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去看了牙醫，作了根管治療，這禮拜還要去再做一次啦。可不是獨行兔不愛乾淨，事實是以前有一個舊同事在辦公室跟我開玩笑，在我喝東西的時候往我後腦拍了一記。我頭向前一下，門牙碰到杯子，弄破了一點，然後這就變成禍患。希望這一次弄好了以後就沒了那個麻煩。

牙醫和護士跟我說如果藥水流進口裡，或者覺得痛就舉起左手（愛我的請舉左手，啦啦啦～～～）。然後她看見我偶爾在擠眉，偶爾頭往左或右擺，就問我好幾次是不是很痛，我被她們（兩個都是女的）問到煩，就舉手想指一下。她們一見就立刻把所有東西移走，問我怎麼了，我連忙說沒事沒事，安慰她們好好幫我弄下去。終於弄完了，我才跟她們解釋其實我在那燈旁邊光亮的地方看到倒影，見到牙醫的手怎麼在幫我弄，放東西進去（突然覺得這樣寫有點色情，一定又是誰誰誰帶壞的），就覺得好好玩（擠眉就是有時不明白，搖頭就是要找最好看的角度）。她們問我是不是會害怕，哎呀，就是有東西看我才不害怕，而且注意力都在其他地方。真的應該放一面小鏡子才對，或者放一個小鏡頭在口腔內拍一下，這樣才好玩。

然後醫生就說晚上和第二天牙肉可能會不舒服，她給我開了止痛藥，把我嚇半死，最怕痛了。可是晚上都沒事（那天是中秋），第二天晚上和家人一塊吃飯，我還咬螃蟹呢，還不是一樣有力？哈哈，希望後天去檢查，還有過一陣子拔智齒也沒事吧。

*******
拔牙過了兩天，中午就收到他的電話。那麼久沒打來忽然找我又幹嗎了？什麼，生意新點子？要找我合夥？為我將來打算？不是笑過我是紙上談兵，又找我做什麼？還以為那麼好找我，是告訴我兒子長得有多高多好玩，算時間不是該上幼兒院了嗎？

不作就不作啦，我手邊功夫又忙。還把讀書時候的事都拿來說耶？咸豐年的事了。大家不是朋友嗎？幹嘛我說沒興趣就聽到你口氣裡的惚然不悅？你明明知道做決定時我是誰都不聽的！這麼多年我又不是沒幫過你，你也有幫過我，生意不成仁義在，何況我們是好兄弟啦！你既無心我便休，你若把我當兄弟，我倒是可以為你兩脅插刀。那麼多年還不知道我不喜歡自己搞生意嗎？你是忘了還是不想記住？我相信你沒騙我，可也不能勉強我，你不是說過我比女生都要難勸，比其他人都要桀驁不馴的嗎？

那年在二樓樹影婆娑下看到你和你女朋友，我心痛了。這兩三天的電話，我也心痛了。還是可以把它說成牙齒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