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yo】金魚。

幸村在攤位前停下來，看著玻璃盆裡的魚，瞇起眼微笑。
「狂，是金魚耶！」
狂走近站在他身後，「看的出來。」
也許是早就習慣他的冷言冷語，幸村回頭衝他一笑，「要不要一起來養魚？」
「養魚？」挑眉，這傢伙閒到這種地步？
「不錯的提議吧。」幸村笑咪咪的轉回頭，對店家伸出一隻食指，「請幫我把這隻魚包起來。」

──＊＊──＊＊──

「養魚重要的是要餵牠吃飼料……養什麼這點都很重要啦，不過聽說幾天不餵是不會死…啊對了，還要記得定時替牠換水……狂，你有在聽嗎？」
「有啦。」他皺眉，「講給我聽是要幹嘛？」
幸村把手裡的塑膠袋舉到狂的眼睛前方，狂的眼睛剛好跟金魚的眼睛四目相對……還挺呆的，狂跟金魚同時這麼想。
「剛剛我說啦，是要一起養魚嘛。」
「一起？把這隻魚剖一半？」
「剖一半？嘖嘖，那還不如當下酒菜吃下去咧…」
「那怎麼一起養？」不過一人吃一半倒是個不錯的方法…養在肚子裡。
把手垂回腳邊，幸村順勢將頭髮攏回耳後，「一人養一次，碰一次面就換給另一個人帶著，養到下次碰面再換手。」
「麻煩又沒意義。」狂冷然道。
幸村跟往常一樣只是笑，「這樣啊…」後來再也沒有人提起這個話題。
兩人分手的那天早晨他晚起了，當他披著外衣走出房間想餵魚的時候狂已經離開，放在矮桌上的金魚也跟著一起消失…
他眼睛先是從剛有些起床的迷糊轉變到瞪大，然後回復成平常笑著彎彎的弧度。
是了，昨天迷迷糊糊窩在狂懷裡的時候似乎是有聽到他問這麼一句…

『金魚吃什麼？』

只不過那個時候實在是要睡要睡的神智模糊，自己回答什麼甚至有沒有回答都沒有印象了。
「希望他不要餵什麼鐵片或是人血給魚就好了……上次不小心把子彈丟進去魚吃了好像不太舒服…」

總之，這隻魚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出人意料之外的久。
（真田十勇士曾經偷偷打賭過那隻魚會活多久，最高也只有才藏給面子的猜到活１５天，最狠的佐助說三天。）
至於為什麼一隻常常會被迫吃些鐵片啥的充飢的魚可以活這麼久，則不在我們討論範圍。
但可以確定的是，魚陪幸村喝過好幾年的酒，陪狂看過好多個晚上的月亮。

──＊＊──＊＊──

殺聲震天。
「這次是最後了吧…」

渾身浴血，幸村有點失焦的目光落在反射著火光血光的金魚玻璃缸上。

「要把你拿給狂也是不能了…他們不知道會不會放過你這一條魚？不過你好歹也算是『真田家的走魚』，就別妄想活下去了吧……呵呵。」

有點茫然的味道順著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用比血滴到地上更快的速度，像是無奈擴散的速度。

「請…請快逃…」

士兵在衝進和室後留下一句話就頹然倒下，背後一共插著箭，六隻。
被箭鑿出洞的衣服從底下滲出血來，擴散擴散擴散……

幸村深深吸了一口氣，面對那條魚，手握刀柄。
「對不起啊魚……只是，你也不想死在奇怪的人的手裡吧？」

突然從門口傳來，冷然到不能再冷然，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幸村回過頭，一時間竟然呆了…
「沒本大爺的允許，那條魚不能死。」視線最後留在幸村的臉上，男人的刀尖滴著血。

一滴。
兩滴。

「跟那條魚同樣身為我的下酒菜的真田幸村，也是。」

一滴。
兩滴。
三滴。

他勾起一個美得懾人的微笑，「霸道成這樣……真拿你沒辦法。」
左手捧起金魚，右手伸向男人伸來的手。

《完。》
──＊＊──＊＊──

嗯呵呵，喜劇ˇ

──☆紫楓羽．花袖子（萌職棒遠恰ingˇ）
　　04．0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