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02 15:24:09南月

『1955潤八月』文藝研習營

其實在上個禮拜,就已經有下一則電話紀錄通知我,在這個禮拜二的時候到台北去參加一個文藝研習營;表面上應該是個相當不錯的機會,但個人卻覺得除了可以忙裡偷閒,這個研習營沒啥作用。

只因,今年算是抗戰六十週年的紀念,於是本次文藝創作的主題,便得圍繞著這個方向來聚焦,理論上說沒寫也沒關係,但真的可以如此嗎?「文人相輕,自古有之」這是曹丕說的。

二十八號的星期一,一樣六點準時起床,但由於下雨的關係,所以原本的「基本教練」進度便在各連上的走廊實施,而且不用多說,除了全副武裝之外,就是得提著槍實施基本教練,而多了前幾次之外的進度,便是在後半段還練習「托槍」「持槍敬禮」的技巧。

中心被玩了好一陣子,所以當士官長邊示範邊教學複習的同時,沒多久我便立即恢復以往的記憶,算是還滿慶幸的。

七點半卸裝用餐,於上午八點二十分開始做專業專長的鑑測。除了射指、測量、通信各有其基本的不同項目外,一般組的部分則是要測驗「五○機槍」;而我因為沒在任何一個編組之內,所以只好忙著連長交代的圓鼓割字作業。

一定有人說,你的右腳不是肌腱拉傷嗎?何不趁著今天一整個白天,轉診出去給醫生看看,說不一定會比較好,而不是自己拿著痠痛軟膏隨便塗塗抹抹。老實說,關於這樣的想法我也清楚,但一開始昨晚,便跟連長提議說可否讓我出去轉診?連長說:「名單上有你就得去受測。」但他又提及「禮拜一我要圓鼓完成!」

很好,那麼很「不巧地」剛好參三就是疏忽了沒把我造冊,那我可以請一個已經下線的士官,帶我出去轉診嗎?理論上,我這麼向連長提議,他應該會跟我說明圓鼓很重要,不妨做完再出去,但與其這樣,不如乾脆不出去了算。

畢竟我們這個可愛的連長,有個最大的致命傷,也是連他自己都不小心說的:「我的心臟很小!」心臟小,就是怕事、怕出痞漏、怕被上級的長官責罵,怕自己又得花心思、拋腰包來承擔未完的後果。

於是與其跟他拉鋸、跟他坳來坳去,那不如我退一步,當做不知道我的腳很痛,而積極地表態會在我去台北之前,竭力把圓鼓給搞定,讓他連苛責我怠慢都沒有理由。

結果中途九點半時還有群部鍋爐督導,當然工作便得延宕下來,以鍋爐的督導為首要,不然缺失過大,說不定我的洽公單連開都開不出來,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中午吃過飯後,我便拿著洽公單請連長批示,雖然當時還在準備開會,但我用腳傷來換取他的無話可說,且我的洽公單還是依循國防部下來的電話紀錄,並非提早或偽造,因此連長他也只有認命的份。

下午大家都還是維持差不多的流程,包括我當然也是繼續割著字,同時也得跟著在下午三點之前,把鍋爐的缺失稍做加強及改進,連去操前六查都不用了,真是爽快。只是時間真的太趕,明明就是傍晚六點的假單,我五點五十五分還坐在文書室內割字,低頭苦幹著自己的工作。

你說,我哪一點像是要出去爽的樣子?

約六點十分的時候走出營區,沒有人陪我、也沒有人多說什麼,因為從現在走出去到我明日再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搭上傍晚六點三十五分的客運,徐徐地在即將入夜的街頭,直開往豐原火車站方向而去。

根據弟兄們之前的講解,我接著是要轉搭統聯,但發車時間卻是一個小時後的七點半;買了一份雞排及奶茶,便像是終於鬆了一口氣般搭上統聯客運,幾乎沒有什麼選擇地往台北而去。

安靜的車廂內,只唯一還在閃爍的光源是電視機上頭的,我坐在車子的最後頭,明知道顛簸的幅度很大,但心裡只好好靠著椅背休息,坐在哪裡似乎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車子從豐原交流道上去轉中山高速公路,接著過沒有多久,便到了苗栗三義路段,那是一個以高速公路來講屬於爬坡的部分。這是我第二次搭上統聯,第一次則是在兩年多前,是帶著女友北上林口長庚醫院,去探望住院的爺爺及外公,白天看不出來的,今天似乎全都出現了。

一邊紅色的車尾燈、一邊是黃白色的車頭燈,大家全都遍佈在前方那段爬坡的路上,白天看不到的美,在夜裡竟是那麼與眾不同,那麼令人感覺到興奮。彷彿小時後天真的因子,又全都跑了上來。

約在十點抵達台北統聯總站,大約還得下車徒步約五分鐘才能到台北火車站,接著便搭著電扶梯往下,轉乘捷運到西門站,出去一分鐘後便可到我今晚寄宿一晚的地方,那就是「國軍英雄館」。

那時候的時間,已經是快晚上十點半!

三個人一間的房間,房號不偏不倚就是我的國曆生日517,雖然還是興奮了那麼一下子,但滿身的疲倦和痠痛,還是澆熄自己的那一份快樂。好好地洗了澡之後,十一點許就熄燈睡覺枕眠而去。

三二九青年節的一大早,我大概六點十分就醒來,整理好行李後約六點半便離開,而其他兩個只小談半個小時的弟兄,都還沒有起床哩。七點搭著捷運從忠孝復興站出去,走了約十分鐘的路程,便抵達今天的研習營地點「空軍總部官兵活動中心」。

那個時候的台北,一樣是下著綿綿的細雨……。

早上八點座談會開始,由廖玉蕙老師先行主講,接著便依各組別不同分組討論,直到十一點二十分做綜合討論,十二點許結束發下便當,今天的洽公便就此劃下句點。離去前買了一份蘋果日報,便搭著一點十分的統聯往南,大約三點四十分的時候回到豐原。

先去聯翔買了一盒鹹蛋糕寄給女友,便去麥當勞混了快兩個小時,才搭上六點二十分的公車回到圳堵,我真的有點睡眠不足,所以也懶得多帶什麼心回去,畢竟距離上一回也頗近的。

青年節的夜晚雖然有夜教,不過因為外頭還一直在下著雨,所以連上除了打掃、公差勤務,我則一樣窩在文書室作業,沒想到還得多割一份的字,真是差點沒昏倒。

匆匆地洽公,又匆匆地回來,說去爽,其實也沒什麼感覺!




2005-0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