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掛〉

那一年，為了保命，被帶去嘉義下旗子

當時有一位阿姨認識的劉老師幫忙很多

選定了觀音出家紀念日去做那個儀式

日子是劉老師選的，說只有那天適合

好像去了三天，還有作一些其他的事

有時候被帶出去辦事情，也不是很清楚要幹嘛

只記得有次出發去花蓮，用日語不知道對阿嬤說了什麼

旁邊的嬸嬸們，一臉懵懂

只有阿嬤開心地說：「她在祝我生日快樂！」

嗯，阿嬤的生日又快到了，十月還有一場喜事

反正呢，希望沖沖喜，好好頤養天年

那一年，從醫院回來，好像大家都知道了什麼

經過我家窗前，都會對我媽說一句：「她好像還沒醒」

有時候洗澡，也被叮囑不要洗太久，不要玩太多水...

出去墾丁旅遊，嬪也被周媽吩咐，別讓我去靠近海邊

好像還有一場密室會議，在那張圓桌上說了很多

在場的人都聽到了，當然那位劉老師知道最多

其實我也忘了到底說了什麼

只知道到家後，周媽要大伯去問六叔：

「知不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情？」

其實，我也不確定其他人知不知道，知道多少

大伯是當時幫助最多的人，也是知道最多的人

依稀記得發病那晚，大伯只問我一句：

「妳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學阿公叫他阿得。)

大伯對著周媽他們說去問事處，說要拜祖先。

爾後幾次，又瘋癲時，阿嬤都會說：

「我是妳阿嬤！」

他們一眼就知，我又開始了.....

那一次，把牆上的心經、地藏像，通通解下

周媽見到後，也不見不怪，知道是我做的

哈哈哈，不破不立，要建設，就要先破壞

那時候，他們也很怕我亂寫字，時候到就會要我停筆

東西收走，只說大伯想看，就沒有回來了

嗯，沒啥想說了，因為其實記憶沒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