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煙徐徐飄逸在空中 空氣瀰漫著芬芳的自然木香

一胖呼呼的雙手再三把點燃的香舉至額頭 默念著什麼

哭腫的雙眼為那張皺絞臉加添幾分衰老

把香插入香爐中 雙手合十慢慢磨著

 

[你在這裡有用?!] 這大嗓音主人是他妻子 [快回家!!]

不知道的人以為她沒心肝 即使不是親生女兒 即使是一隻狗

養了幾年 畢竟會有感情 要是離開了一定會傷心

相信正常人也會傷心 這是人之常情

不過就這句 就說大嬸沒有人之常情 冷漠 那就大錯特錯了

[連像樣的貢品也沒有 有用嗎 神明會在意嗎]

陽光慢慢照到她臉龐 也是一樣 哭腫的眼睛

[長今她再也不會回來!! ] 大嬸氣沖沖地拉扯著她丈夫衣領

[我們工作還是要繼續!!]

 

正當德久叔要罵說她冷漠時 他看到自己妻子的淚痕

[沒錯…連貢品都沒有 神明怎麼會在意]

[回去工作 有了錢要買上好東西]

 

大嬸 [所以還在這裡幹嘛  快去送貨!!]

[所有大人家的宴會用的酒也要好好準備]

 

德久叔好像注滿了幹勁 飛快地衝回家

 

她從衣袖裡取出一很淺綠色手鐲

雙手舉起手鐲 貼在額頭 也是默念著什麼

之後放在彿像較隱蔽一處 [請保祐我家長今…]

她對長今的愛相信不比韓尚宮褪色

 

鏡頭慢慢轉到那湛藍空靜的天空

 

//

 

“爹” 童真稚嫩的女童聲 一次又一次叫著

“快牙 快開始了!!”

 

怎麼這小女孩愈來愈眼熟 好熟悉的感覺

 

“哈哈” 一身體壯實的男人背著一大竹簍

“要是我沒背重物 我肯定能走得快”

 

這男人長得相當英俊 長長的黑髮扎成低馬尾

白晢的皮膚 額頭飽滿鼻梁高挺

即使身穿簡陋的薄衣 也感到自身的貴氣

他對眼前的小女孩笑得有點牽強

眉間顯得有什麼擔憂

 

“喂! “ 旁邊同行的大叔也察覺到什麼

“少擔心啦!! 城鎮裡的慶典可真熱鬧”

“我想長今一定玩得不捨得回家”

 

長今?!

難道眼前那蹦蹦跳跳小女孩就是長今?!

我到底是怎麼…. 這是什麼地方

 

“快啦 快啦” 看著長今穿過自己的身體

撲上去那男人 “爹~~”

 

這是夢?! 閔政浩感到疑惑

 

“我先去鎮辦事” 另一男先離開 “等下會合你們”

 

 

“長今” 跪在他女兒面前 “妳…”

“不如等下次的慶典 我才帶妳去吧”

 

“不!! 我不要!!” 長今知道爹在煩惱著什麼

“我是不會說!! 一定!!” 伸著小小尾指 “已經約定過了”

 

看到那雙亮麗的大眼睛  快急哭的小嘴

心也軟化了 由她說話開始就已經叮囑過

 

“好吧~”  他抱起長今向城鎮衝去

 

閔政浩在後跟著 在城鎮外已經聽到裡面鑼鼓聲樂

不過從另一邊看到什麼 是剛才那男人 他跟一班士兵過來

他們一樣地穿過自己的身體

 

“你說是真的嗎?!” 一長官說著 “沒有認錯人嗎”

“絕對不會!! ” 那男人信心滿滿 “跟那畫像一模一樣”

 

 

畫像?!

走到城門內側時看到的確 貼了好多畫像

不過都是裡面妓樓的美女畫像 倒是吸引了好多大叔

 

一士兵走來狠狠撕開那一美女畫像

“過份!!誰在敢上面貼其他東西 我不會放過他!!”

 

聽他這麼說 本身這地方是貼了其他重要東西

 

是朝廷懸紅通緝犯 還加上罪大惡極在名字前面

徐!天!壽! 徐天壽!!! 畫像的人不就是長今叫著爹的人嗎

雖然畫裡的人是蓄起短髮 不過那俊俏的臉龐不會有錯

 

徐天壽 徐長今

“不會說!!!” 想起剛才她說的

“說了 可能會沒命” 那天在內醫院 她也說過

 

閔政浩立即往城鎮裡追 心想要阻止

 

看到長今跟幾個小男孩玩得好開心

 

[徐內人!!] 話說了出去 可是沒有理會

他們幾人一樣地穿過自己身體 看不到自己聽不見自己聲音

 

她停在自己前面!! 她看到自己?! [徐內人!!]

 

“妳是什麼人!! ” 另外一小女孩走過來

“是外地來嗎?! 沒見過妳呢!!”

 

“...” 長今有點怕這幾位女孩

她們好像不喜歡自己 “…”

 

那幾個男孩 “不一起玩嗎”

 

“才不跟村裡的屁孩玩!!” 原來小小城鎮女孩都開始看不起人

“不回去種菜 來城鎮幹嘛 想看免費表演嗎”

 

“長今!!” 聲音的主人穿過自己身體 上前抱起自己女兒

“都夜了!!快回去!!” 神情有點緊張 而且背上的竹簍不見了

 

“哼!” 一女孩 “村裡的大人連一件衣服也買不起”

“破破爛爛的…”

 

徐天壽蒙著長今嘴巴 拔腿就走了

 

“妳是妒嫉她比妳可愛嗎?” 一男孩笑笑的說

“她跟我們玩得正好呢!!”

 

一定要告訴他!! 城外已經有士兵駐守 要從另外出口出!!

 

一不留意 他們就消失在人海中

是不是發現了 往其他地方走呢

 

不遠處有一班圍著 說什麼

 

“你們村裡的人就來城鎮偷東西!!”

“還我東西!!”

 

“你們誤會了” 是他!! 一邊說一邊保護著長今

 

某幾人情緒好激動 “不交出來”

“把小姑娘賣去妓房!!”

 

愛女心切而且又無故被冤枉偷東西

再也忍不住  要還擊了 

一手的力量就掃開了旁邊幾個大漢落地

“我沒有偷東西!! 把打我女兒主意!!”

 

“什麼” 大漢狼狽站起來 “你這白丁好意思來城鎮嗎”

“這地方是你們白丁來的嗎”

 

看他把幾個大漢掃開那招 不是普通練武的所容易能拳握

能做到傷不到對方而又能把對方掃落地 他武術真是不簡單

他就是燕山君護衛武士 徐天壽

 

“鳴嗚..” 長今哭著緊緊摟著自己父親

 

人愈來愈多 連婦女也介入 她們打算把長今拉走

 

“白丁!!” 人們開始罵著 “滾出去!!”

“蟲兒!! 蟲生的女兒將來也是當官婢好了!!”

 

自己卻不能保護他們 在人群裡 長今哭聲愈來愈大

怎樣也碰不到長今她 

 

“夠了!!” 一聲稚嫩帶著哭嗓的叫喊 穿過所有人耳朵

“我們才不是白丁”

“我爹是朝廷的人!! 是燕山君護衛武士!!”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眼前小姑娘的話

 

徐天壽趕快蒙著長今的嘴  神情好緊張也好激動

 

“他不就是畫像的人嗎?!” 一婦人尖叫

 

士兵跟那大叔也趕了過來 “他就在前面!!”

 

見不能再挽回局勢

徐天壽不管三七二十一 把人群全掃開 有的被彈到幾米外

婦女的尖叫 人們的恐慌

場面好混亂

 

士兵都手持武器 有的還用上箭

要是能保護他們就好 ….

 

好不容易跟到他們到叢林 不過叢林裡原本還有伏兵

徐天壽抱著長今也要出手攻擊士兵 箭更不時在身邊擦過

 

“你們沒看到小女孩嗎” 一熟悉的沙啞嗓音

手還揮著一酒壺 又喝了一口酒 不小心咽住

“你們!! 咳咳!! 這酒好嗆喔 不錯喔”

 

他就是兩千年  自己自語著

一會兒融化了那拼殺氣氛

他出場就是那麼唐突

 

“老頭!!” 長官的長劍指著兩千年脖子 “滾!!”

“你身後是朝廷通緝犯!! 別靠近!!”

 

“真沒禮貌!!” 兩千年從容不迫 “小女孩還那麼小”

“在她面前打打殺殺 可不好!!”

 

後面來的士兵愈來愈多 誓要把徐天壽抓住

 

“….要是繼續下去…” 兩千年轉身 “長今她一定會受傷”

 

徐天壽逼迫想通 要是打下去 長今也會弄傷

好快被長官五花大綁

 

可憐的長今看著父親被綁也被罵著

一直哭一直哭  “..嗚嗚…爹….” 可能也在自責著

 

“再哭!!” 長官聽得心煩 “我把妳拿去餵狼!!”

 

“吵死了!!” 兩千年本是跟長今站在一起

聽到長官連小女孩也不放過 氣得跳起來

“你沒有子女嗎 子女親眼見到父親被抓 不哭才怪”

 

“老頭!!” 長官也不敬老 “要去監府一徜嗎!!”

“再吵 我先讓你試試我劍的鋒利!!”

 

“什麼” 兩千年 “老人家也敢欺負!!”

“沒人性牙你!!”

 

閔政浩也不明白師傅不直接去救走他們

以士兵跟長官他們的實力 師父就能輕易解決

 

[師傅!!] 閔政浩在兩千年旁邊叫著 [救救他們!]

試圖改變眼前一切

 

“長今…” 兩千年摸著她的頭 ”唉~~”

“記住!! 跟著他們回漢陽!!別逃走!!”

“無論如何也不會逃走!!”

 

長今只是哭著 “嗚嗚 …..”

 

“走!” 一長官把長今拉走 “去找妳娘!!”

 

同村同行的大叔出賣了自己 就為了懸賞金

“你!! 哼!!”

“警告你!! 別弄傷我夫人跟女兒!! 不然我不放過你!!”

“聽到沒有!!” 接著被另一長官跟士兵帶回山下

 

一陣狂風涼過 天色漸暗 天氣頃刻變冷

 

“今天就要索妳命” 一女聲

 

“嗚嗚..嗚.. ” 沒錯是長今的哭聲 “我怕黑….”

 

“又是妳!!妳別跑!!! ” 一婦女大叫 “老是偷食我家東西”

“…來人!!是小偷!!”

“小姑娘那麼小就偷東西 不教訓是不肯!!”

“嗚嗚…..”

 

努力尋找聲音來源 可是周圍都變黑了

哭聲時大時小  有時更好像穿過自己身體

 

腳底愈來愈冷 質感軟軟 眼前伸手不見五指

憑感覺應該是雪地

 

聽到旁邊一趕馬車聲 嘿嘿咻咻 是馬被勒住的聲音

接著聽到是有人落地的聲音 得達…”呼呼” 他們都好冷

 

“老爺” 一嗓音 “怎麼啦”

“哎呀..怎麼穿那麼少.. ”

聽他們對話 應該發現了有人被遺棄

“幸好 還有呼吸!!” 這聲音很熟識

 

“先回府!!” 這聲音不就是自己的….父親

 

眼前景象愈來愈清晰也好熟識

這不就自己家的後庭院嗎

“吾..” 長今就在眼前 “..嘻”

她抱起一隻兔子

 

那兔子就是小時候的寵物!!

小時候老困在家讀書 有次出門到親戚府上

在途中叢林看中了這隻灰白的免 跟父母撒嬌後才抱回家

記得每天都要花時間在前院把牠抓回房

 

更不可思議是 看到了兒時的自己走過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哥..要帶我去哪…” 那時候的自己拉走了長今

 

“過來!!” 自己把長今拉了出去 “有一地方好好玩

“過來” 帶到一個後山地方

 

“…哥. 你要走了嗎.” 長今有點不安

 

自己欺騙她要回去拿什麼 已經跑了回家

 

[喂!!] 閔政浩叫著兒時的自己 [你不可以拋下她!!]

[喂!!] 可是他沒有聽到

 

只好跟著長今後面

腦海一直想著 我小時候有過這樣事? 是我嗎?

一陣風掠過後

看到德久叔把長今帶了回家

“大嬸~” 知道有地方住 她笑好開心 “…嘻嘻”

小小胖胖 迷你版的潼兒也走過來 “太好了 有人陪我玩了”

 

“大叔~” 長今跳起摟著德久叔 “很喜歡你~”

 

夜裡 長今自己一人坐在外面 哭著

她是不是想念著父母  那麼小就開始流浪 一路一定好辛苦

“嗚..” 怕別人聽到自己哭 她咬著下唇 抑制住

 

“在想爹娘嗎 ” 德久叔從後面走來

 

長今立即擦掉眼淚 擠著笑容 “大叔..”

“我只是開心得睡不著”

 

“妳爹娘他們一定會守護妳” 德久叔

“即使看不到他們 他們也是一直在妳身邊”

原來長今先前欺騙德久叔他 跟父母失散

聽語氣他跟他妻子也估計到 她雙親已經不在的事實

“就換我們來守護妳吧~”

 

“大..大叔..” 長今那淚光閃閃的笑容 真叫人動容

“嗯!!” 擦去哭淚 “嗯!!!”

 

“來..”德久叔拿起一酒壺背起長今

“我們去外面走一徜!!”

“記住 別跟屋裡的兇女人說我拿走一壺”

 

“…嗯..要是她問起 就說是小偷 ” 長今經過完洗腦訓練

“要是懷疑 就立即跑開 !!”

 

“真聰明!!” 德久叔 “有了妳 我酒喝再多也不怕啦”

 

眼前景象也愈來愈暗

 

“讓你拿著她屍體回宮吧” 這是黑衣人的聲音

 

她的身影也愈來愈清晰 她就站在眼前

血淋淋的御膳服 嘴還流著血 喃喃自語著

 

[長今] 努力跑過去 因為知道她會消失

果真 她眼後出現起藍藍綠綠的巨浪

[過來!!] 伸出手要把她抓回來 [回來!!]

 

浪一下子直接正面衝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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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立即從夢裡清醒過來

房間滿是苦澀藥的味道

 

[醒了嗎] 御醫在旁邊 [先別動] 抽起一針

[等下食點東西 就喝了這碗藥] 冰涼的針刺入肩膀

 

[吾..] 閔政浩忍著痛 又看到第二針第三針插入

 

[因為你躺了好久 為了坐起來不感覺酸軟] 御醫笑著

[我先讓你血液流通得快 ] 把第五針刺入膝頭位置

 

[再你昏迷期間] 御醫很和善地說著語

[有一宮女一直給你送著膳食 ]

[我說你不能食什麼 要食流質食物]

[她果真的煮了不少好食的流質料理]

[還拜託老夫我好好照顧大人你]

 

[呵呵 她對你真好] 御醫扶起閔政浩

耐心等閔政浩食完 喝了藥又給他換藥

[康復進度愈來愈快喔…主上他幾日前也來過看你]

[主上好擔心大人你 所以等你行動自如就去見見主上吧]

 

 

這些日子御醫的悉心的治療

閔政浩的傷勢跟元氣也愈來愈好

不過看到眼前的料理 她的笑容不免也浮現起

 

可惡!!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