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7-20 00:55:13J

第一支煙,在海邊

偷得浮生半日閑,在Gloria強力催促下,
我以各種謊言,逃離了文明的台北。

我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放鬆心情到郊外走走,
倒是一直念念不忘藍藍的海。
走過了北投、陽明山,
靠海的金山,成了今日旅程的終點站。

我蹲在海邊,終究沒有脫鞋下海,
像是隔岸觀火般地心情望著眼前的海浪推送著。
海潮聲音不斷,隆隆的充斥著耳盼,
我感受得到,海的呼喚。

繞道燭台嶼,站在岩崖邊遠眺,
兩座似蠋台的岩石佇立在海中央,
好似被憂鬱圍繞的我。
但岩石不會動,我卻可以感覺,自己朝向岸邊前進。

晚上,又回到海邊,
已不見藍色大海,
換來的是漆黑如墨的海與發出銀藍色光線的漁船,
伴著身後呼嘯而過的車聲,
我點起生平第一根菸,
透著煙霧裊裊,看著只剩光點的船在海上浮動。

吸煙遠比我想像的容易,味道也沒有我想像的濃,
幾乎等於沒有感覺。
新奇的心情遠大於心靈壓力的釋放。
卻有種慢性自殺的錯覺。

G建議,我真應該去試試高空彈跳,
她猜想我如果去試了高空彈跳,
就會放下輕生的念頭。
我笑著說好,因為我一直以來都想試,
想試試看能不能一躍而下,把所有包袱都放下。

在擺脫墮落與吸煙的心理爭論後,
我又點了第二根菸,
只覺煙燃盡的速度飛快。
留下滿手濃烈的菸味。

如果我因此上癮了,
我或許應該高興,
起碼,
我擺脫了對自我的設限。

夜已深,
留下的菸味為旅程劃下句點,
如果,
今天的手機都沒有響過,
旅程會更美好。


(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