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b 16(Fri), 2007.

快過年了，
還在office趕案子，
它一定要在年前處理好，
基於這份執著，我也只好奮戰到這一刻。


……


下了班趕忙衝回家，
買了晚上7點50分的車票；
這個時間實在太緊迫，
還不夠我為窗台的植物澆水、收妥晾曬的衣服、
清理掉該丟的垃圾與回收資源、檢查門戶、
還要收拾好回家住上一個星期的行李、
帶上母親指名要的各式生乾果及我買的牛輒糖……

晚飯是在小七買的蜂蜜蛋糕和飲料，
直接上車解決。

這幾年在北方大城上班，
好像從沒回家待上這麼久過。


Feb 17(Sat), 2007.

發現家門前的使君子花棚已經修剪過了，
剩下較粗硬的莖幹掛在竹架上。

早說等我回家再爬上去修剪的，
母親就是這個性子。

……

簡單忙了些家事，
突然想到好幾年前，
和母親同去附近傳統市場採購的畫面。

年節時熙熙攘攘的傳統市場，
母子倆奮力在人群中衝刺，
再提一堆食材回家，
很有年節的忙碌味道。

……


送點食材去鄰近的阿姨家。

「不要久留。」母親叮嚀著，
「快過年了大家都很忙，如果叫你留下來吃飯，就說家裡還有事要回來。」

結果還是帶了一堆菜回家。

……


去領一大筆錢當紅包。

公司的往來銀行真差勁，
提款機吐出一大疊「舊鈔」，
就不能給我觸感極佳又乾淨的新鈔嗎？


……


今年突然想捨棄那些俗氣的大家恭喜，
改貼很正式的春聯。

母親向素習書法的親戚要了些對聯，
我找個時間將它們糊上了。

寫的一手好字真好，
心想，有空多練練，
妄想到明年我也有這個本事寫幅自家的春聯。


……


慣例的長年菜，
年節時限量上桌的各式滷味，
筍干蹄膀、好喝的冬筍湯，
好像還有魚，也許還有盤現炒的青菜，
這是我們家年夜飯的味道。


Feb 18(Sun), 2007.

一早可以吃蘿蔔糕。
母親用梨山來的蘿蔔蒸製的。

往年連發糕也自己做，
今年好像沒見著。

……


爸的老友照常來訪，
依舊是我們家大年初一的第一位客人。

大家聊些保健養生的話題，
我只好盯著辣妹圍裙的超級對決賽。

這個節目好看，特別是這一集。


……


嫌電視節目沒啥好看，
老哥去小七買一套大陸古裝連續劇「XX王朝」DVD，
全套40集才200塊錢不到，
全家人看的昏天暗地……


……


大姐全家依例在大年初一回到家。

雖然傳統習俗謂女兒年初一回娘家不好，
但我們也習慣了。

往年她們還會在外頭多繞繞，
過了十一點才進門，
現在都不用了。 :P



Feb 19(Mon), 2007.


去附近廟裡上香。

這些年來有些變了樣子，
和小時候不太一樣。

大概是從工資更便宜的大陸來的吧，
對於那些雕工、打磨粗糙的作品很感冒。


……


小時候用來淨手、洗滌水果的洗手台也換了，
粉青色磨石子的台座與三組白瓷圓水盛的搭配，
我年歲漸長時，每次看到它都覺得美得不可思議；

這下好了，改成黑色石材，雕成不三不四的巴洛克式樣，
還紅外線感應給水……

前次來上香時，
心想，美學教育要從小札根，
特地指給同行的小姪子看。
「你覺得這樣好看嗎？」我問。

誰知這小鬼比我還不客氣，「像墳墓一樣。」他說。
趕快比個手勢要他別多講，這是廟裡啊，
城隍爺請原諒我們童言無忌……


……


大哥開車，我們去探望姑婆，
一路苦塞，哎。

八、九十歲了，老人家有些言語不清楚，
也有些幻聽，只好陪她亂聊。

她以前很健談、身子也很硬朗的，
這些年行動不便，也就只有這個時候才見得到她。


……


表叔有點得意的講他栽培孩子的規劃與事蹟，
雖然沒什麼好聽，但也算了，給他點耳朵姑且聽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