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09 23:13:03碗碗.翁婉君
那年的風又響起
慢慢的我明白了,為什么我總是耽溺在那些訴說著青春的日劇當中。也許就和《愛情白皮書》裡的女主角成美一樣,她一直無法放棄的,其實不是初戀情人掛居。掛居在影片當中是個隱喻,隱喻那段逝去的青春以及無法復返的美好。
我在我的青春像一株待在金屬密閉空間裡的花漸漸枯萎的時候,第一次認真看《愛情白皮書》。影片當中,木村拓哉還不是萬人迷,只演了第二男主角,但他看起來比當紅的時候多了一份未涉世事的憨厚,像當年我們誰也不會打扮,女的一張素臉掛著直長髮,男的穿著一件圓領T-恤開著機車在宿舍樓下說我愛你,那般令人懷念。
那時候我們好像也以為,自己以及大學友人的模樣和感覺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也許還約好了每個月定時聚會,以為那樣用心呵護的友情,就能在保鮮膜之中以原形繼續存在。我們雖然恐懼長大,但堅持不相信以後的日子,會過得像杯子裡的白開水一樣,疲乏無味且還一點一滴地蒸發掉。
畢業快四年了,成美等待掛居的時間也是四年。四年之後,他們重新相遇。四年之後,我卻覺得自己離學生的記憶越來越遠,遠得我偶爾會忘記,有一次在草場差點要和黑頭牽手的感覺。
看完《愛情白皮書》的那個星期,我的世界依然隨著影片裡的角色旋轉,恍惚地在玻璃鏡片上看見自己和黑頭坐在草場被小鎮夜景照亮的剪影。
影片裡頭有一棵掛滿了燈飾的聖誕樹,亮在東京大學滿是白雪的校園。我的大學,沒有夢幻的聖誕樹,學生的服飾單調,天氣長年炎熱,它以前從未讓我驚豔過,老是在維修的道路在風來時揚起塵埃,而我們總是灰頭土臉。但現在我開始想念那片在山頂上的草場,推開禮堂大門就出現在眼前的大舞台,校務處斜對面的練團室,以及校園裡一面藏在學校後山的沈靜的湖。
有一年,我要黑頭載我到湖畔去尋找一種永遠能保持挺立的草,作為製作他的生日禮物的材料。即使凋謝也不會垂死的草。我把怎么樣的期望放在它們身上了?其實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黑頭收到我的生日禮物時,心裡有沒有偷偷被觸動過。
前幾天,我坐在公司後樓梯的梯階上和黑頭聊天,聽著電話那端黑頭無限感慨地說,他剛剛開車經過我們大學時期的宿舍,看見原本粉紅與灰色的牆被粉刷成另一個燈紅色,他突然就想要打電話給我。而我馬上又掉入那些漸漸糢糊的畫面之中,彷彿梯階變成了機車,耳邊響起了一陣風,把額前的瀏海都吹散了。
其實我和黑頭,一直不曾在一起。內心一定有遺憾的,不然我不會在黑頭語帶玩笑說"如果我現在開口,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嗎"的時候,流下了眼淚。
那年青春無敵的我們,也像影片中的大學生一樣,單純唯美地消耗著我們綻放的生命,以為猶如煙火明亮耀眼的歲月,一輩子都不會改變。只是,現實生活中,我們並沒有電影這回事。
惠氏藥廠的產品就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