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1-29 17:30:23吳騰飛kenwu

【文化探索】李幼新的電影人生方向

在這篇文章尚未被搬上部落的四年前,初稿是筆調尖銳而充滿嘲諷的,但在正式於網路上刊載以後,突然又有了不同的心情和想法,因此風格又有了新的變化。

我知道在批評李幼新時,在讀者中會引發許多劇烈的爭論,因此我也進行了反思,雖然我可以在部落中坦率地陳述出自己的意見和看法,但是如果將相同的態度加儲李幼新身上,我認為我還不具備這個資格,因此我只想要客觀公正地說話。

眾所周知李幼新和紀大偉是彩虹族群非常偉大的旗幟,一直以來也在為彩虹族群的權益/文化事業竭盡全力,李先生的文章帶著很鮮明的政治視野和教曉彩虹子民為人處世的道理,我這一代影迷和讀者受李幼新的影響和啟發很大,而他更是臺灣深愛電影的族群的共同記憶,但這不能作為李先生近年來文章中電影立場政治模糊飄浮的被視而不見,大概是在《世界電影》四年前一次票選人氣欄目中屈居其後不久,李先生的文字開始有了向主流靠攏的趨向,再不復先前的明朗風趣。

我記得在一篇評述陳俊志的文章中,李先生試圖採用李志超的寫作格式,就是以自己的眼睛去對事件作出評論,結果李先生在那篇文章中提到布萊德和《親親小媽》等好萊塢電影,然後談了一下他對於電影新的瞭解,包括不依章法文法地將《親親小媽》歸類為蕾絲邊電影,接著便開始自我陶醉,剖析自己的身份,大談自己不是同志,不是男孩,甚至不是人,只是存在於宇宙中的一個個體而已,全篇幅只有當臨近結尾時才順帶提了一下陳俊志,如此喧賓奪主明顯李先生已自信爆棚。

隨後他就越自以為是地任性而行,在[破周報]上混亂認知地企圖重新定界用語,例如在將《乾柴烈火》與《跳出我天地》相比較時,居然不只三次地使用了“變態”這個詞,將兩部電影的褒貶極度混亂地摻雜在一起,而且在李先生看來,這似乎還成了用語革新的體現。

可是我們知道現時的台灣還沒有發展或實現到如此包容的思想深度,太自以為是地將傳統貶義詞語與一個在政治上占據弱勢的族群聯系在一起,是很容易讓公眾產生誤解,尤其不同族群的讀者也會拜讀李先生的文章,所以因此造成的負面效果是很難預料的。

比較失敗的是以李先生的專業角度居然《跳出我天地》全片看下來還弄不清楚小比利與美麗大眼睛男孩間的感情聯系,對於直人父兄的真誠支援,李先生居然評論為全家一起理直氣壯地變態,彰顯出他已屆失控的立場認知,或許他想學西方激進份子一樣,對於“變態”一詞進行“酷兒”般的革新,問題是他是否具備這樣的能力,而我們所驕傲的台灣,目前似乎尚不具備這麽前衛的文化素質,巔復“變態”一詞多年的含義,想向西方的彩虹思潮看齊,以他的斤兩似乎遠未夠呢。

近年來李先生的文章總是流露出寂寞和失落,文章的選材也時常在概嘆愛情的變幻無常,不知道和他的感情經歷有沒有直接的關聯,而且他更是自信滿載地表示,所有的電影都是彩虹電影,雖然每個人都擁有對待事物的不同獨特看法,可是肯定地將全部類型的電影一以概之,我認爲未免有失偏頗。在書寫上,李先生的立場已經不再鮮明清晰如昔,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在退步,作為一名寫作上的後輩,我只是想說出自己的看法而已,如前所述,想對李幼新前輩進行嘲諷,我還未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