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4-08 20:32:30慣用左手
奇泉月牙
一段故事.........
引子(某人起了頭的荒廢小說),吾人接續史料編造之。
奇泉月牙
古有一奇泉,名喚月牙
治百病,療內傷
怯陰邪,驅惡鬼
連三日飲此泉
心曠神怡,神采奕然
倘續七日飲之
雙目炯炯有神,髮如細絲
朱唇豐潤泛紅,百毒不侵
然,先祖有云
此泉每逢月圓之日,便閃爍微微寒光
寒光所及之處,生機乏然
舉凡花草家禽鳥獸無一倖免
軀體腐蝕見骨
其速之快,只消一刻
灰飛煙滅,不餘一物
元代雜劇裡曾有過那麼一個古泉奇牙的故事,
關於這個故事是這樣子開始的 :
有一位跑遍江湖近百歲年邁的郎中,世代以看醫為業,
曾於年輕時的一次奇妙歷險後將其經歷告知其哥們兒,聽聞者無不嘖嘖稱奇。
故事就起源自於敦煌近郊的都城裡,他剛好路經此地,正在藥鋪裡補貨,
購買已用罄的藥材,這期間遇見一位神色慌張的年輕小伙子進店,
一開口便是匆忙地詢問是否有所需藥方的存貨,
由於所問的藥方雖不是不易取得的珍貴藥材,但在不繁華的都城裡亦不常見到,
在掌櫃的搖頭示意後他便深鎖眉頭,失望落寞的離去。
此時這位郎中便追上前去探問小兄弟尋藥材的原因並示意自己尚有些醫術,
希望能夠幫上忙,在苦無頭緒不知何去何從的情況下,
小兄弟表示自己是敦煌這附近乾涸大漠裡頭的一個小村-鳴沙村的村民,
由於長者吩咐要帶回藥材,若沒有,要速去速回不可在外逗留貪玩,
但是這位小兄弟長那麼大卻是第一次出村,興奮的心情讓他逗留在外已經好幾天了,
現在又拿不到東西回去,很難跟長者交代。
郎中便安撫他的心情並且表示希望可以隨他回村看看是否有能協助的地方,
小兄弟心想此趟外出總是要給個交代的,要是空手而回就別指望有下次出村了,
而且暗想郎中身上也有一些自備的藥材,在必要時勢必可以幫上忙,
於是就答應了郎中的請求了。
這郎中為何會如此主動的協助這位小兄弟呢?
因為在這位小兄弟剛進藥鋪的時候就發現他腰上所繫的藥囊袋開口露出了一種名叫『七星草』的草, 據說這種草取得不易,唯有產在漠內的地方。
在此驅使下郎中為了一探究竟,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小兄弟便偕領著這位郎中回村子裡去,
途中表示他們鳴沙村裡頭就幾十戶不過百人的人們,
且已經世代避居於此良久,據耆老所言:由於此地附近終年風沙滾滾,
路徑甚難辨識,非當地居民領路否則是無法輕易進出村子的,
故往來歐亞陸的商旅甚少經過此地 。
說也奇怪,雖終年吹拂著風沙卻不塵封覆蓋住整個村莊,
反倒像是一層防護籠罩住這片土地上,且在沙石吹拂磨擦之下時隨伴著嗚嗚鳴叫聲,
就算有幸靠近的旅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亦被這怪異現象嚇得不敢再靠近,
所以村內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雖不被打擾但不過還是偶而會派村內年輕小伙子外出到鄰近的大村莊去採買一些必需品。
郎中心想那我還真是幸運, 但由於小兄弟是第一次出村對於歸途不熟悉,
所以回程走了些許冤枉路,郎中雖想沿途記下路徑,但整遍沙漠浩瀚無際,
無明確指標,也只能暗歎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作罷!
直至傍晚材回到村中,郎中端詳此地裡環境,便如小兄弟所說,
如一世外桃源。在介紹下也得知了此地居民賴以為生的是依傍村外旁的一池湖水,
由於此泉水在沙丘環抱之下酷似一彎新月而因此得名為月牙泉:
一彎清泉,碧如翡翠,泉在流沙中而不枯竭,風吹沙不落,
居中的建築為一名曰雷音寺的廟宇,村民宅房皆繞其所居。
居民以務農為生,引泉水灌溉農作,雖不富卻足已自給。
在小兄弟引薦下,詢問村內長老是否有需幫忙之下,村長表示:
近日村內居民出現疾病,現象為皮膚乾癢生白癬,嚴重時化為魚鱗片般,
搔者便出血,大家都非常的困擾,本來相處融洽的村莊,
卻害怕相互傳染而彼此躲避。
郎中便表示:此皮上病狀為肺之問題所在,由於肺中津液無法送達皮表,
便會導致此病,在郎中妙手回春之下,村人們便漸漸恢復健康。
村人們亦感謝郎中便相邀至其所用餐,甚是快樂。
在郎中與鳴沙村村人們相交好之際,
想起了此途目的便詢問起當日那位小兄弟七星草在何處取得,
但小兄弟只是回答了當日在漠地貪玩時無意見到便順手採摘了幾株,
要再刻意尋找也甚是困難,當下郎中詢問日前所採七星草的去處,
而小兄弟為了感謝其對村人疾病之協助而將所擁有的七星草盡交付之。
郎中本想取到七星草便離開,但發現七星草已經開始萎掉了,
這樣帶出村外也是徒勞無功,經過村民同意便在月牙泉旁把七星草種下來了,
打算把七星草繁殖好再一起帶回去,再這期間郎中希望村民可以不要靠近便欺騙居民說:這草有劇毒千萬不要靠近或誤食,當然,村民一一照辦。
七星草在繁殖的速度卻異常緩慢,起初郎中亦甚感為異,
但後來終於成功後這疑問就被喜悅的心情一掃而空,而在培植七星草的這一段時間,
郎中與村民們相處依舊融洽,所居所食所穿,皆由居民熱切提供,
而郎中覺得應該是這規律的生活使其身強體健,其間完全沒有生病,神采奕奕。
然而怪事發生了,連續幾個月都在初一十五月圓之際,
鄰近泉邊的牲畜,草木,村人便會腐蝕化水,無一倖免。
後來在眾人分析探究下終於發現了原因………
自從種下了七星草後,每逢月圓之日,七星草在月光照耀下便緩緩化成綠水流入泉中,七星草便在一消一長的培植下漸漸繁殖。
在詢問郎中後,
郎中坦白告知七星草功效為醫治百病的難得珍貴草藥以及當初會跟隨小兄弟入村的原因……皆一一告知。
七星草化水融入泉水中同樣的亦有治百病,健體強身,延年益壽的功效,
然而月牙泉乃此村之灌溉飲用水,所以在這段時間裡頭,
村內的所有人幾乎都受其藥效庇蔭。只是沒想到此草融入水的副作用便是:
每逢月圓之日當月光映照在泉中時,便會微微閃寒光,被寒光所照耀的地方,
其人事物便會化為水,消滅無蹤。
經村民們的討論協議後,便下了與七星草和平共處的妥協,
只好選擇在初一十五的月圓之夜,緊閉門戶,不出家門。
而郎中當初想把七星草帶出村的願望落空了:
每當郎中想把七星草移植時此草便會迅速枯萎,
所以郎中只能懷著遺憾的心情離開村子。 郎中在村民的指引下又踏上了回都城的路。 離開村子的那天依舊吹著來時的風沙, 村子便消失在灰撲撲的沙塵中。
圖:敦煌 . 月牙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