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1-24 12:00:47半月

我的薩克斯風之路--醉

一月九號的晚上,在原定的練習場地"大安教會"附近吃過晚餐之後,時間還夠,就順便在附近晃了一下,想慢慢走過去,那天很冷,走在路上鼻尖都冷到沒什麼感覺,在經過一家7-11時,有了想喝點酒的衝動..

其實在之前就想過是否要喝點酒壯膽? 因為就算沒觀眾,錄影還是會怕,但只在店門口停了三秒就決定離開,因為要去的地方是教堂,喝了酒過去或是在裡面喝酒感覺上對那個地方不夠尊重..

"算了..就以最原始的心態去面對吧.."

自己練習的機會比較多,所以不管是有觀眾或是攝影機,或多或少都會在心裡造成壓力,但如果不能用平常心去面對的話,是否在越大的情況我就需要更強的東西來麻醉自己呢? 所以還是算了,依賴外物來控制自己的心去面對這個世界只會越陷越深,電影"醉拳"中就曾說過..

"醉拳之所以強是因為喝醉了不怕痛,不怕打,但同樣醉的程度,你喝的酒隨著時間會越來越多.."

還好我依賴的音樂沒有這個問題,它讓我的心靈沉澱,思考變的專注,聽覺更敏銳..越醉心其中,心情越穩定..也在那天晚上結束後,我因為沒有"喝"了再上而從新思考並調整過心情..如果去面對或是接受一切未知的環境時,我該用什麼心態呢? 或許就把格局放的與那未知一樣大吧..不要給自己任何麻醉自己的理由..

這次的主題和我想表達的內容其實是一種反差,想寫的是一種心態的調適,而不是逃避式的自我麻醉..這是音樂教我的..!!

如果我坐在小房間,那就用充滿了整個房間的聲音
如果我站在教堂,那就用傳到最後一排座位的聲音
如果我立於峽谷之巔,那就用隨風遠播的心靈之音



P.S. 當過中心班長的總很難忘在掛階之後所帶的第一梯兵,我帶的第一梯兵是一般兵,也就是專科學歷以下的,短短兩個月讓我印象深刻,遇到了一個感恩與回報,也就是之前提過那個在我兵變最難過的時候還陪他聊天的阿兵哥,後來他用許多西點蛋糕塞滿了我的內務櫃..

還有一個就是有緣的,在他報到第一天身份證就掉了,然後被我在餐廳撿到,當然就是先回連上問是誰的,果然是我們連上的,然後呢? 他簽了自願士官役,受訓完居然又回到關西營區,雖不同營,但在軍團要求所有單位派出管理幹部去中壢龍崗支援幹訓班時,我和他又是各營派出的代表,也就是關西營區出的幹部就是我們兩個,當然,在那邊的快兩個月我們也住在同一間..

後來退伍不久又回去教召,=_="...回關西又在他連上(志願役當時不知道三年半還是四年半),之後在苗栗市的路上走著,居然又遇到他...人的緣份真是太怪了,不過,他也是我帶過的新兵之中唯一還記得名字的.."丘X岳"

而第三個人呢? 就是我想寫的...敗類..!! 剛帶兵時很強悍,所以在連上又紅又黑,紅的原因是因為我把槍械保養的很好,裝檢缺失非常少,黑的原因是因為菜鳥班長,官校正期的特別喜歡釘菜鳥..

而這些一般兵大部份都是有社會經驗的人,"巴結"是他們習以為常的生存之道,我不否認那位送西點給我的阿兵哥是在巴結,但接下來要說的這個人,你們可能會說我很殘忍..

有位阿兵哥,是長的不錯,就算理了個大光頭,以我一個男人的觀點來看,還是很帥,可是他的眼神滿是邪氣(和我滿是殺氣不太一樣),所以一看就不對盤,偏偏他又跑來巴結我,動不動就在我旁邊說話..

有一天會客時間快完了,我和那位"西點"阿兵哥在聊天,他又跑過來插話,聊著聊著他突然很得意的神色說著..

"我現在有四個女朋友,每個都為我墮過胎.."

對愛情不專一,對生命不尊敬,連犯我兩項大忌,憑著外表和甜言蜜語騙女人,謀殺自己的孩子還沾沾自喜..我並沒有在當下表現出任何反應,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看著他冷笑時..他的頭上出現四個字..."你 完 蛋 了"

在那件事之後的某一天,還記得是歸零靶場的射擊,打靶的時候,在場上除了連長之外就是我軍械士最大,換句話說,只要我和槍站在一起...我最大..就算部隊拉回連上也一樣..

新兵打靶其實很簡單,一般來說都只會打六發,甚至於有時比較簡單的歸零靶只會打三發,剩下的子彈呢? 通常都會打光,由所有幹部來打,就會看到像西部片一樣,所有的歸零靶上放了很多鋁罐..=_="...開始比飲料,軍中打飲料都是以箱為單位的..那天我好像贏了三箱還四箱愛之味牛奶花生吧..!!

當天一直下雨,歸零射擊也只是上午的事,下午就是裝備保養,中心的下雨天就是出不完的公差,早上用了四十把射擊槍必須用煤油洗過之後才能入庫,我的兵工公差從來只有兩到三人是固定,其他都是隨機,當我到中山堂拉公差時都是自願的,剛好這次那個敗類也在其中,一行十個人先在走廊上集合..

專用的兵工公差都知道我在洗槍時是不能說笑的,軍中很多怪事,尤其是剛打過靶的槍,所以我在進寢室前(槍都架在二樓寢室內),把所有人"警告"了一番,洗槍時不要給我開玩笑..

當然..我知道那個敗類一定會有輕浮的表現,所以那番話除了平常洗槍之前都會說之外,也是說給他聽的..不教而殺謂之虐,既然我說了,你再耍白目,那就看著辦..

當槍洗到一半時,果不其然,他又開始跟旁邊的人說說笑笑,而且越來越大聲...窗外正下著不大不小的雨,而當時我的心..也冷酷到了極點..(以下全都是我在說話)

"所有人注意..把手上的槍全都裝起來,原地放好.."

"所有人成一列站好,某某某出列..交互蹲跳預備.."

"我剛跟你們說過什麼? 洗槍的時候要怎樣? 交互蹲跳開始.."

"連交互蹲跳都跳不好嗎? 旁邊的,拿五把槍給他..你現在手上是國家重要的軍事用品,只要毀損,你就有當不完的兵.."

"還是跳不好嗎? 再加五把.."

到最後,只見他或背或抱,四十把M16步槍全都在他身上,一把M16步槍大概是三公斤多(=_="..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看到一個"步槍人"蹲在原地發抖,交互蹲跳....還跳勒..!! 他連蹲都是個問題...一把步槍算三公斤的話,四十把就超過一百二十公斤..

當時我覺得我不是人,比較像是地獄裡的鬼卒,我在虐待他..!! 這已經超過了不當管教的界線,說真的..要是被法辦的話,兵當不完的是我才對..時至今日,我知道自己當時所做是不智的,因為這種人自然有天會收他..但...^_^"..我從來沒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