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遇見天使。

雖然沒有羽翼，雖然沒有光圈，雖然沒有一切人們傳頌的種種，天使應當具備的神奇法力或特殊配飾，但我知道我遇見的是天使，真正的天使。

或許還是有些什麼不同，和一般的人們應當有些什麼不一樣。我是說，因為那是一個天使，總應當有些什麼和人們不一樣的特點，但倘若要我清楚的將那些相異之處描述出來，其實是做不到的。也可能因為我的語彙受限於一般人們所熟知的語言，事實上屬於天使的所有形容詞都不該是我所使用的語彙所能切中。

你們要以為我在胡說八道了，是嗎？就像我也曾經懷疑，遇見天使那樣的境遇，是不是只是虛幻妄想出來的事件。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必須一次又一次鄭重否認，當你們對我的說法有所質疑的時候，當我對自己的記憶有所質疑的時候，我必須鄭重的否認遇見天使的事件只是來自於無謂的妄想。

是天使。遇見的，真的是天使。

但我找不到任何能夠形容的方式，讓你們也明白那是天使。怎麼辦呢？如果只有我相信我遇見了天使，如果沒有任何人願意相信我所陳述的事實，那麼遇見天使這件事，也就變成了我一個人的天馬行空，胡思亂想。

『妳從憂鬱走向躁鬱，接著要往妄想行去了嗎？』瞧，沒有人相信我呢。

當我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真的遇見了天使，當我終於願意和你們分享遇見了天使，當我終於打破沉默告訴你們我遇見了天使，瞧瞧我得到的是什麼？

不過是懷疑的眼神。
不過是再一次逼使我沉默的評論。

我自己相信就好。遇見天使這樣的事，我自己相信就好。即使天使沒有翅膀，即使天使沒有法力，即使天使不像人們所期盼的天使，即使天使沒有所有一切人們認為天使應當具備的條件，我相信那是真的天使就好。

曾經，遇見天使。
只有我知道那是天使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