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感情，也是遵從一種能量守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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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愛的她，並不屬於你，語氣是不是也帶著疲憊、哀傷與感慨。那一刻，我在你身上看到愛著阿傑的自己，困惑而無助。我取笑說，你是因為在乎才會覺得困擾，而其實，我真正想要嘲笑的，是我自己。

然後，你忽然跟我說起來，關於她的事情，說她的眼淚是因為不捨你而流的，我幾乎看見你因此得意而想要揚起的嘴角，卻又突然止住，說自己好奇怪怎麼會跟我說起這種事情。

我好想戳破，也許，她沒有你想象中的懵懂。但再想想，那其實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曾經把阿傑想得善良無害，那都是我盲目愛他的緣故，我看不清，所以別人說什麼都沒有用，我聳聳肩，把想說的話全都吞回肚子裡，繼續吃我的豆花。

「妳會不會不捨得我？」

那天，在回去之前，你這樣問。我很彆扭，感覺說什麼都不對，在維持了好幾分鐘的沈默之後，我聽到你說，「阿 … 我知道，其實我不應該這樣問。」

在幾次與你結伴出遊之後，我身心徹底淪陷，記憶和感覺在重疊。

是的，有很多不應該，不應該牽手、擁抱、親吻。

我加倍的想起了阿傑，遍地的心碎，我覺得好痛苦，

忽然，我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你卻都不想聽，你放遠了距離，調適了溫度。

「 [妳] 是不是複雜了？」

『嗯。』

「妳別這樣。」

『我已經分不清了。』

「要不要冷靜一下？」

『我怕自己會想跟你在一起。』

每個出現的人都會讓你想起他的辜負，
每個對你好的人，
都會提醒你之後會有多不好。

『Sorry，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其實簡單一點比較好。』

我回不到最初，心情再也無法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