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到了這一個時候，幾乎都會有人問我：「阿你女朋友怎麼沒有一起來？」我想因為這一句話已經聽到有點無聊，所以感覺也是虛應了事。

拜託，如果結婚的話，再問可能才比較真切一點吧？（但也很有可能我陪老婆回去娘家了）

初二早上的清晨，大約五點多的時候醒來。果然連續站日夜哨了幾天，生理時鐘大亂不說，老覺得自己好像都會隨時醒來的樣子；至於到了醒來的時候，還是一直咳嗽個不停，嚴重誇張的時候都快咳岔了氣，真是有夠慘的。

但好在父親前些日子也是不斷咳嗽，後來去長庚醫院看診後，發覺醫生開的「甘草止咳水」相當不錯用，於是當我昨晚一回到家，便嚷著要我也喝個一杯試看看。老實說，中西藥混在一起的味道，實在不怎麼爽口宜人，但多多少少也是止咳了些，也明顯改善了不少。

由於我初一晚上一做完「兩兩洞洞安全回報」後，便直接上床去睡了，並不曉得其實母親初二一早，有律定幾點要出門回去外公家，結果那個時候我還在補述上一篇的文章，她卻一直在後頭唸著，只好也先暫時隨便寫寫收尾，到時候再回來做細部修改。

十一點半抵達外公家，那個時候該回來的親戚都回來了，不過或許二姨丈走了，二阿姨他們應該是不會回來，大家雖然嘴上不說，但私底下都一點一滴提著二姨丈的事。（但回來的親戚還是不多）

中午是吃辦桌，總體的桌數只有五桌，大概七八個人就算滿桌，畢竟回來的人實在屈指可數；至於這裡的辦桌，當然是比軍裡感覺好上太多，幸好第一道菜上來的不是普通炒麵，不然真的先翻桌了；可是天天吃辦桌的結果，似乎也開始懷念起普通的白米飯。

兩點多，一些人開始討論要不要去二阿姨家？加上又要買給外公尿失禁用的醫療用品，因此我便載著父親還有大舅，以及大阿姨和表姊，五個人浩浩蕩蕩地往嘉義市出發。

先去買了所需要的東西後，便直接到二阿姨家上個香。那樣的情景，當然跟前年爺爺走的時候佈置的差不多，由於已經入殮，因此背景音樂喃喃的佛經聲，害我因為「睹物思情」差點熱淚盈眶。生離死別，真是太太傷人心碎了。

我們待在那的時間比我想像中久，或許是交代了二阿姨，一些接下來所要注意的東西事項，畢竟第一次對這誰都沒有經驗，紛亂的心情加上孩子都還不是很能夠獨當一面，這樣的衝擊任誰都會手足無措，就好比爺爺那時候也是差不多如此。

而我也在想著，如果當年沒有母親要二阿姨幫姨丈加保「防癌、住院」的醫療保險，這幾個月來的開銷孩子就算在賺錢撐的住嗎？一個月近七萬七萬的花，還不算那些自己幫忙看護的伙食費呢。

保險誰都不想保，但一出了大事情才知道要買保險，可笑！也可悲！

傍晚五點許回到大崙外公家，再把中午的剩菜加個熱，大夥便湊合著當晚餐吃了。再稍稍地幫忙收拾一下桌椅環境，便又各自開著車打道回府。雖然真的也沒什麼過節的氣氛，但終究還是得過。

晚上還是咳的很頻繁，於是只好猛喝熱開水及吃藥，希望能夠多少改善一點；這個病，真的也是夠折騰人的了。




2005-0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