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5-06 01:34:37Venus

IL MIO ANGELO MALINCONICO (1)

(水都童話)

    從前有個漁夫,他所賺的錢總是不夠養家糊口,孩子們也常常跟著餓肚子。有天,幸運女神終於眷顧到他了!讓他釣到了一隻超級巨大的螃蟹,他打算用這隻螃蟹去跟國王交換一家的溫飽,他興奮的回家,交代好妻子之後就往皇宮出發。

 到了皇宮,見到了國王,但國王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高興。國王看了看那隻螃蟹,皺著眉對漁夫說:

「你有什麼理由要我買它,它已經大到我沒辦法吃的地步了,你還是帶回去吧。」

「國王,請您行行好吧,我要求的並不多,只要你賞給我們一頓飯就好了,我的孩子們還在家裡等我!國王,求您買下這隻螃蟹吧!」漁夫依舊不死心的哀求著。這時,國王的女兒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公主原本就很愛海洋生物的,所以馬上就被那隻美麗的大螃蟹迷住了……。她請求他的父親買下那隻螃蟹,讓那隻螃蟹能跟她養的魚一起玩。而最疼愛公主的國王也馬上答應了。

                                                    

(IO)

    是誰把我禁錮在這黑暗的方格子裡?連一絲絲的光線都不肯施捨嗎?我努力的向外擴張著,想要衝破這牢籠,身體卻像被捆了荊棘,痛到連呼吸都忘了。

身邊繚繞的煙霧竄入我的血液裡,鑽進我的腦袋狂喜,向我炫耀著她的勝利,是啊!她的確贏的很徹底。今晚,又是昏沈的一夜。我很清楚,我擺脫不了。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已經忘記是什麼時候落入她的陷阱,已經……不記得了。但,她那抹冶豔的紅色身段,邪媚的引我入轂。讓我死心塌地的願為她的奴隸。但或許,我曾經奢望著有誰來改變這一切,有誰?

 

()

    長途顛簸,這一刻終於結束了交通工具的噩夢,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換了個國家,感覺連空氣都變的異常的不同,腳步聲勾勒出美妙的音符,談話聲也能成為音樂。每個人都是一件偉大的藝術品。陽光穿透,灑在水面與橫亙在交錯的水道上的是完美的弧形。四周傳來水與香草穿插帶來的訊息,卻跟家鄉那鹹鹹黏人的海風不同。

    我在何方?怎麼會有好多裝飾華麗的小葉子飄在水面上。感覺水氣濕了我的雙眼。我歌唱過了多少關於她的情歌,她的故事有多少人傳頌,她的美有多少人為之著迷。身為她忠心的擁護者,努力的學會與她溝通,經過了多少年,然而現在我正與她並肩,享受著她的溫柔,如果真的只剩下一天的壽命,我願留下我的一切,只待在她的懷抱裡。但這或許只是異鄉客短暫的眷夢。

 

(IO)

    每天這樣的情境無止境似地倒帶,我來到了不知名的地方,有樹尖高聳入雲,濃密的樹蔭剛剛好可以遮住頂上的艷陽,但陽光穿透葉縫成了一道道的光柱,在這裡空氣是清新的,有巴掌大的蝴蝶飛舞,蟲聲唧唧,與鳥叫聲混成了一片。青苔在地面積了厚厚一層,到了足以讓人滑倒的地步。

    過一會換了個佈景,眼前是條熱鬧的街道,人來人往的穿梭著,視線所及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人們講著我聽不懂得語言,我感到有點慌張無助。但總在我喘息不過來的時候,我會再度睜開眼,迎接他們口中那美好的早晨與閃亮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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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午餐,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旅遊書上沒有的餐館。還滿合我胃口的,但畢竟跟自己家鄉的食物不一樣,一時之間還不太能適應,不只是食物,價格同樣也讓我難以吞嚥。我想,過幾天應該會習慣吧。鑽入了不知名的小巷道,坐在窗口曬太陽的老先生似乎已經看膩了我這種外來客,懶懶的看了我ㄧ眼,隨即又望向遠方。順帶一題,慵懶似乎也已經成了這裡的特色之ㄧ。

    其實我現在還在猶豫要不要去那個廣場,那裡似乎聚集了很多慕名而來的觀光客〈雖然我也是其一〉。一路亂逛,大馬路上太多人了,我決定躲回我的小巷道。這也是一個靠近河岸邊的地方,有個人正在繪畫,來這裡繪畫的人不計其數,但我就是對他特別好奇,從背影看起來十分的瘦弱,他不只全身都穿黑色,連他所用的顏料也都只有黑色。

    我悄悄的靠近他,想看清楚他裡面畫了些什麼,但我ㄧ靠近他,他似乎感覺到我的氣息般的轉過來。我愣住了,他是個男孩,不知道是不是黑衣服印襯的關係,讓他的膚色顯得更加蒼白,他的黑髮蓋住了他大部分的顏面,但我還是感覺的到他直直的盯著我看。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可以,看你作畫嗎?」

我說完這句話後他微笑著點點頭,雖然說是微笑卻毫無生氣,感覺只是公事般的將嘴角往上扯。他拿開他的物品讓出一個位置後又繼續作畫。

    眼前的春光旖旎的風景很迷人,特別是明天將是一年一度的嘉年華,這個城市又被點綴的更加亮麗,在古色古香中透露出了活潑的現代感。但這樣的佳景入了他的畫布後便成了一片愁雲慘霧,因為他的顏色只有黑色,有點像是用水彩來素描一樣。

    我從未看過有人這般畫圖。似乎是已經快完成時,他開始在袋子裡找東西,他拿出了一把美工刀,毫不猶豫的對準自己的手腕一畫,再用手指沾染,一但血稍微比較乾了,他就再劃一痕,直到圖滿他畫中的河,我被這一幕嚇到,許久才反應過來,這行為非常的詭異,但他讓整個過程表現的就像平時吃飯那般的自然,雖然知道要阻止他,還是靜靜的等他把作品完成。

    在他完成的那瞬間,我抓住他的手,拿出了上一個人給我的絲巾捆住他傷口的部份。他低著頭,隔著絲巾輕柔的撫摸傷口,再抬頭看了我ㄧ眼後將畫板上的畫拆下來,交在我手上,收拾好東西後什麼話也沒說,便往我剛剛走來的那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