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在作夢, 都是夢到回到球隊的經過. 好多認識的人. 好多畫面. 最常出現的, 就是系際杯前夕, 那個傍晚的畫線日. 六點將過, 晚風徐徐, 疲憊的身體在風的吹拂下更覺舒暢. 好幾次我想過趁著回家的空檔進去走走. 台南是我的家, 我只要回家, 隨時都能去, 算是非常好的地利之便, 那時我也想過, 我家很大, 乾脆成為隊友路過台南的休息站好了.

之後來了幾個人, 我才發現, 原來我不是那麼地想看到他們. 心理學上很像叫做投射反應的樣子, 一開始似乎從狗的身上學到的. 你會從一件事去想到另外有關聯的一件事.

我滿肚子經驗, 我也覺得有一些東西能教人. 但我卻不想回去, 甚至是踏進去. 那裡有個朱溫. 說朱溫是誇張了點, 畢竟他沒有誅殺其他人. 但我想也差不多了, 我聽過了數不清的壞話, 數不清的指責...., 根本不是在帶人, 而是挑撥人. 我停下來了, 回頭看, 我看到了那群退隊的人, 他們之中不乏好手, 熱血青年, 你說現在的樣子是團結嗎? 我不知道, 人都跑了, 團不團結...很像沒那麼重要.

我好失望, 轉而去南一中, 那裡就是根. 我在二部看到了一群小鬼, 他們起碼小了我五六歲吧. 林學長和朱學長還是用那一招在騙吃騙喝, 但是一切都還是那麼地自然, 我才突然發現, 繞了一圈, 還是源頭最溫暖.

我不會忘記那一段自己把自己操得跟狗一樣的日子. 但是這個情感, 已經被一點一滴地摧毀. 我忍不住地想回想, 卻又痛惡這段存在的過去. 我馳騁的球場, 我卻說服不了自己踏進去.

夢裡面, 我又想到了大便的故事 :

有一天, 學長拿來一沱大便. 它好臭. 有一些學長覺得太臭了, 想把它掃出去. 沒想到有學長覺得大便不臭, 要留在隊裡. 就這樣, 為了這一沱大便, 學長分了兩派起了爭執, 幸好, 大便還是掃出球隊, 但是大家的鞋底下都沾到了, 一時洗不太乾淨. 大便不甘心, 依著鞋底下的痕跡, 慢慢地找到當初誰把它掃出去, 一代接著一代, 部份學長開始留傳大便對球隊有益的故事, 之後, 學長帶我們一一去參拜大便, 大便一見到我們, 當初被掃出去的不滿就爆發出來. 我被濺得滿身臭, 怎麼發現有些人越聽越起勁, 回家後, 我也發現, 鞋底也沾了大便. 好臭, 一時之間也洗不乾淨. 詭異的是, 我越來越常看到大便出沒在球場, 漸漸的, 有些人主張應該把大便拿回來, 更時常跑到廁所去找大便聊天, 我心想, 奇怪, 他們不會覺得臭嗎 ? 生態就改變了, 有些人覺得大便很香, 有些人覺得太臭了, 就先溜了, 有些人強忍臭味, 希望發揮”與惡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亦與之化矣。”的精神, 強忍著. 我很驚訝, 隊上又分成兩派, 大便到底臭不臭? 我不主張再掃一次大便, 因為掃完了還是會沾到, 大便還是會回來. 一年後, 我看到球場, 我看到了心愛的球場裡, 有一沱大便............好臭.



一段惡夢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