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1-29 18:39:45吳騰飛kenwu

【性愛文化】出售身體的男孩

昔日的亞洲注重團體精神,強調無私地奉獻和為國家忘我,極權政府采取高壓政策抑制意識形態萌芽生長,并將自己信奉的價值觀念強加于民眾身上,沉重壓抑地禁錮著民眾的道德枷鎖,連性也被區別對待,沒有人敢于談論它,它是如此骯臟和罪大惡極,以至于被深深地隱藏起來。

直到所謂的經濟改革到來后,一切都開始變化,新信息和新思想涌現,嚴格限制跨國信息流通的極權政府跨台,自我主義盛行,伴隨經濟全球化而滲透到亞洲的各個角落的,是巨大的貧富懸殊,還有經濟重組制度所帶來的高失業率,以及階級間的不平等狀況。

為了繼續生存,一度被扼殺于極權政府鐵掌下的色情業死灰復燃,并吸引到無數窮人爭相加入其中,因為對于日益重視文憑和學歷的社會來說,這些年輕人根本找不到工作機會,他們沒有學歷又缺乏專業知識,這是他們最易得到的職業。另外,從事正當的打工薪金低廉兼且勞動量大,還得面對隨時被辭退的風險,相較之下風月交易只需借助美麗的身體便能獲取可觀的酬勞,而且現時的社會已開始變得包容,于是在專營此道的黑社會組織的引誘威逼下,不斷有新的中下階級青年為這個行業注入新血。

以美好的身體取悅于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職業,也是極其普遍的婦女職業,但現時男生所占據的比重也呈現出直線上升趨勢,并地某些崇拜男色的國家更受歡迎,而在這些國家的男妓中,雛妓成為很大的組成部分。男孩的身體是筆直而清澈的,由于禁忌變得更加誘人,當然當權者也深明此理,所以有不少少年就靠著出賣身體來賺錢養家,這也是他們謀生的唯一手段,與其武斷判別為他們被迫從事色情行業,倒不如耐心解讀其中心甘情愿的成份。

少年賣淫業的興盛,很大程度是緣自審美觀念的變革,以前亞洲人習慣用高蒼健和史泰龍的標准來衡量他們的男子魅力,但在漸進自由之后反倒偏向于古中國和古羅馬還有古希臘的審美懷舊觀念,尤以風行男風的日本為例,這個亞洲文明程度最高的國家偏愛纖細柔美的男孩子,也就是融合兩性魅力于一身的男孩,例如未成名前的李奧納多和現時的裘德洛。

這一型的男孩干淨、清秀、纖細而結實,宛若少女一樣,同時也兼備了男人的英挺朝氣,對于很多上層社會的男士來說更具有誘惑力,女人可以提供的原始服務,男孩的雙臀同樣可以做到,而且對于那些讀遍古性學說的男士來說,男孩無疑比女人干得更加出色,這種理論連思想活躍的中產階級也受到影響。

而在先前所提到的,亞洲文明程度最高、也最先進開放的國家日本,那些長相俊秀的男孩,常常也會成爲情色彩虹影帶公司的關注目標,而日本各家GV公司推出的産品中,也存在相當市場供應需求的美少年系,當觀衆看著影帶中的美少年被淩辱、甚至被强暴,心理會得到極大的滿足。

當那些男孩遵循劇情而說出“不要”、“痛、好痛”、“羞死人了”、“啊!進入到人家的身體裏面來了”、“那裏……不可以”、“放開我”等儲如此類的話時,觀衆隱藏于內心的統治施暴心理,在影音的雙重刺激下,不知不覺中就得到渲泄了。

而在妖獸之都的東京,在年輕時尚人士雲集的涉谷和原宿,更會有中年伯伯當街攔截少年,伸手比劃買春的價錢,當然同樣的現象,用在AV或者女性情色消費者身上亦然。

乍聽之下駭人聽聞,不過正是這種對于情色文化尊重幷且包容的心態,造就了日本社會的低犯罪率和安定,日本擁有亞洲最開放前衛的各種文化和生活形態空間,但是它的犯罪率同時也是亞洲最低的國家之一,甚至有文化評論家開玩笑說,日本人所有最肮髒淫穢的犯罪欲望、甚至所有可能引發流血的暴力事件,都通過不同的情色文化和場所空間而得到發泄和緩解了。

諷刺的是,强暴、殺人、搶劫等暴力事件發生頻繁的國家,却往往都是在文化方面實行嚴厲封鎖制的國家,由于國民整體素質偏低,而情欲空間又以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被壓制和扼殺,最終促就了狹隘變態的心理,這種從國家到國民均走極端偏執路綫的結果,就是不斷地涌現出各種殘忍而壓抑的犯罪事件。

在亞洲資本主義國家,通常許多美麗的少年會在色情酒巴工件,又或在色情歌舞廳跳脫衣舞,僅穿透明貼身內褲招徠客人,并忍受客人的褻玩捏掐以換取客人的歡心,這樣小費也會多得一些,有些男孩更被嫖客拍下交歡場面以供嫖客珍藏,更有色情業者為謀利而安排少年現場性交節目,這些事情一般會在泰國和菲律賓發生。

另一份例外是禁止同志地位合法化的國家,存在于隱蔽的特殊公園,是同志的活躍場所,被世俗壓迫的同志當然也會存在性需求,由于被剝奪了合法擇偶的權利,所以只好嫖娼,身體對身體的占有非常直接,同時亦很殘酷,因為推動這一股歡愛動力的只有錢,愛情不在容忍之內,這種例外無法指責當事人,他們是無罪的,社會應是驅就他們行為的主力。

這股風潮于99年引起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重視,在該基金會99年1月22日頌的一項調查結果表明,在全球,少年色情業每年為中介人帶來約50億美元的收入。這份調查報告說,只有20個國家制定了相應的法律來打擊這種現象,因此報告要求加強對少年色情業的打擊力度。報告指出,18歲以下的少年兒童都應受法律保護,而且應加強賣淫少年來源國及目的國之間的合作,不僅要懲治少年賣淫的策划者和組織者,而且還要懲罰嫖客和清除(趕殺)通過電腦網絡傳發的少年兒童色情圖片。

報告還要求各國采取行動來打擊少年色情業,并批准把錄象帶作為証據,以使他們不必當面指控罪犯。

報告呼吁:“最重要的是要幫助受害少年重新回到正常生活中。”

報告搜集的資料齊全充分,內容提議似乎一針見血,更為重要的是它似乎維護并改善了人權,然而事實真正如此嗎?

在菲律賓和泰國,少年色情業是推動本國經濟穩定的重要支柱,亦是國家的主要外匯收入來源,這些國家缺乏高新科技人材,也沒有用以研究開發新產品的雄厚資金,并因此制約了其它工業的發展,它們生產的電器在國際上缺少競爭力,國內市場的銷量有限,少年色情業的原始風情帶動國家旅游業高速發展,而旅游業的繁榮興旺又造就上百萬民眾的就業,尤其還未從亞洲金融風暴中恢復過來的來源國,一旦堅決取締少年色情業,很可能導致本已低迷的旅游業更加萎靡不振,屆時政府不但要面對眾多失業選民,而更多家庭也許為了維持生計又會想新辦法讓子女外出賺錢持家。

顧客喜歡/需要少年的身體來輕松宣泄,少年需要出賣身體以賺錢養家,除去從屬關系,其實不過是互動援助而已,大家各取所需,當然使用暴力威脅例外,但其間所帶出的迅息,更加發人深省。

在一個民主社會中,壓迫的現象日益減少,在法律規范下,每個人都享有自由,同時承擔責任,因此一昧咬定賣淫少年是在風月組織脅迫下從事性交易,倒不如坦言為他們所處環境催生了這個選擇:自幼生長在窮困的環境中,很多賣淫少年被迫中途輟學,很少人能擁有較高的學歷,而一些人則從未上過學,沒有學歷,缺乏專業知識,試問他們能做什么,有哪家企業愿意接受他們(或他們的父母)?

但生活還得繼續下去,除非死,大部份賣淫少年身上都背負著沉重的家庭負擔,倘若脫離這份職業,誰來為他們的生活提供保障,生活費匯聚起來是一筆高昂的費用,試問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愿否承擔,以助他們脫離苦海,而之后的未來走向又由誰來安排?總不能長大后再去賣淫吧?

釜底抽薪,倘若真有面對這個難題的決心與勇氣,唯有普及根本教育,提高民眾受教育機會,改革就業體制,不能非名牌大學生不用,創造更多就業機會。但積澱了數十年的社會弊病和經濟症結,又豈是几屆政府便能根治?或許大家都在回避隱藏在少年賣淫下的真實問題。

杜絕少年賣淫現象,必須面對無數牽涉到國家上層結構和財政策略等棘手問題,還有同志地位合法化的傳統問題,教育體制的改革,而這一切單憑來源國就能解決嗎?而所謂的西方富國又愿否無私地伸出援手呢?

除非起而行動,否則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做為只能被視為一種新的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