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0-16 22:08:16童。KIRI

當我只是,童

沒有什麼不好,我是說,我。

珊忙,留給我的時間很零碎,碎到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我的想法。又不想一兩句帶過,因為對我來說不是僅止於一兩句就能帶過的無謂。

今天冷,該套上外衣了。但我看見窗外亮晃晃的陽光,有些招搖。這是個適合出門的好日子,我這樣想著卻未起身。興不起進食的慾望,但我確定一定會讓自己喝碗熱湯,我需要暖暖胃,暖暖自己。

小久跑到我的房間咪嗚咪嗚直叫,我側過身看她,想著少了水還是少了飼料。她大概發現我醒著,所以繞了兩圈便離開。我淺淺笑著,久,是來喊我起床吧!

從來不鎖的新聞台,短暫出現一篇需要密碼的文字。倒不是為了神秘感,只是覺得有些記憶想私藏,而私藏有共同記憶,不能獨享。後來又想,似乎沒有私藏的必要,因為我是童,只是童。在自己的新聞台可以理直氣壯,又為什麼要藏躲?

我甚且想將那小小的一段記錄放進文集裡。只是編輯大概會想揍我,而我也想不出那個段落應該編排在書裡的哪個位置。總之,如我所說,文字總有自己的意志,不是我能控制的。一旦寫下來了便是記錄,既然刻在生命歷程裡,也不是我能掩蓋的。

我曾經同時擁有四個不同的站台。各自有各自的獨立因素。
我沒有留下太多關連,但第一次見到老大,他問我,為什麼填宋詞?同桌的編輯困惑的看著我,因為我們雖然相約下午茶,但幾個小時下來,我們談論的總不是原本編輯想找我談的篇章。最荒謬的,即使到了此時,我出了兩本書,那個最當初引起編輯興趣的篇章,卻從來沒有被出版過。

離題了。說回我的四個站台吧!

桐葉心事是主站台,也是最初的新聞台。
後來貪玩寫小小說,就給了另個位置,城市桐話自成一台。

第三個站台基本使用不多,但對我媽媽的安慰性頗高,因為那裡喚做母女情書,交換的是我與童媽平日說不出口的信件。但是站台開了之後,我們發現彼此以往說不出口的好似也不再需要透過文字,我們彼此調適妥協,換來體諒與包容。真正寫在新聞台不多,我們之間的說話卻多了。

第四個新聞台最年輕,寫的文字卻老。那時候,失眠的夜裡,捧著白香詞譜就開始填詞了。所以老大問我的時候,我很意外他竟然知道那個站台,明明,那個新聞台的台長名字不是桐桐也不是童童。我說,那是遊戲呢!對著平仄填詞,像是填字遊戲。至於寫的好不好,自己沒想過,終究不是中文系出身,不太看重這部分。

但我對小知堂放心,就是從那一刻開始吧!因為知道他們如此認真看待我的所有文字,比我自己珍惜。

後來書寫的重心轉移到書房,很自然就疏忽了這些站台的經營。於是我一個一個關了,不太心疼。重要的帶走了,至少我自己這樣想。只是桐葉心事,怎麼也狠不了心。

而我,其實好多處藏身。然後,就在剛才,又一個一個關了。只留下福臨與我的足跡。

當我只是童,我決定我想做的決定。
當我只是童,我決定關去那些藏身。

在,今日。

大多丟光了,當時填的詞。只剩三篇。當作紀念放在這兒吧!

菩薩蠻‧春思
錦羅屏繡遊龍鳳 
雲穿髮髻花間弄     
月夜倚欄杆 
薄愁春水寒
     
吟詩幽悶嘆   
簾影花飛亂    

寄雁問歸期      
飛鴻驚別離 

虞美人‧憶故人
秋蟬春蝶屏風舞  
滿紙藏荒霧 

雨歇風止惹清幽 
往日燦顏難再與君愁 

珠衣華裳容顏改 
明月依然在 

故人倚盼笑顏歡 
相對忘憂只待夢魂殘 

賀聖朝‧春色
春來啼囀枝頭鳥
破迷離晨曉
露滴曉色霧雲緲
勝錦團花巧

人來人往 
韶光催老
莫傷情悲悼
春寒怎擾滌塵居
棄煩憂還笑 

上一篇:我們的故事

下一篇:右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