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歌的人假正經啊聽歌的人最無情
(陳昇還算新的專輯很好聽,大家快去聽,不是上面這張請勿聽錯)
牡丹亭外/陳昇
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宮花好啊好新鮮李郎一夢已過往風流人兒如今在何方從古到今呀說來話不過是情而已這人間苦什麽怕不能遇見你這世界有點假可我莫名愛上她黃粱一夢二十年啊依舊是不懂愛也不懂情寫歌的人假正經啊聽歌的人最無情牡丹亭外雨紛紛誰是歸人說不准是歸人啊你說分明你把我心放哪兒黃粱一夢二十年啊依舊是不懂愛也不懂情寫歌的人假正經啊聽歌的人最無情可我最愛是天然風流人兒如今在何方不管是誰啊躲不過還是情而已你問我怕什麽怕不能遇見你是否你走過了我身邊恍恍惚惚一瞬間黃粱一夢二十年啊依舊是不懂愛也不懂情寫歌的人斷了魂啊聽歌的人最無情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宮花好啊好新鮮
一九八八年八月陳昇第一張專輯「擁擠的樂園」,那時他的歌被放在一卷九十塊的盜版錄音帶倒數第幾首,一九八八年,那個富庶的年代,陳昇做過咬酒瓶小姐的「玻璃心」雖然大家只記得是齊秦寫的歌,從主流的幕後走出來,卻走到邊緣去,國小剛畢業的小孩哪會瞭解陳昇在唱什麼?連paradise都還不知道怎麼從字典裡查出來,那時最紅的是小虎隊王傑,張雨生的第一張專輯要那年秋天才發,陳淑樺的「夢醒時分」還得再等一年,現在唱片賣五萬張開記者會慶功,那時賣五萬張可能沒有下一張。
然後二十年就過了。「我的1988」裡有兩分七秒未完成的的黃梁一夢二十年,到了「美麗的邂逅」,長大兩倍半成了五分十八秒的「牡丹亭外」,不管當紅偶像在玩什麼把戲,陳昇繼續玩他自己的,廿一世紀京劇混到流行歌裡去,都說是新的嘗試,但陳昇十年前就玩過了。唱到破音也沒關係,反正他一直在玩,有時候他玩得過頭,我覺得很難聽就不聽,有時很好聽,像這一張二十年的黃梁一夢,像五十米深藍裡「爸爸的年代」。
或者像他的書,我只讀完第一本,亦是十餘年前的事,那書前年換了出版社重新包裝再版。後來買的都沒真的讀,他也出了好幾本書,而且不會有人懷疑是代筆。他有時太超過一點,幾年前被打後幾個月出了一本讓我牽著你的手,與曹啟泰的書信往來結集,我一定是被出版社文案打動,買了就走,看著看著覺得不對,怎麼像被打以後就開始談出版計畫,豈不是後來希爾頓的女兒在做的事,想到此就不想看了,也沒看完,但怎麼清舊書也沒清掉它。很久以前我把風箏的海報給了人,後來一直想那張海報會不會被丟掉了。等有空撿到錢,我要把魔鬼的情詩那張拿去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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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牡丹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