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將近, 我想起了這個人. 4年前, 莫名其妙接下了總務一職, 開始黨庫通國庫, 隊費由我管理. 我開始跟這個人打交道. 他一向都很客氣, 令我訝異的是, 他知道我在南一中有打過球, 還當過頭頭帶隊過, 可我對他是一點都不熟, 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

交手了半年多, 應該說互動來往了半年多, 我想歐老闆本身一定有一個強大的副業在背後支持他, 因為我都常常欠他錢, 他又一副好好先生, 今天沒帶就下次交, 然後一直都今天沒帶, 一拖就是好幾個月, 呆帳大戶, 原來我早就幹過.

他的店賣的是一種叫做KZ*, *ZM的手套, 由於對於佐佐木主浩的高度狂熱, 我對於他慣用的SSK牌有著難以言喻的品牌情節. 當然, 什麼卡組馬我一定不放在眼裡. 一個戰士要有一把好劍, 打起仗來才有感覺. 棒球員也一樣, 有個像樣的手套, 練起球來也才有快感. 歐老闆知道我的心理, 我也曉得他賣的手套品質也OK, 可是掛上那個卡組馬的MARK, 說什麼我也不肯買. 他不會硬跟我推銷, 只是和氣的說這個型號很不錯, 很適合你, 你要買就算你多少就好了. 台語叫”交陪”, 卻又是適可而止, 我能有什麼錢? 但你就是會想再進去多看. 他尊重你的決定, 不會在旁邊碎碎念, 我也不想諂媚的跟他攀關係, 人情和生意之間, 我想我們都守住了該有的底線.

那年的農曆初三, 為什麼我會記那麼清楚, 我也不知道, 我決定送一個精心的禮物給當時還沒正式交往的女朋友. 我想送給他一個符合她手型的手套. 目前來看, 這是很沒情調的禮物, 但當時我覺得是一個大創舉. 台北台南分隔兩地, 我要如何取得她的手型? 這個局佈了好久, 終於說服她的高中同學取得手型. 零用錢存了好久, 我開心的拿給歐老闆. 其實我以為他會笑我, 他卻認真地跟我討論起來, 我們倆研究了一個多小時, 我爽快地一次付清, 開心地等待我的第一個客製化手套. 我女朋友當然很開心, 那個價錢我也沒懷疑, 我知道他會削一筆, 但我喜歡跟他交易的感覺.

時至今日, 就連我去年回去找他聊天, 他仍不忘我師大的女朋友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 只是南北互換. 他也還記得當年的那個手套, 人沒變, 口氣沒變, 我還是記得當年那個耍浪漫的小大一. 如果之後他開口閉口跟我強調當年的那個手套他算我有多麼便宜, 然後我必須以買他的東西做為回報, 我想我也不會現在還以他來寫一個專欄. 老實說, 除了我女朋友的那個手套, 我4年沒在他那買過手套, 現在這個還是在高雄買的. 他不會氣沖沖的酸你或質問你, 為什麼不來我這買? 反而幫那個高雄買的手套修了不少次. 這很重要嗎? 不吃你這個笨學生, 互相尊重罷了. 棒球是打熱血, 不是玩人情的.

跟那位仁兄相較, 不買他的東西還要被訓一頓, 可見這有多麼跋扈. 目前, 聽小道消息, 又是一堆人退隊了, 想起2年前, 他那群移地訓練的空降部隊進入了球隊, 徹底改變了原有的球隊秩序, 我無意挑戰誰對誰錯, 那群學弟的進入, 是為了現有訓練上的不足, 說白話點, 他們的質確實很優, 也可以為了以後能夠帶領這支球隊. 那現在人全部都退光光, 當初circle放話沒實力趕快退出, 我在想, 當初那些大一就退掉的學弟也可以不用惋惜, 既然結果都是一樣, 你們反而擁有空出來的寒暑假. 如果所謂的改革球隊是由那群空降的學弟打響了第一砲, 走到今天這樣子, 沒畢業就全部退光光, 這能叫空轉嗎? 我們獲得了什麼? 喔~~一名叫殮和一群退隊的學弟. 他們, 是對球隊有幫助的球員, 還是某人玩權力遊戲下的棋子? 我看不懂, 只覺得心酸的好笑, 不只他們, 我想有些人忽略了為什麼練棒球的都喜歡很白癡的被操, 因為那感覺很爽, 很快樂. 冠軍很夢幻, 但我相信不會是唯一的選擇, 不是嗎 ? 打棒球不快樂, 比什麼都幹 !

或許紀律出了問題, 不只一個學弟向我說過, 他打棒球打得很不快樂, 還聽到有人可以身兼另一個校隊的隊長再回來打棒球的, 我沒看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號人物, 隊版也沒人敢po出來, 我想有, 也沒有人敢說話吧, 這年頭, 抓耙子很多, 尤其是spy自己隊友的. 我在想, 如果有這種人存在, 他不退隊, 練球想來就來, 那置那些小大一小大二於何地呢? 光想到就幹, 誰練球還會快樂呢?

”學長練球可以想來就來, 還能去跟別人練球, 叫殮又不管, 那我是在練心酸的嗎?’ 我想學弟們會這麼想吧.

搞得亂七八糟的, 更令我懷念起歐老闆. 過了那麼久, 我還是我, 你還是歐老闆. 不像有些老闆, 我還是我, 你卻他媽的變成了叫殮, 萬民擁戴, 神乎神乎.



你是誰? 我是誰? 他是誰? SPY, 你夠了沒?













歐老闆 祝你新年快樂, 豬年發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