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開場的地方是清晨的營帳

一彎著腰的婆婆在沒有下雪的外面 微微伸展了雙臂

[今天又好像暖了]

 

 

[喂!!]

這一聲呼喝頓時劃開周遭寧靜 已示新一天又來臨了

呼喝聲仍然持續

[喂!!妳能不能快點!!]  這裡是宮廷水刺間

[是沒食飽嗎!!] 聲音主人是令路

 

[叫妳別偷懶 什麼都不做] 令路後面宮女們也跟著指點

[要是那麼委屈去找尹桓大人牙!!]

 

她們的”指責”不少滲出一陣酸意

看來有人看到那晚連生跟尹桓依偎

尹桓在水刺間人氣也不比閔政浩少

好多宮女都好喜歡他神秘酷酷感

 

可憐的連生自前幾天被宮女”酷意”攻擊後都不敢到外面

工作完都只敢回寢室 連潼兒哥也不敢見

更過份是 有宮女還把自己的禦寒被子給燒了

吃酷起來的女人可真不能開玩笑!!

 

[..] 面對著她們無理指責下忍不住哭了

[嗚嗚…]

 

[哭鬼!!] 令路 [要不是我是正人君子]

[我早就揍了妳耶!!]

 

[不..] 連生害怕起來 [嗚嗚…]

 

宮女們更”不小心”推撞孤苦伶仃的連生

手無寸鐵的她又是找了一個角落哭了起來

 

 

X某市集X

 

[妳們死纏著我也沒用!!] 曼大夫轉身

 

陽雪拉著長今的手 [求妳嘛!!]

[長今她真的想跟著我們去明國呢]

[妳說 妳去明國幹嘛!!] 曼大夫 [妳會說明國語嗎]

 

[我..] 語音未落 長今又被抹殺了說話機會

 

[我知道我明白!!] 曼大夫 [妳別想要怎樣報答我]

[那次你跟帥哥大人幫忙 我救了妳 已經是報答了]

[就當我倒楣也好 好心也好 別跟著我!!]

 

[曼大夫!!] 陽雪也想幫忙說著

 

[還有妳!!! ] 曼大夫更不放過提出這荒唐建議的人

[我剩下的只勉強夠兩個人節衣縮食坐船錢]

[連當初買人參的錢都用了!!!]

[再吵吵鬧鬧!!我把這剩下的錢自己用上]

[妳要好心的 就跟她在漢陽這裡吧!!]

 

陽雪有點猶豫了 她好像怕離開曼大夫

其實自己也是跟著曼大夫到朝鮮遊歷一轉

沒想到中途花了不少錢和時間去救長今她

陽雪鬆開了拉著長今衣袖的手

[不過…]  心中有點不捨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好想跟長今在一起

 

曼大夫再也不說什麼 頭也不回地前去

[曼大夫 ] 陽雪腳步也跟著前去 [等等嘛..]

可是頭也是不停回頭看看長今

 

市集的人愈來愈多

長今一身淺色的明國襦裙外披上深紅毛毛的披肩

明顯地跟周圍的朝鮮人格格不入

沒有跟女人一樣的長頭髮 被注目起來

 

大家看著這跟自己民族南轅北轍的衣著跟髮型

都感到好奇 竊竊私語地說著什麼

 

嘗試跟其他說明自己情況 未開口只是走過去

他們都以為自己是偷東西 把東西都整理好

作手勢 要是再過來就要好好教訓自己

連中年大嬸她們都愛理不理 只是不肖的看著自己

連自己也覺得不是屬於這裡

 

[小姑娘 妳怎麼啦] 一老婆婆主動走來

 

突然剩下自己一人的長今

被這”素未謀面”的婆婆感動著 禮貌地跟老婆婆點了點頭

 

[過來吧..] 老婆婆察覺到她的不安 還主動地牽了她手

把她牽到不遠的難民營 還讓長今坐在自己營帳裡

 

長今手上的包袱還是拿得緊緊

不過看到營帳裡有著宮廷御膳的包袱 心放鬆了

原來之前來過這裡牙!!
記得是跟其他宮女來這裡把東西交給這裡的人

 

[休息一會吧] 老婆婆一臉慈祥地照顧著這”外地人”

 

沒錯!!我認得這老婆婆!!!我那天也有給送食材!!

看來她都沒認出我

 

老婆婆坐在一旁沉思著什麼 一會兒才笑著說

[妳長得有點像我認識的小女孩]

不管眼前的”外地人”聽不懂 繼續尾尾道來

[那時候 她跟朋友走散了 一個人站著不知所措]

[我就把她帶了過來 讓她坐著妳現在的位置]

[之後每年她都會帶著她的朋友來探我]

[聽我說故事 聽她們互相頂撞 哈哈]

 

長今不知道她口中的女孩正正就是自己的母親—天女

她不知道現在如何是好

她所知她不能像婆婆口中那女孩一樣 會跟朋友再見面

現在的自己就是活生生在跟朋友走散了

那天被黑衣人踢入屋時 看見了崔尚宮娘娘她!!!

 

回想到那一天

 

被黑衣人踢入屋 自己吃力地蒙著腹部

突然眼前”一亮” 崔尚宮就站在自己眼前

她沒有感到任何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在這樣

而且看來也沒有要救自己的意思

 

[娘娘?!] 長今愈來愈不解 [崔..尚宮娘娘]

 

[真沒想到] 崔尚宮從她包袱裡拎起一把銀色小刀

那銀色小刀閃了一下銀光被黑衣人接過

他們交換了眼神 黑衣人好快地從自己身後拿了

拿了!!!自己的長髮!!!

 

看著自己的頭髮本是緊緊地貼在耳後

剎那間散開在耳朵旁邊 心裡一陣驚慌 [..什..什麼…]

 

崔尚宮 [妳的出生是錯]

 

長今看著自己的長髮被拋在地上

眼前的景象就像蒙上了一層深深的灰塵

崔尚宮的話也是深深地烙印在自己腦海

 

[本來還是廷喜歡妳小聰明] 崔尚宮不想再多說什麼

 

[好吧 ] 她停頓了一會 [把她殺了 拋去大海裡]

[是..] 那黑衣人點頭 看著他手上的刀要揮下來時

 

門外唰喇的 [躲起!!] 崔尚宮一聽命令

黑衣人立即把長今拉到另一邊

更在崔尚宮打開門頃間快速地離開了

 

到現在為止

不知道崔尚宮為什麼會說 妳的出生也是錯

到底為什麼會遇上這事

 

到底為什麼!!!

宮廷御膳服都給刺破了 漢府也不見了

韓尚宮她們也以為我已經死了

也不知道德久叔家是哪個方向 也記不起來正確位置

我該怎麼回去呢 天呀 身上也沒有錢

閔政浩大人家傳的玉佩不能賣掉

當然頸圍著的母親的遺物戒指更不能賣掉

到底我能怎麼辦

要是這樣走到市集一定會被說什麼也不會有人收留我

到底怎麼辦

 

頭髮 女生的長髮 是一直以來的女生自我性別標榜

古時候封建王朝的統治跟思想

以及古語 “身體髮膚 受之父母 不敢毀傷 孝之始也”

頭髮被百姓視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過去只有犯了罪 才會有剃掉頭髮的刑罰 可見人們對頭髮的重視

 

我該怎麼辦 我能怎麼樣

 

長今幾乎陷入無底的迷宮 就在這樣思緒裡

“妳的出生是錯”

“妳已經不是御膳宮女”

“不要再到宮廷”

 

宮廷去不了 德久叔家也去不了 不能跟外面的人說清楚

“跟她們去明國” 的念頭愈來愈清晰 愈來愈強烈

與其這樣怨天怨地 不如再試著說服曼大夫

或者她會改變初衷

與生俱來的樂觀 也讓長今好快積極起來

 

[我沒有任何錢] 婆婆知道長今要離開時 把一袋乾糧遞上

[反正我也食不下那麼多 這都是給妳的]

 

[婆婆~~] 長今當然也想收下

反正身上沒錢 值錢的也打死不賣 眼前的乾糧可特別誘人

不過婆婆自己一個人也不太好弄料理又天寒地凍

這些乾糧也可能是婆婆為這樣天氣準備充飢用

[不用了…]

 

婆婆再三推給長今 [原來是朝鮮人牙]

[哈哈 不久後 有人會再送我呢 不用擔心我呢]

 

在婆婆送別長今後 她還是依依不捨地看著長今遠去的背影

[天女 看到了嗎 漫長的冬天也好快過去]

[我好像也聞到了春天的花香呢]

 

畫面慢慢漸暗也為婆婆鋪上一層不為人知的神秘感

 

 

X宮廷—水刺間X

 

[妳們都知道春節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崔尚宮

[是妳們升級的考試]

 

宮女們都開始擔憂著 不過幸好還有一個月準備?!

 

[將會在十二日後開始!!] 崔尚宮把這晴天霹靂的消息

毫無錯誤地宣佈著 [春節還有大大小小的宴會準備]

[也有不同大小型的戶外狩獵宴跟祭拜日]

[算下來 妳們忙碌準備日子都不會有時間準備升級試]

[所以經過我們商量 提早考升級試更為好提議]

[反正更可以按不同能力的妳們分配好之後宴會的部分]

 

[是] 令路跟其他宮女當然不滿意這提早考升級試

不過最高尚宮娘娘這樣”指令” 可以反抗嗎

 

///

[昌伊!!] 連生也跑到西殿醬庫把這事告訴給好友知道

 

[就算我如何努力] 昌伊 [崔尚宮娘娘都不會把我調回去!]

[連生妳也不要那麼辛苦 反正也沒有人會欣賞!!]

 

[要是我們當上狀元] 連生有著自己看法

[我們就可以跟主上或者太后娘娘說要求重選最高尚宮]

[那天韓尚宮娘娘都沒有好心情比賽 輸得不甘心呢!!]

 

[我勸妳不要再發白日夢!!] 昌伊 [都已經過去了]

[妳目的就是像長今那樣 不想要輸給家族繼承人]

[而且有今英在!! 妳怎麼努力也只是次狀元!!]

 

[可是也不要放棄!!] 連生明顯有點委屈 說真昌伊的話沒有錯

[連生的話沒有錯] 韓尚宮在另一邊走過來

[要是一直消沉下去 活著也是沒有意思]

[不如重新開始 ] 單從表面來看也不容易聽出韓尚宮話裡的意思

[從零開始總比零零落落第一步開始好]

 

[娘娘] 連生滿臉都是淚痕 她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這導師了

看到她 感覺長今就在她旁邊和應她的話

[韓尚宮娘娘…嗚嗚…] 心中被宮女同伙們欺負委屈一一浮現起來

她是多麼的想回到過去的日子

 

[妳一定吃了不少苦] 韓尚宮摸著連生的頭安慰著

[受了不少委屈 不過抱著剛才的意志會有一天….] 語塞了

這樣似曾相識的話也曾經跟長今說過”有一天會達成”

現在長今不在了 向哪去呢 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娘娘] 昌伊看到這景象也略有所悟

連生一人在水刺間學習一定會受令路”善待”

膽小的她怎可能出聲反抗 不過嬌小的她竟然有自己一套

她伸出右臂 跟連生肩跟肩 [在這裡好閒 有什麼事就叫上我]

[我也把令路好好教訓一下!!!]

[娘娘…抱歉之前有這樣態度 我之前實在給打沉了]

 

韓尚宮也伸著另一隻手 輕輕扭了昌伊胖嘟嘟的臉頰

[可別小看醬庫!!工作量可多喔 ]

 

似乎昌伊好像也開始了她新開始 滿
滿幹勁地跟韓尚宮開始了工作

 

連生擦去眼淚收拾起心情

抱著”我一定要挺過去”的幹勁向到水刺間方向去

 

[?!] 連生驚訝在不遠處看到他 他在站在光禿禿的樹下
 

禮貌地躬身 經過那天身體接觸後

也是不敢多跟他有更進一步交流

要是給她們見到又有一大堆”好話”

 

[….] 尹桓也有微微點頭 [這個….]

手上正是長今的藍色御膳髮帶 他交給了連生

[有了這個 妳就會感覺到她在身邊]

 

連生接過了他手裡的東西 [嗯…她的味道”還在”呢..]

心裡一陣奇怪感覺 說不清是什麼 只是好奇怪

[謝謝大人你] 連生微笑著 [那麼我去回去了]

 

[嗯..] 尹桓 [妳的龜龜老在我訓練場地]

[要是妳不方便找牠回去話]

[我給妳先照顧著吧]

 

[嗯] 連生也點點頭

心裡不由得浮起 “大人他對我有意思嗎” 這念頭

 

X船巷X

 

[妳們是多少人要上來牙?!] 商船夫問著

 

[只有兩個人!!] 曼大夫大聲回應著

還示圖鬆開被長今苦苦抓住的左手

 

[三個!!!] 長今又說著 [是三個!!]

 

[兩個而已!!] 曼大夫 [她沒有錢的!!]

[別讓她跟著!!]

 

[三個!!] 長今又說 [她會付我的份!!]

陽雪也不知道怎麼樣 一手拉著長今 一手拿著包袱

 

[別問我!!] 陽雪也在拉扯之中 [我是其中一個啦]

 

三人拉拉扯扯

途人跟其他下船上船的人都蒙著嘴巴笑著

唯有商船夫煩惱著 [妳們到底怎麼啦]

[快點決定吧!! 貨到了 妳們還沒好 我就先走!!]

 

 

[都說了是兩個人!!] 曼大夫 [你一個男人都不過來幫忙!!]

[要是給推到海裡 怎麼辦!!]

 

[就帶上我吧!!] 長今一路奔過來一抓住了曼大夫

看到她們今天要決定回去 那麼機會就只有這次!!

只有去明國 就是自己能活下去的唯一一條路

 

[我是給妳食過什麼迷藥嗎] 曼大夫心又煩躁了

[纏著我 我也不會帶妳去明國!!! ]

[妳一句話也聽不懂 說不到 怎麼在那邊..]

 

[沒錯..] 陽雪 [曼大夫說得沒錯]

[我們總不能跟著妳牙]

 

[教我就可以!!] 長今 [我一定會好快學到!!]

 

[沒錯] 陽雪 [長今說得有道理]

[教她就能解決牙!!]

 

[妳少說廢話!!] 曼大夫 [那裡的人工作量跟妳一樣多]

[我更不會花時間教她]

[再說剩下的錢也不多 用了它 我們哪有食牙?!]

[未到明國 在一半路上也餓死了!!]

 

[…我們也可以啃樹汁 ] 長今 [我抓魚兒也可以!!]

 

[誰跟妳瘋了啃東啃西?!] 曼大夫用力推開長今

 

[小心~] 陽雪幫忙扶著長今 [別弄傷!!]

 

[你看!!] 一些途人暗自笑著 那三女人互相拉拉扯扯

又說來說去 [她們這樣不覺得沒臉嗎]

 

此時

[貨到了!!] 商船夫 [到底決定好了嗎?!]

 

[兩個…] 就在曼大夫鬆開了 大踏步踩上船板時

 

長今腦裡叮了叮 立即從婆婆給自己那袋乾糧裡

抽出深紅棕色長柱狀的物體

 

[我有 妳有錢也買不到的別直蔘] 長今亮出”王牌”

[這是宮廷進貢給太后娘娘的高級食材]

[再有錢也買不到!! 只要妳帶上我!!]

 

深紅色長柱狀 有光澤呈角質 獨有的濃郁甘苦香氣

它果是是極品中的極品 自己今次來朝鮮就是買它幾條支根

它其藥用價值從腦裡一一閃過

想不到它就一整個一整個地亮在自己眼前

 

[三個人!!!] 曼大夫的嗓音圍繞了整個船巷

 

鏡頭突然轉到營帳那裡

婆婆在自己營帳旁邊發現了有一條小小的綠色的苗兒

[呵呵….已經到了喔…..]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