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孩子
孩子們想養寵物,先遊說爸爸,爸爸表示要經過媽媽的同意,戰戰兢兢畏畏縮縮地過來問我,我不帶怒氣還誇張歡喜地說,「我們家已經養了兩隻了啊」,太郎在偷笑,小姬和臭弟腦筋轉不過來,問說:「哪有?」,小姬不解地說,「那是養在日本阿嬤家,而且是三隻」,我解釋說:「我們家有養兩隻,一隻狗,一隻猴,猴子常常去捉弄狗,搞得狗汪汪叫,然後自己一溜煙跑到樹上去,還惹來主人打罵。不然就是,狗一找到機會就咬猴,猴又打狗,最後,猴和狗都被主人處罰。你們不覺得這和某兩隻小孩很像嗎?」,聽到這裡,孩子們都不說話了。
原本以為孩子們上了小學,可以輕鬆許多,可以多出許多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現在想想,孩子上了小學,在某方面是穩定了許多,但是又面臨了另一階段的開始。一年級的時候,怕他們不適應小學生活,而他們也都多少又期待又害怕地挑戰所有的活動,我必須常常鼓勵和瞭解他們的心情變化。小姬二年級的時候,臭弟緊接著上一年級,不同的學校,校風不一樣,對家長而言也是一種考驗。記得他們剛上一年級的時候,小姬每天起床都哭,哭著怕自己來不及,臭弟卻每天都大聲唱歌,不管哭或唱歌,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安的表現吧。
現在兩個人分別是三,四年級,照理來說,應該也算老鳥了,可是學習內容開始加重,學習習慣也要慢慢培養,孩子們想做好,卻不知從何下手,這時候,當媽媽的我,也不能坐視不管,一開始我很排斥指導他們的學習,介入他們的學校生活,因為小時候,我的媽媽也沒有這樣做啊,放牛吃草,我還不是長大了。現在,我已經完全改變這樣的想法,畢竟時代不一樣,我應該慶幸,在生活上,比媽媽有餘裕,自己可以完全地關心照顧孩子。
去年開始,參加兩個學校的家長會,很多媽媽們都聞家長會色變,因為那是一群來自四面八方的英雄好漢的聚會,稍一處理不好,可能危及孩子們在學校的人際關係。不過,可能是因為學齡前的媽媽朋友之間,都有不錯的交流,我是抱著擴大視野去參加的。
一開始,因為家長會的活動到校時,看到自己的孩子,雙方都會有些尷尬(還是只有我覺得尷尬?),可是發現孩子們其實很高興媽媽到學校去,想想自己小的時候,也很希望媽媽出席教學參觀,為了讓媽媽覺得有面子,還會積極發表。趁著孩子還喜歡媽媽到學校去,我想,即使不參加家長會,這幾年我也會積極參與學校的各種活動。
孩子們的人緣都很好,我到校的時候,有些小朋友都會圍過來打招呼說:「小姬/臭弟的媽媽」,還有三人行的女生會圍著我問,「聽說臭弟在家會跟媽媽親親」,「聽說臭弟都叫媽媽媽咪」,回家和臭弟聊起來,臭弟一臉「好男不和壞女鬥」的表情,嘟囔地說「那三個臭女生」。和孩子們在一起,真的是可以重返自己的童年,彌補回憶。
前一陣子,和臭弟不知道說到哪個話題,好像是說,唸書不是為了要上好學校,像媽咪這樣,念個好學校,也不過就是當個媽媽而已,臭弟正色的說,「怎麼可以說也不過就是當個媽媽而已,你是當我們兩個『特別』的孩子的媽媽耶!」,當媽媽是我的第一份工作,雖然中間有段時間留職停薪,現在有機會再回到岡位上,心情大大不同,目前,我很甘願好好地做一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