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難嗎?
問我這個兩年內生兩個的人,如果回答很難,可能對方無法信服吧。我想說的是,生孩子,不難,但要「決定」生,是一件很難的事,我很佩服那些有計畫性生育的夫妻,也很好奇他們在做愛做的事的時候,腦袋中想的是甚麼,就要製造出一條人命了,責任可是會大到讓人無法專心/享受/注意去炒飯吧(好幾年前回台看電視,還搞不清楚炒飯是甚麼,現在也不懂為甚麼會比喻成炒飯?)
雖然結婚之前,我就決定「會」生孩子,但心裡有另一個我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要不要生,又另當別論了。還是太郎瞭解我,他說:「要不是不小心,我看你這輩子應該不會當媽媽了!」,妹妹吐槽說:「不小心的藉口只能用一次,好嗎?」,我發誓,兩次都是不小心的。
我想我應該是高中護理老師上課教導學生不能亂嘗禁果的好例子,婦產科醫師教授們研究的沒錯,計算經期和體外射精是危險的避孕方法,以我的例子來算,兩種避孕法的機率是百分百沒效。
太郎說,我前輩子是公主,我想很有可能,而且是敏感的豌豆公主。只要一坐飛機,那怕是台灣日本一個小時而已的時差,下一個月的經期一定會亂,短則5天,長則10天,平均一個禮拜。而製造小姬的那次,可能是又遇上準備婚禮,創紀錄的亂上兩個禮拜。
帶小姬的辛苦,讓我對生老二非常怯步。還記得是小姬滿一歲沒多久,帶小姬上大賣場,看到一位穿著白襯衫,七分黑褲的孕婦,心想,原來孕婦也可以穿得這麼帥氣,開始有一點點懷念起孕婦的生活,不用減肥,更不用避孕,果然心想事成,聖母瑪麗亞也沒我厲害,下個月就有臭弟的出現了。
當時臭弟還不叫臭弟,我叫他「準」。因為自從生了小姬,我聽說,女人只要一生了孩子,就很容易受孕,想不生都不行,對我來說,決定懷孕,和決定墮胎都是難事。在小姬七個月大的時候,我以為我又懷孕了,因為當時來回日本台灣,坐了兩次飛機,我真的是怕到了,斥資四千塊日幣買了一支婦女用體溫計當作自己的新年禮物。
把說明書從頭到尾讀過一次,上面說,前半年的基礎體溫是預設值,要等到半年後,累積足夠的個人體溫資料,才會依個人基礎體溫來判斷排卵期等等,也就是說前半年的資料精準度不太夠,僅能做參考。
於是,就在第六個月的某天晚上,雖然半信半疑,我還是狠心/奮力地把太郎推開,「今天是危險期」(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為甚麼要叫做危險期,對於想懷孕的人來說,危險這兩個字不是很不妥嗎?)不知道為甚麼,太郎離開我後,睡魔忽然來襲(這是前所未有的現象,我更喜歡炒飯後刷鍋整理廚房的過程),太郎喏喏地說:「可是,可是,小精靈好像跑出來了」,記得我當時睡意朦朧地說:「要真的懷孕了,就叫他『準』好了」。
在日文中,準這個字,有用在「準備」,「標準」上,也有這兩個詞彙,漢字和意思都與中文相同,但沒有「準確」,「精準」的用法,其實我說的是後者,沒想到上帝聽的是前者。祂以為我已經準備好了,也符合當媽媽的標準了,真是誤會大了。
要說這是體質問題嗎?
我認識一個日本太太,懷胎十月,只胖7公斤,
剛好就是胎兒體重加平均羊水重量。
還是,胖孕婦都在家裡或醫院,我們看不到?!
TO JUSTY
祝福你,
有粉圓,芋圓,
再加油,湊個湯圓
就是「圓子三姊妹」了,
(日本好久之前在流行丸子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