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5-10 15:59:01藍色水瓶

我幾乎已經快要忘記,這次旅行的真正目的。
有大部分是透氣,解放在都市裡大量吸收的晦氣,
有小部分,是希望能看到其他運氣,
有某部分,是盼望在異地看見生命的奇蹟,
極小及小的部分,是逃避一段微不足道的莫名感情。

去年11月去倫敦有著類似心情,
每每坐上飛機,總是不免想起自己現在踏的地板,
不是真的踏實,畢竟在緊閉的機艙之外,
包圍你的,是天空,是空氣,是伸手伸腳都觸不及地的雲層裡。

那像是一種交託命運,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放縱感,
你必須更看開有關於也許下秒鐘就消失於存在的感覺,
很多人不願意接受,於是闔上了眼不由自己去想,
我則是會覺得此時的自己,與人與神都有著很大的拉距,
有種任性,或者半坦然的面對生命,
拋向九霄雲外的故做輕鬆姿態。
「看著辦吧!」我對上天說,因為也只能這樣。
此時除了內心不願意繳械投降外,
與不可抗力制衡的能量幾乎歸零。
我可以想像若是面臨暴風雨,所有乘客的恐慌樣貌,
或是在機長克服種種因素安全降落後,大家啪手鼓掌,剎那間珍惜生命,
感恩重生的心理。
但是都不足以表示你可以控制這趟飛行的安全性。

倫敦飛回香港的那班機,飛行八小時到了俄羅斯半空,決定返回,
半夢半醒就得被叫起辦公的海關人員,
過分規矩形式化地問你為何來倫敦,
我內心直發笑,爲什麼?你不知道嗎?
當然是因為我們的飛機故障啊!呵~~
有沒有帶什麼東西?要停留幾天這種完全不需要經大腦的無意義問題,
對我而言早已轉化成有趣的旅程記憶。

也許吧,旅行不需要有任何切確的理由,
就是跟生命拼一拼,去完成你必須在人生過程中體驗的大小事,
是繽紛的撞擊,強心的針頭,上天最美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