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能夠被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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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每個晚上，莫明地，於凌晨時分醒過來。

夢裡總有你，總是關於你離我而去，或是我等待著而你始終沒有出現的情景。

這些都不是什麼美夢，你的輪廓也都不怎麼清晰，而每一次明明都已經醒著卻還是不願清醒，不願睜開眼睛，更多時我會模仿你，用雙臂緊抱自己，十指捏著身體，然後告訴自己，惡夢其實都並不可怕。我忍不住復習你的好，然後又責怪自己的軟弱。

「我夢見，我剝奪了你的快樂，你不再理睬我，然後我從夢中驚醒。」

你到底是剝奪了我什麼樣的快樂呢。

其實，我也不願離開你，而其實我從來沒有離開你，我不過是早已失去你。

而這，所有，發生過的、沒有實現到的，就是我失去的，我所有的快樂。

別人都說，把痛苦無限放大，牢記，就能向前走。別人對你看的這麼清楚，可是，我卻還是盲目地糊塗，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我無法好好相信這些其實都是你的一種使壞，那樣去想就像是違背了自己全身全心的意願，我得很用力，很用力，才能正視無論你對我做的一切是真是假，是好是懷，其實我都已經滿心都是傷，而這樣對自己真的一點都不好。

為什麼背棄自己這麼容易，捨棄你卻是如此困難。

為什麼愛你就是背棄了自己，為什麼明明即使你是在對我使壞，就算與愛無關，與將來無關，當下我心底卻依然無限快樂，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得流淚。

記得，你曾經跟我說，

怎麼我就只會記得傷害，而你帶給我的快樂卻全都不算數。

其實不對不對，你說的都不對。我最鐘愛的人從來只有你，而太恐懼、太努力一飾幾角，這全都是錯誤的開始，也許，都也許。

我忘了七分愛人，三分愛自己，付出十分愛是一種失衡。

而現在，至少我要學習那三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