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14 18:02:46__羽晞〃

‧光影‧(9)



我想尋找更多,幸 福 的 影 子





───────





圓滾滾的艷紅太陽,懶懶的掛在地平線上。然而,天空的另一端,已是晦暗的大地。


「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嗎?越前。」他快步趕上獨自走在校園水泥地上的他。球袋隨著腳步拍擊身體。


「……」


他於是逕自信步地走在他身後。


龍馬沒有回頭,只是不發一語的慢慢走著,好像當作沒有他這個人似的。


不二不生氣,也不打擾他,只是靜靜地跟著。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來到第三個轉角處,不二終於開口說:「越前,你要去哪呢?」


這次換來更深的沉默。


他不知道越前在想什麼,或許只想一直忽視他的存在,他開始擔心他不知會去哪裡,如果回不了家,也不能指望這個人會告訴自己。


他思索著,不覺中越前停下了腳步,跟走出來的人說了一些話,那人離開了,他跟著越前往水泥圍籬裡走。


裡面的人很多。


他明白了。網球場,私人網球俱樂部,諸如此類的東西。


越前卸下球袋,漫條斯理地拿出紅色球拍,拾起放在箱子中供取的淡綠色小球,開始打著牆壁。


不二看著他熟練的擊球動作:「越前,要練習的話,不如我跟你打吧!」


越前這次居然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不二,面無表情的說:「擋路。」說著,手裡的球順著拍面,咻地往不二臉上飛去。


不二不知何時伸出手的,在眾人回過神來時,球已牢牢的握在右手中,但身體並沒有移動。所有人議論紛紛的將目光轉向越前。


越前見狀,只是靜靜的轉身,走向身後的硬地球場。


不二會意地拿起自己的球拍,走向球場的另一側。


四周的風波漸漸平息,人們各自回去打練習賽。


不二舉球擊出,對越前說:「我比較能理解你的心情了。」他偏偏頭,指向剛才他們站的地方:「不是指那個。」


越前雖沒答話,但不二很明白的看出,他已不再忽視自己。


不二的態度轉為嚴肅,說:「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挑上手塚嗎?」


「啊?」越前一驚,短促的聲音不小心溜出。


「我聽過你小時後發生的事了。知道我在說什麼吧?越前。」


「是誰?」


「什麼?」


「誰告訴你的。」



****************************************************************************************



他們對打著,他感覺越前的眼神從開始交談以後就變得很陌生。


「我討厭他。」他平靜的說,將球拋向空中。


「咦?手塚?」


「手塚國光,他的眼裡,喜歡上別人,又擔心被看出來,被取笑的那種目光。一個網球校隊長又是高材生,誰會想到是同性戀呢?」他突然說,不過沒有看著不二。


「只有我吧。只有我這種人才會一眼就知道。」不二驚訝地望著越前沒有絲毫情緒的臉。


情緒,或許,只是看不出來而已。


「就這樣嗎?越前龍馬?你討厭他就因為這樣?」他的拳頭握緊了,不覺打出一個暴戾的球。



……………..


「他,讓我看見了以前的我。」越前握著球拍的手開始劇烈的顫抖:「我恨他,希望這次可以順便把他在球場上的地位拉下來。就這麼簡單而已。」


他不讓不二有回話的機會:「我更討厭你,不二周助,你毀了這一切。沒有人有權利享受幸福,你卻自以為是的想改變他。」


他被這番話震懾住了,不久,他緩緩但堅定的對越前說:「你錯了,大家都有權力追求自己的幸福阿,包括你。」


「你不會懂的。」他們再次陷入沉重的空氣。



「那個傷你的人,到底是誰?」











「桃城武。」








***************************************************************************************

蓉:「抱歉這篇拖了這麼久阿啊><」

上一篇:‧光影‧(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