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2-26 19:57:31飛蛾
緣淺
那天夜裡,透過電話,
我以極輕鬆不在乎的口吻對你說:
「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緣份,
我常打電話找你,卻經常找不到你,
留了言、傳了簡訊,你也不太看,
而你也很少會想要打電話給我,
明明住在同一個城市裡,
卻感覺像住在不同的國度,
好像距離很近,其實離得很遠。」
我在等著你的回應,
而你,
只是默然。
在屏息僵滯的空氣中,
我嗅到了一絲雷同的氣息,
思緒被這氣息牽引著,
抽離了當時的情境,
多年前,
同樣在夜裡,同樣透過電話,
我抽抽搐搐地哭著說:
「為什麼我們不能見面,
台北就這麼大,
為什麼要見面卻顯得那麼困難,
同住在一個城市,
我卻感覺我們距離得很遙遠。」
電話那頭說:
「其實要見面也是可以。」
其實要見面也是可以,
只是你不是很願意,
我已經替你說出你想說的,
我知道你在懲罰我,
不能見面是最痛苦的折磨,
然而,你不知道,
對我而言更痛苦的折磨是,
你已經不再想見我。
掛了電話,我嚎啕痛哭。
我在等著你的回應,
而你,
只是默然。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我替你說出你想說的,
因為我們,
就是緣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