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過一篇文章，詳細內容記不清楚，寫太空人阿姆斯壯小時候，跟媽媽說他要去月球，開明的阿媽媽沒笑他，或擔心他的腦袋瓜是不是有問題，只是告訴他，要記得回來喔，然後作者提到母親是孩子教育的啟蒙之類的。


我覺得阿媽媽回答的很妙，所以只記得這段，至於後面寫的母親的重要角色之類的內容，大概是覺得很八股，也就沒記住。


最近，臭弟的頻頻發問，讓我想起這篇文章。五歲的臭弟問我，比零小的東西是甚麼，我說負一，他又問，甚麼是負一，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問題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前幾天中秋節，我們上公共澡堂洗澡，太郎指著月亮要小傢伙看，臭弟問，為甚麼月亮一直跟著我們，太郎說因為月亮在很遠的地方，所以看起來像是它跟著我們。果然，臭弟就是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我只好說，因為月亮喜歡你。


更扯的是，有次臭弟還問我，台灣跟中國有甚麼不同？我反問他，你為甚麼會這麼問？心裡想，會不會是保育園裡的那對大陸夫妻對臭弟說了甚麼，（保育園裡有個三歲的中國女娃，聽臭弟說女娃的父母來接送的時候，都會主動用中文跟臭弟打招呼），臭弟回說，沒有啊，只是忽然想到。我只好用我最不喜歡的一個回答，「這太複雜了，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我跟太郎說起這些事，我說，臭弟會問比零小的這件事，是不是有數學天分，我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會不會錯失啟發他數學天分的良機？還有看月亮的事，我不應該這樣回答，是不是要帶他去一趟天文科學館之類的？有關台灣跟中國的問題，在明年他上了大陸系的中文學校之後，一定還會再出現，我可不希望我家有個小紅衛兵。


現在，有時候臭弟問我，我答不出來時，他還會教我說，媽咪你上網找一下。


雖然我們夫妻沒有打算培養天才，可是會不會不知不覺埋沒了一位天才？親ばか。（譯注：指父母像是自賣自誇的賣瓜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