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31 00:01:36議論闊疏,文學淺陋

十月雪

事發過後至今已足足一週了,
在同一個屋簷下,
除了裝做眼不見為淨,堅持不搭理妳,
別無他途掩飾我內心的混亂,
我真的再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了,
我還要再主動向妳解釋嗎?
對於遭受到妳莫名指證、冤枉的我,要積極地表示清白嗎?
我除了得承受被自己視為親愛的人污衊外,
還得一次又一次地主動跑到妳面前,在妳鄙視、不耐的神情下,
積極地解釋,以證明我的清白,同時間還要忍受妳不耐的態度?
這還有天理嗎?
不說天理這種冠冕堂皇的高帽子,我們之間還存有任何一絲絲的感情嗎?
長到這麼大,我竟是從不來不知道冤枉他人者,只須動口質詢再加上一臉不耐,
就可以讓對方拼死以證清白,
讀法律這麼久,我竟是從不知道可以以如此簡易的方式加罪於人,不須舉證,
難怪現代人動不動就要興訟?!

諷刺的是,清白如我,念情如我,
依舊三度地飛蛾撲火,但也三度地被妳無情地駁斥,
我難道就這麼不值得妳相信嗎?妳一定要上冠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給我嗎?
我的解釋妳竟真的置若罔聞到隔天晚上再度拿著我在與妳爭執的當晚,在夜深人靜時,低聲下氣,為求兩人和平共處的信,到我面前批評指證我嗎?
妳怎麼這麼狠心?
妳難道不知曉妳這麼做,是已經先行將我倆的感情撕裂嗎?
是我對妳太好讓妳恃寵而驕,進而認為對我妳可以如此為所欲為?
是妳根本不相信我,進而可以不在乎地隨時在這段關係中進行破壞?

對於這種種的質疑,我的個性是不會去尋找答案的,
甚至,或許有一天當妳提出妳的解答時,我根本不會去認同,
其實我是根本不需要解答的...從一開始就不需要....
因為,百口莫辯的我已是事實,妳再解釋也只是為當時的動機圓謊,
但我在乎的尚且包含妳的態度,
但是妳始終不明白,妳不僅僅是不相信我的解釋,更不明白我真正痛心疾首之處...妳就是不明白!

若是上天知道我的委屈,彷若給予竇娥般地亦給我一場〝十月雪〞,
我會不會好過一點?
妳是不是就會相信我的清白?
對於上面問題的解答,我早已腹中有案:
我不會好過任何一點,因為正義來的太晚,已經不是正義了,
雪降下時,竇娥已步上黃泉;我已含冤莫白,
而我更深信:當妳看到十月雪時,依舊不會接受我的清白,
這件事對妳而言,
或許就如南科一夢;就如茶餘飯後閒嗑牙的話題,
而真正因此受到震撼的,怕是與此事根本無關的台北人罷了。


事發整整一週後,我才得以寫下我的感受,
這週內,我生活一切正常,談笑依舊風生,沒人看出我的傷口,
不是我偽善,我亦不喜歡如此壓抑的性格,
但我就是不自覺地,下意識地需要經過很久才能完整表達,
當我能夠表達時,即是自我療傷的末期,是傷口已在結痂,
然而,冤屈如同心上的裂痕,妳給我的傷害雖然我已療癒,
心不致於破碎而無法拼湊,但痕跡卻無法抹除,
竇娥所受的冤屈,十月下的雪霜,遲到的清白,難以平撫的苦悶,
或許只是上帝所規劃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