戒,其自認十戒其都自認資格不夠,唯恐戒行不足,一生惶恐謹言慎行!

現我持五戒因治病(2003年11月),需飲藥酒日約50--100cc,以行藥力,於佛前退酒戒,謹守四戒不殺生、不偷盜、不淫邪、不兩舌,已感到惶惶恐恐了!戒律信守,確是作人初步,人無信不立,艮古名言,豈可忘卻有如耳邊輕風過境。
蕅益大師24歲時將出家,曾發三願:願一:未證無生法忍,不收徒眾;願二:不登高座;願三:寧凍餓死不誦經禮懺化緣,以資身口。母舅問其因何要出家?大師回答:只要復我本來面目。舅父讚嘆。

大師於38歲三月遁居九華,40歲秋入閩,住溫陵。

九華期間完成「梵網經玄義」一卷,合註七卷。居九華約1年半有餘,他亦知道九華之內龍蛇雜處,「家無小人,不成君子」,以慈悲心面對群眾,亦不敢對任何人興起輕慢之心。九華僧眾群起供養,使得九華山改革氣象一新。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澤不在闊,有龍即形;九華山因大師來居發光、發亮。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