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天空最初的原色是什麼?

 ---我不想放棄!

 思緒亂麻一團的長今仰望灰濛蒙的天空

 
“只要娘娘向太后說一句!”

夜空飄逸的浮雲恰似那張著緊又憤怒的美顏

 

“陽雪小姐跟妳父母一定很安慰”

“為了離開之人”

一種被壓抑的情感 我能怎樣…

“必須好好活下去”

此刻他的話倒像往臉一打…一樣..一樣的痛

 

忽然眼前出現熟悉不過的笑容 如此的溫柔

/噗/!!/

夢裡醒來的長今從包袱掏出古銅色髮簪

“我覺得好適合妳!”

腦海全是他聲音他淘氣模樣

夜深人靜更讓她懷念明國種種

那天不辭而別的曼大夫

妳….

那天依依不捨道別的櫂

你…

還好嗎?

臉頰橫過一銀線

X

清風伴她三分愁楚六分難過

殘留一分的心碎茫然地吹著

長今走向那條熟悉的宮路上

眼看不遠處的前方擁擠著各樣女子

她不禁卻步猶豫了幾刻

 

[長今!] 正好被阿烈瞄到熟悉的身影

而站她右旁的男人也立馬轉過頭 臉帶笑容歡迎...?!

他發現她臉上少了些笑意 多了些哀愁

//!!//鮮紅色的長裙邊繡有淡粉蘭花圖案

這身不就是水刺間服嗎

 

兩人疑惑的望住長今垂下頭

[也許不來說聲 ..可是不能不給你們一個交代]

長今右手抓了一下長裙 示意著說不出口的選擇

 

[怎麼了?] 皺起眉頭的阿烈有點上了脾氣

為讓上頭允許給茶軒女一個入試機會

她可是費了幾天口舌

還拍硬心胸保證此人天賦非一般人

[知道嗎 只有這一個機會!] 她語氣努力保持著溫和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政浩肯用人格保證長今不會出爾反爾

這肯定是有苦衷!!

 

“大人就會萬劫不復!” 繞在耳邊的都是她這句話

 

陽光炫麗的天空下她垂下頭 [我..還是..]

[離不開...熟悉的地方..]

 

這理由..

由以前寂寂無名小醫女

也因刺客出身而遭排斥的阿烈曾被判”死刑”

可是仍為目標奮鬥著

哪怕邁出一小步

回想起小時候被嚴苛的首領鞭策的日夜

隨身的財物被同期拋到河裡的自己如何瑟縮一角偷哭

還有各種的冷嘲熱諷

這些苦算得什麼!!

時間不負有心人 終於捱得有現在為宮內醫女導師

“離不開熟悉的地方”

阿烈不禁想起那個曾經頑強不殆桀驁不馴的丫頭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妳…]

 

收起溫柔目光的她眼眸原來是那麼銳利!可怕!

不愧曾是鄭內侍提拔的曹女!

[一旦沒有了熟悉的感覺…] 腦海不斷重複今英的話

[像嬰兒離開了母親就會感到..不安…哇哇大哭]

長今強忍住難過的淚水向他們欠身離開

[妳..也不例外..]

 

算什麼!! 阿烈欲把她拉住

什麼也好 都不想她白白浪費這樣機會!

可是下一秒!政浩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他搖了頭

最後她別無他法地露出”放棄追究”神情

 

Ⅹ

獨自走在路上的她旁邊多了一雙雙翅膀

在空氣裡振動著的小鳥像喧囂著

彷彿充滿著恐懼

跟長今體內流動著一種不確定歸宿的感覺一樣

這一次她又”調到”宮外---雲巖寺

崔提調指名由她負責一老尚宮膳食

 

就算照顧到那位娘娘離開

不管長今此刻有多麼傷痛和委屈不平

下次又會去哪裡?

她只知自己不停地面對一次又一次的拋棄

 

宮廷距離雲巖寺也有一定路程

加上只有自己一人!

你疑惑為什麼長今不趁機逃跑呢

答案很簡單 善良!

一想到老尚宮等待膳食畫面

長今還是加快腳步趕去

只要過了這村落 前面就是雲巖寺了!!

 

周圍一雙雙眼睛莫名地瞪著她看

村里的人怎麼看起來都那麼大殺氣!

 

!!等等

難道又是她的局? 根本沒有老尚宮嗎?

一路上膽戰心驚的她也做好了萬全準備

要是被突襲也只好認命了

可是身體卻很誠實

步伐也愈來愈了急促

 

[妳停下..] 一男聲從後叫住!!

 

該不會..!!!

緊張餘光下瞄到另一邊叢林

是一墓碑 !!

 

後方腳步聲也愈來愈逼近

 

((眾:妳又想來篇英雄救美嗎?!

((岑:你們看不膩 我也寫煩啦!!

 

[呀!!!] 長今怕得最盡全力地喊

激起求生本能的腿也奮力向前衝!!

一直衝一直衝!!!!

直達到寺裡 半跪在大銅彿下喘著氣

 

 

[妳就是徐長今?] 一溫柔女嗓音

 

[..嗯…] 安全了吧?

長今還感到心有餘悸

望上去與自己年齡相若的女子很清秀美麗

水汪汪的眼睛打量著自己又疑惑望望外面

 

[奇怪…] 她問著 [沒有人交給你東西嗎?]

[難道沒看出妳是宮廷來嗎?]

 

聽她講的 難道那個人…

 

[沒辦法啦..唯有親自去拿]

她彎下腰伸出手 [跟著來吧!]

 

去村里話長今可會說出十萬個理由不去

[我是來負責膳食]

既然她知道自己名字 那她也是照顧老尚宮的人啦

她應該是負責老尚宮其他事吧 洗衣服?還是跑腿?

[時間不早 我怕來不及…]

 

[娘娘食飽了] 她乾脆拉起長今 [都午覺了]

[剛好食材也沒了 咱們試試外面的吧 有家的蛋炒飯不錯喔]

 

像這樣活潑的女子笑起來總是特別感染人呢

 

她叫初媛 十六歲 身份不是宮女!

是老尚宮秘密帶大的”女兒”

透過她介紹 長今總算對村民放下戒心!

原來剛才的男人是想把….

[什麼!!] 長今接過男人手上的香囊

一股淡淡桂香的
折開一看裡面竟然是一小小胭脂盒!!!

真是牙 頭的右上角彷彿多了三條直線

 

[一直說好有東西交代她送過去]

聲音沙啞仍發燒的婦人上前道

她一想到剛才有趣畫面仍禁不住噗聲笑

[那天我醒來時初媛都回去了…]

她還遞上一些衣裙給她

 

[本來我一直隨身!]

這男人正是她丈夫 他也是無奈地苦笑

他哪知道自己兇惡的樣子嚇跑了人呢

[可是春節後又忙宮廷活 根本見不到初媛!]

 

 

隔壁屋的村民交代

[前天初媛小姐交代會將會有新宮女過來]

[要是碰上就交給新宮女就好了]

[哎..沒想到 會出這樣誤會..]

 

[咳咳..] 被逗笑的婦人冷笑

[都說過你別擺上一副惡巴巴樣子!]

 

哈哈 !!!

笑聲滲透了村里的人都當初媛是女兒一樣疼愛

 

 

話說回來

原來年事已高的老尚宮是太后得寵的保姆尚宮

前年六十歲的她被太后安排到雲巖寺養老

老尚宮把一輩子的俸祿全給村民修補房屋用

所以深得大家歡迎

她也特愛小孩 說過兒時理想就是當賣甜食的

雖沒人能跟她生下半兒女

但臉上始終對村孩子洋溢著可親的笑容

怪不得村孩子都愛圍著她跑

 

[每天好食飽的 散散步的]

雖過六十身體仍很硬朗 [說不定還能待十年呢]

老尚宮也說起自己辛酸入宮故事

可以讓她重來話 她也不會選擇入宮

歲月刻磨的皺紋盡顯她飽經風霜

正因如此 她更不希望女子留在宮廷

還鼓勵服侍她的”逃跑”

怪不得初媛說過不時有宮女”補給”

 

 

夜裡X寺廟裡一寢室

鏡頭往長今睡得深沉的臉龐拉近

 

眼前的廚房裡有一男子

視線慢慢聚焦 他不就是…櫂!

---咯咯咯

他一手在搗碎什麼 一手捲著書籍看

 

少有他這麼認真做事呢

 

是否分不清夢境的長今心裡激動得跑過去

不管畫面漸行漸遠 轉眼間 來到叢林地方

櫂躬著身體在草叢裡埋著什麼

/唰唰/ 長今踩斷的樹枝終於惹起櫂注意

 

眼見長今熱淚盈眶的櫂只是笑笑的

他的笑特別有種說不清的滋味

[櫂!!!] 長今有太多的想跟他分享

此刻她多麼想跟著他離開漢陽

心想 當初不跟嬋舞孃走 日子一定比現在好過

[知道嗎…我呢…]

 

忽然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

 

是夢?

睜開眼睛的長今冷笑了一聲 真奇怪的夢!

是牙按照認識的櫂  他必會飛撲前滔滔不絕地說話

鏡頭往軟墊旁拉 被疊放在整齊衣服上那根髮髻

是初媛? 連夜給村裡一婦人熬藥 回來時累得攤著睡

等等 斷了一半!!!

長今轉目搜索

難道是初媛收拾時候.. 她又不是粗心大意的人

還是昨天被嚇跑的時候 手緊捧的包袱無意間折到

也是合理 可是她都給寢室上上下下找遍了

但另一半會從包袱裡掉下來嗎 

 

反正長今梳洗完後最先去忙早膳部分

心想又不是值錢東西也不會有人拾遺不報

 

X

老尚宮的寢室口外總是待有群孩子

他們嚷著她快點!快點!

 

[等下啦] 坐在門前的老尚宮笑呵呵地照著銅鏡

她還像少女一樣愛打扮呢 [朴大娘送的腮紅還真顯年輕]

跪在她後面幫她梳頭髮是初媛

在她細心整理下沒有半點凌亂 

畫面很溫馨! 不知道還以為她們是婆孫呢

 

令長今疑惑的是

如此溫柔又漂亮的女子怎麼沒被”誘惑”走呢

這些年來陪伴照顧老尚宮的 只有她一人

初媛她真是一菩薩心腸女子

 

 

“曾經她跟一男的關係不錯”

想起昨天老尚宮還悄悄說了一個秘密

“男的英俊又能幹又體貼 哪裡要修補都立馬過去幫忙”

“不曉得什麼 老天爺就狠心地把他帶走了!”

 

所以村裡的人都特別愛護她?

 

兩人相視點頭打招呼 看她又給老尚宮食飽了

真要問清楚老尚宮用膳時間 不然自己豈不是白來幫忙

當長今走到廚房… 她愣了..

 

鏡頭先回到宮廷

繼舉國上下歡喜的春節後還有大小祭祀

所以這裡仍然是熱鬧滾滾

貴族們也是在這時候被邀入宮慶祝用膳

!!!另外再過一星期!!!

就是不得不令舉國上下再三重視的節日—春獵

皇室也邀請貴族與宮廷一支獵隊一同參與今年春獵

因此內禁衛隊也得忙分批 一行護駕一行保護貴族

大殿也下命御膳廳挑配精英負責今次出行獵祭的宮女

 

X 雲巖寺廚房

 

初媛前來”幫忙” [也把妳的份給了孩子食]

不過沒想到短時間內長今快速地煮好菜粥

香噴噴的菜味再次喚醒她拋諸腦後的餓意

[真不愧是水刺間的人呢]

 

[真奇怪] 長今把昨晚剩下的涼拌遞上

[我覺得這裡似曾相識呢]

初媛根本情陷香粥裡 吃得津津有味

 

害長今也以為自己手藝又進步了

然而味覺靈敏無比的她

嘗過一口之後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她沒想到宮廷外還有供應商出如此新鮮蔬菜

難怪在這養老的老尚宮 愈活愈”年輕”

 

初媛笑笑的沒有搭話

補充體能期間長今問說

[待下幫忙找樣東西]

 

[好] 初媛 [不過中午我要回來一下!]

 

[哎?!] 長今記得

[娘娘不是說不回來食午膳嗎]

 

初媛只簡單地說 [曬菜呀!]

 

 

好快到了中午長今失望地跟著初媛回來

[別這樣啦!] 她安慰說 [可能掉落在寢室裡]

[回去我幫忙找找看!]

 

善良的長今看她汗流浹背在外面幫忙找東西份上

也沒敢說 “妳昨晚幫我疊衣服時沒留意到嗎”

 

只見初媛一人把禾室裡的菜鋪曬在陽光下

只要是適合曬乾的菜 她都會一一放出來

[娘娘喜歡食干豆角] 她還透露老尚宮至愛 [用來炖骨湯]

[一流呢!!]

 

平靜地過了三天

 

初媛在廚房發現長今用柴火烘乾豆角!!!

[妳幹嘛!!] 她顯然不解她做法!!

與其說是不解 倒是像不滿地說

[蘿蔔乾也是妳弄嗎?]

 

長今沒注意她語氣心裡還暗暗自喜道

嘻~她果然不知道還有這方法!

[這樣就可以縮短時候!! 很方便呢]

[看著妳一直辛苦地重複著…]

只要烏雲來就收 烏雲走又拿出來曬

[我看著就覺得累!!] 心裡補足說 還真不會變通的人!!

 

[每天幫妳找失物…] 她並沒有反感

[我怎麼沒覺得累..]

 

初媛鮮有地收起活潑動人的神緒

懵懂懂可愛的平瀏海垂下了半邊頭

這才讓長倒感到不對勁

 

 

[我一直希望能盡快找到]

初媛抬起頭說 [因為…我知道它對妳來說很重要!!]

微抖的嘴角吐出 […因為重要才不會覺得累!]

 

 

<<待續

下回預告

 

 

我呢… 一直忘不了他曾經說的

“光吃食物是不會讓人肚子飽的”

“必須要用誠心!誠意!來讓肚子吃飽“

 

/

“要是誠心趕不上壽命終結呢!”

“要是娘娘先一步離開…”

初媛回憶著跟他的種種

 

//

“傻孩子!” 他就像哥哥一樣拍打自己的頭

“一定能傳達到!”

 

///

“我不要!!!” 初媛搖著臥病在軟墊的男子

“我才不要你跟你姐一樣!!!在夢裡跟我說話”

“我也不允許你這樣對我!!” 哭聲也愈來愈大

“嗚嗚…”

 

////

病倒的老尚宮氣定神閒對著幫自己施針的長今說

[別緊張! 我必有一天離開這世間]

[妳就好好煮美味的料理就好了]

 

長今笑說 [美味的料理多的是]

[只要娘娘身體健康才能一直吃下去]

 

[跟初媛不一樣!] 老尚宮開玩笑 [她倒是有人性!]

 

/////

 

“只要妳夠誠心…”  他慢慢閉上眼睛

“我才能..出現…”

 

任她再力竭聲嘶叫喊

閉上眼睛的男子一直到埋葬一刻也沒有醒來

 

ㄿ續長今夢ㅛ第八十章ㄼ承諾會見面之人

 

我兒時的夢想是“做出大家感覺幸福的料理”

曾經誓言旦旦過絕不會放棄的…

我是什麼時候

丟掉希望吃食物的人臉上含著微笑的這個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