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01 00:00:00文學樹

花格子:風華再現,走訪澎湖「西衛」和「鼎灣」

小檔案:

    花格子,澎湖人。畢業於南師語教系、東大兒文所及中教大語博班。喜歡簡簡單單過生活,期待自己小小力量,能讓世界更加光亮。著有《揚帆吧!八級風》、《媽媽的愛有幾斤》、《我的爸爸上電視了》、《方中街99號》、《香噴噴大道》、《火蟻5497》及繪本《雞母狗》、《爆炸頭和貢丸頭》等十餘冊。想對讀者說:真心,是世界的眼睛。願一份喜樂,一份美好,常伴隨您! 

親愛的創作坊大小朋友們:                           

一提到澎湖,你會想到什麼?

        拜有名的歌曲「外婆的澎湖灣」所賜,許多人直覺聯想到的就是陽光、沙灘、海浪與仙人掌,喔,對了,還有一位老船長。但其實我住在這裡這麼久,老船長並不認識幾個。^_^

        這裡的氣候,夏日烈陽高照,盛開的天人菊與驕陽比豔,雖是土壤貧瘠,卻開得豔麗,成了我們標誌性的縣花;冬天東北季風一來,狂風呼嘯,有時強側風足以吹翻一輛車,這一夏一冬,「菊島」與「風島」的標記深深烙印在大家心中,都是大家對澎湖普遍的印象。

    在這封信裡,我很想從不同的角度切入,帶大小讀者們去走讀可能不太熟悉的澎湖。或許我瞭解的不多,但我正嘗試這麼做。從以前,我就很喜歡看社區標誌,儘管你對一個地方不瞭解,從設立的社區標誌,你一定可以獲得一些和這個地區相關的重要訊息。今天,就跟小讀者們聊聊兩個社區:一是我父母親的故鄉西衛,另一個則是有許多傳奇色彩的鼎灣。

1.   西衛----對比的飽滿與節奏

        如果你留意過澎湖名產,那麼,「西衛麵線」相當有名,這手作麵線也是吃素的我最常送給朋友的伴手禮。壽麵壽麵,一來取其長壽的祝福美意,二來也相當好料理。澎湖麵線柔軟,老人家就算齒牙動搖了,咀嚼上也絲毫沒問題。

   在西衛,社區的標誌便是這一條條的麵線了。這西衛麵線流傳至今已有一百多年,主要因為澎湖不容易下雨,有充足的日曬,加上空氣純淨、勁風帶來了鹹水煙,造成西衛麵線口感綿密,別有一番風味與香氣。別看這不起眼的麵線喔,製麵過程就要經過二十多道程序,壓、搓、捏、揉、擠、壓、甩……等等,得花十幾個小時才能夠製作完成。

我們在地人常在早餐時煮一碗麵線,有些人煮魚麵線,加幾塊小土魠、幾段蔥就可以;有些人則是選擇料理雞蛋麵線,作法簡單:將麵線放進滾水中煮一會兒,打顆蛋花攪拌就行,想喝湯的多些水,不想喝湯的也可以考慮做成麵線糊,天冷的話,再加幾滴麻油,相當好滋味。由於作法容易,小朋友也可以嘗試自己做,只是要提醒你,料理時,千萬別再加鹽巴囉,因為,它已經夠鹹了。        雖然我不在西衛出生長大,但因為爸爸媽媽都是西衛人,外公外婆也未曾搬離,因此小時候經常往西衛跑,更常和姊姊在逢年過節時,帶著供品去老房子祭拜。我常看見幾戶人家的門前,掛曬著長長的麵線,現在要看曬麵線的景況還是有的,只是和我兒時的記憶不太相同罷了。現在有些曬麵線的架子還有輪子,移動起來方便許多。   

        不相同的哪裡僅只曬麵線呢!舊有的西衛橋不見了,另外,擁擠度也大大不同了。從前媽媽不太希望我們去西衛的碼頭,海邊嘛!大人總有安全上的顧慮,但我們偶爾還是會兜風到碼頭邊,看著大海潮汐以及一層一層的石敢當。這石敢當的作用是收水煞的,這片潮間帶,居民會在這裡撿貝類、採海菜,但有時暗潮洶湧,有了石敢當除了鎮邪止煞,產生安定作用外,也能保護鄰近的漁港,讓漁船出入平安。石敢當的造型很有趣,一層一層的,愈高愈小,就像玄武岩蛋糕一樣。

        還記得父親過世後,我們依著他的心願,替他選擇了土葬。行經主道路往右切往墓地,一開始會先經過養豬舍,之後便是荒煙蔓草。我們常在小徑中前行,尋找先人的佳城。如今,豬舍早已不在,許多先人的英靈也在縣政府鼓勵撿骨進塔後,被遷往靈骨塔安息。

早期民間濫葬,我的大學同學來玩,很驚訝的一件事是怎麼路旁常見許多墓地。為了活化土地並轉化生活品質,縣政府有了自動遷移的補助計畫。爾後,青青草地多了許多,市容與街景有了很大的轉變。在西衛,許多荒地被整為校地不說,更難以想像的是,在房價不知為何愈來愈高的世代,位臨馬公北邊的西衛也成了大家蜂擁前往定居的新興住區,並且,有一棟棟風格迥異的民宿樹立,蔚為一道風景,那密集度之高,僅次於我們暱稱的民宿村~山水社區,且近日再度走訪,依然有人在整地興建,尚未有偃兵息鼓的姿態。

如今一棟要價一千四百多萬上下,連兒時備感荒涼的海邊,也不斷有工程與房子在興建。媽媽說,曾有同鄉的朋友一塊地要賣她50萬,可她沒答應,而今後悔雖談不上,卻不免有些欷噓扼腕。是啊,這「千金難買早知道」,有種到口的肥豬肉掉了的感覺,比起我,媽媽的感受自然更強烈吧!誰會料到,這短短十幾年,社區的發展和變化如此之大?荒地都成了寸土寸金的寶地。

        這個與我有著濃濃血親的社區,還有什麼值得一提?有的,小小的地方,就出了兩位縣長,一位是王乾同,一位是王乾發,兄弟檔都當縣長的,在澎湖目前為止還是唯一。子孫飛黃騰達,免不了要光宗耀組,入社區左手邊有新建數年的王氏宗祠,算是一代輝煌的印證。

在西衛也可以看到梅花喔,以前澎湖哪有梅花呢!老師上課提到國花,總會說,那得到山上,或是到特別寒冷的地方,總之不會是生活中隨意可見的花卉品種,所以一開始聽聞西衛可以賞梅時,覺得還挺新奇。

從民宿林立、人口密集、房價飆漲到梅花出現,如今明白,在這相對性的物質世界裡,人事變遷,萬事萬物哪有什麼是絕對不可能的道理?
                                                 
2.   鼎灣----更換的年代流轉

    介紹完西衛,介紹一個有趣的地方,叫鼎灣。

    鼎灣對許多外地人來說,可能有些陌生,因為它並沒有特別著名的觀光景點,但我個人覺得這地方算有趣,也有特色,若您有時間,不妨停下腳步來走走看看。

1. Q版神像

        在金門,你會發現路邊矗立的風獅爺,大小、形象不一,各有風采,澎湖鎮邪止煞的石敢當一般不會如此擬人化,但在鼎灣的路邊卻有一個Q版的神像,這在澎湖並不常見。代表的是誰呢?神農大帝是也!

神農大帝又被稱為開天先帝,也是三皇之一的神農氏—炎帝,教人民農耕、稼穡。我們不都自稱為炎黃子孫嘛!是的,這樣介紹感覺有沒有更親切一些?

在鼎灣的開天先帝廟裡,主祀神農大帝,神農嘗百草,大家都知道,來到這裡,要請您多留意神農大帝的「臉色」喔!那麼,神農大帝會有哪些「臉色」呢?在這座廟裡,你會看見黑臉的神農大帝,還有紅臉的,以及綠臉的。綠臉代表救世嚐百草,所以一張臉也因為吃太多綠色蔬菜而「青筍筍」(開個小玩笑);紅臉代表炎帝,炎熱之意,如廟門口的上聯所寫:

鼎煉金丹湯藥千方醫眾苦

真的特別辛苦,草藥醫眾生的病、拔除眾生的苦,這火熱的鼎讓神農大帝一張臉也紅撲撲;黑臉則意味著在嚐百草中累積了毒素,犧牲著自己,造福千千萬萬的後代百姓。

仔細瞭解寓意以後,是不是覺得特別感恩我們的祖先呢?

2. 寶爐傳說

在這開天先帝廟裡還有一個傳說,是關於廟裡的寶爐。(這我沒緣瞧見,只聽當地的居民轉述,或許你下次去可以問問。)這寶爐根據耆老傳聞,是宋朝時候燒製,僅僅只有三座。

物以稀為貴嘛!那為何會到澎湖來呢?據傳,在乾隆年間,鼎灣附近的西溪村有一對黃姓兄弟,遠到少林寺去學武藝,後來,他們把這宋朝燒製、一窯成品的爐給帶了回鄉。這中間也有些繪聲繪影的傳說,由於暫不可考,我也不方便寫下,能夠確定的,是他並非用買的方式給帶回,或許有得到應允。

帶回家之後,家裡卻不太安寧。有一天,他請示開天先帝,先帝臨壇的時候指示:是外門上的橫石失去了水平,左右高度差約三公分,一量,果真如此!先帝指示不用改,乩身手拿寶劍上門緣,用劍柄連敲三下後,命人再次度量,果然兩個柱子相等,絲毫不差。

想到家裡從此能夠平靜,黃氏許願要答謝神明,但建醮、演戲、謝燈結綵都沒有得到先帝的允許。這時,廳堂的櫃子裡出現了窸窸窣窣、騷動的聲音,似有老鼠一般,打開櫃子一看,卻什麼蹤影也沒有。

如此數次,他心想:難道是要我呈現香爐給先帝嗎?果然焚香再拜之後,得到了三個聖筊。後來,他就請來樂隊,將香爐恭送到廟裡安置去了。

這爐中間有條裂縫,卻不會漏灰,氣候變化的時候,釉色也會改變,的確是寶物一件。在日據時期,曾有一位警員將寶爐搶走,想拿寶爐來養金魚,於是將有裂縫的底部塗上水泥,然後養殖,不料隔天一看:水乾了,魚也死了,如此情形數次,嚇得他再也不敢佔為己有,乖乖地將寶爐奉還。

本來嘛,這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是別存有非分之想的好。

民國631月,這香爐還被偷走過一次,請示開天先帝後得到指示:不出七天自然歸還,果然第四天香爐就回來了。

在此處,我並非要去強調有關寶爐的任何神蹟,只是廟宇有這樣的傳說故事,我也順道一提,讓看倌們去思考思考使用權與所有權的問題。
3.這裡也有四眼井

廟門的東側有一口四眼井,一般人都知道鄰近馬公天后宮的中央街有,卻不知道這裡也有一座。四眼井其實只是一口井,並非四個,它可以分四圈取水,這作用是防止井口太大,孩童容易掉落。

鼎灣的這口四眼井在民國42年開挖,水質甘甜,與鼎灣村的先民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如民生用水、洗菜、洗衣……等等。雖同樣是四眼井,這口井的造型卻和馬公四眼井有些差異,鼎灣這一座,中間還有個連結的尖錐,頗有合為一體的感覺。

不過,因為殺魚、洗魚、洗肉……等等也都會在此水源附近,因此聚集的血腥穢氣也不少,廟方神明曾指示,要種竹子做隔絕,擋住這些穢氣。

爾後,在廟宇和四眼井中間,有了一些竹,仔細看,在竹子的底座上,還有鎮煞的石符,寫上「竹靈破污穢合境平安」等字。

4.敬字亭

在四眼井旁邊,還會看到一個小亭子,這是一座「字紙亭」,又稱「敬字亭」,是專門焚燒字紙書籍的。傳說在一百多年前,開天先帝曾降乩指示村民,要重視字紙,因為文字紙張是聖人所發明,不應該隨便拋棄、弄髒,當然書籍也傳遞了知識道理,應當要有崇敬之意。根據文史工作者許玉河老師研究,澎湖的字紙亭僅僅剩下鼎灣這一座了。既然是唯一的一座,自然是要好好保護。

5.七星耀鼎灣

說完了廟宇的東側,來說說廟的北側,也就是座落在廟宇的後方,有北斗七星君廟。在澎湖,包括在台灣本島,拜北斗七星的並不多見。大家能隨口說出北斗七星是哪七個嗎?

許多事都有來龍去脈,在鼎灣此處會祀奉北斗七星,主要有個七星寶地的傳說。早期在鼎灣境內的不同方位有七處靈地,先人稱為「七星寶地」,排列起來正好近似於北斗七星,是地理風水中的七星山龍脈地形。後來遭到了刻意的阻撓破壞,靈氣盡失。

民國85年,現任的開天先帝指示要回復原本的格局,作法是請廟宇的執事者到澎湖的最高點—湖西太武山上,取來七顆玄武岩石,還要現場擲筊後才能取得,放在廟宇後山上,以北斗七星的方式排列安置,石頭和石頭間還要以小石頭做串連,藉此來彌補被破壞的風水。

執事者也至大陸雕刻了七星星君的石像,供奉在七星君廟裡。天璣、天樞、天璇、天權、玉衡、開陽、瑤光各有一座,社區人士期待,鼎灣村未來也能夠賢才輩出,讓鼎灣可以再現風采。看倌您認為呢?
6.思鄉情懷

深入一個社區,可以走讀不少傳說與故事,其實是挺有趣的一件事。說完了傳統,也來說說現代,依然是以先帝廟為中心。

在先帝廟的西側(小朋友可能更習慣說左邊),有一座醒目的恭儉樓,非常美觀且富有底蘊。屋主洪根深先生是位書畫藝術家,才華洋溢,他將澎湖地名都寫成了詩,於冠首和結尾處還配上了水墨畫,細細瀏覽,亦有他學道的體悟。

在屋子的圍牆上,也保有老家的窗花與跤趾陶,揉和著傳統與現代。

鼎灣有豐富的人文風景與文化底蘊,洪根深老師在學有所成後,願意花心思回饋鄉里,於舊宅注入新生命,再造人文精神,這一點是令我感到敬佩的。現今很倡導生活美學,或許您看過後,也能有更多靈感,將個人情懷增添創意,揮灑在您居住的生活空間裡。

7.世界和平大壁畫

除了恭儉樓,大家也會關注到屋邊的一幅大壁畫。這幅壁畫由洪根深老師及其三位學生與家人共同完成,於20187月開放參觀。主題為「世界和平高峰會議在澎湖」,作品結合了水墨與西畫,並運用石膏、樹脂等多樣媒材。畫中有他101歲高齡的母親,以及幾位國家元首,若仔細瞧瞧畫中人物的神韻,相信您不難猜中圖畫中的國家元首是誰。有鑑於時局的紛擾不安,畫的用意在祈禱世界和平。其母親於受訪時也表示:希望世界和平,人人都能平安。

8.顛覆傳統

到鼎灣社區走走,還會有不少有趣的發現,例如許多人家的窗台上會擺放一盆仙人掌,這是因為仙人掌有刺,可以驅邪檔煞。

過去,一般人想起鼎灣會直覺聯想起澎湖監獄,這所澎湖唯一的監獄裡關了不少阿尼吉和煙毒犯,當然裡頭也臥虎藏龍,會木工、會繪畫……,高手如雲。鼎灣也有一棟聲名遠播的「鬼屋」喔,言之鑿鑿,連電視台也來拍攝過。它的前身是東昇戲院,有一說是阿兵哥觀影時被燒死在裡頭,也有說法是小孩墜落,無論如何,這傳說中的命案現場如今依舊,因缺乏整理而滄桑荒涼,它吸引一些人前往試膽,也讓一些人望而卻步。

如今,鼎灣社區在用心經營下,社區總體營造已做出了成果,以宗教信仰開帝殿為中心,將附近的七星山休閒園區、四眼井、字紙亭、八卦池、恭儉樓、大壁畫……串成了一道道旅遊風景,再現了她豐厚的內涵與底蘊。

3.   探觸與收藏

重新走訪兩社區,一些被自己或眾人遺忘的,又重新有了知性與感性的收藏。儘管我懂得不多,可能也仍在表象摸索,但願意去接觸、瞭解,一步步探究,竟也感到無比有趣與歡喜。

    走出生活,也走入生活;多加留心,俯拾身邊,或許有許多不曾知道的故事,正等待著您。

秋芳 2018-10-01 09:08:39

【分享美好】
很喜歡花格子,真誠簡淨;也很喜歡她牽手的伴侶,更真誠、更簡淨的戶正;最開心的還是看著他們從澎湖飛到創作坊來坐坐聊聊。
戶正是個見識卓越的兒童文學博士,卻從來不願意追逐世俗光譜中的耀眼炫目,安安靜靜地首在偏鄉,每個課後、假日,帶孩子們健行、爆鷄蛋、騎腳踏車。他不太會說好聽話,常常講話的口氣又很凶,但是,帶著全班孩子從赤崁到湖西圓通寺健走時,去程三小時,休息十來分鐘後,回程再走三小時,這六小時全程大約40公里,從早晨七點多走到下午,走到大約六公里時,就有小朋友哭了,平時很兇的老師,反而溫柔在耳邊鼓勵他們要堅持,最後十五個孩子全都完成了挑戰。
這世界上,因為有人願意,一步一腳印,陪著孩子,所以才有機會變得更美麗。為了讓離島家庭孩子可以去畢旅,戶正耗用大部分的時間,領著孩子們成立「樂樂棒國樂團」,國樂團樂器多,各組也需指導,由無到有,備嘗艱辛,尤其受限於中型學校人數,一百多人要跟九百多人的學校競爭,真不容易,如果贏得全縣第一名,就可以得到縣代表權,由公家出機票住宿,他就可以為孩子們注入更多記憶,讓他們在不必增添家庭負擔的幸福裡,擁有意義深長、和別人不一樣的畢業旅行。
連續三年,這些離島孩子取得代表權,飛離澎湖,看見更大的世界,最後一次還五六年級同時拿到代表權,並在全國得到了很不錯的成績。樂樂棒,應該是期待孩子們透過音樂,找到自信,越來越棒地走向未來吧!戶正做到了、孩子們也做到了。
當然,要謝謝花格子,講了這麼些美好的故事讓我分享。

創作坊 2018-10-01 09:07:47

【澎湖,美麗海灣嘉年華】
「2018世界最美麗海灣嘉年華暨組織年會」以「海洋之愛」為主題,邀集50個海灣城市:300多個貴賓與會齊聚澎湖,交換海灣城市治理經驗與問題,針對海洋保育、在地經濟、永續觀光等海灣議題討論,會後將共同簽署宣言。除了馬公市區舉行盛大的踩街遊行,最新研發的綠能電動跑車和電動龍貓車、悍馬車隊、可愛的縣府吉祥物、全球旅遊慈善皇后遠東等花車,晚會呈現深具澎湖特色的褒歌、戰鼓、涼傘表演;結合音樂、舞蹈以七美為主題創意概念的大型偶戲互動劇,原民歌手王宏恩的豪邁歌唱,由英國樂團與澎湖合唱團共同唱出澎湖名曲〈外婆的澎湖灣〉,最後在西瀛虹橋上綻放15分鐘的璀璨煙火。
回到現實,澎湖人住得再久,老船長也不認識幾個。只記得夏日烈陽高照,盛開的天人菊與驕陽比豔,雖是土壤貧瘠,卻開得豔麗,成了我們標誌性的縣花;冬天東北季風一來,狂風呼嘯,有時強側風足以吹翻一輛車,這一夏一冬,「菊島」與「風島」的標記深深烙印在大家心中。
在這封十月的信裡,我們也將跟著作家花格子,認識她父母親的故鄉西衛,以及充滿傳奇色彩的鼎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