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1-25 02:22:15妄人

真的寫小說 III

紅葉飄飄, 整個山頭都是枯葉。 老婦人在樹林中發現了具屍體, 驚叫:「殺人哪! 殺人哪! 有人殺人哪...」 山中回響聲不絕。

李三還是殺人了, 但世上再沒有仇恨了。

他想起了七個月前, 自己剛從深山中出來, 用頸上玉佩找人換了把好刀, 便在江湖上到處找高手試刀, 要看看十八年苦練的結果如何。 怎麼辦呢? 他跑到了別人的地方, 甚麼寨主、護法、山賊、幫主、教主、師父、徒兒...... 不管是誰, 李三見人身有武功的, 便一股腦兒橫一刀、直一刀的除掉, 他想: 「這太容易了。 呃...江湖中誰沒殺人? 殺了他們幫忙別人報仇那也沒錯啊。」 終於證實了自己的實力, 李三半夜便走到仇人寢室, 以報那雙親被害之仇,

原來年幼的李三雙親被害, 倖存的他只保著一塊玉佩和一柄鐵繡大刀。 逃到山中之後, 他立志要練好家傳刀法, 手刃仇人。

說回當夜李三來到仇人家中, 正要下手之際, 五名面目模糊, 自稱甚麼寨主兒子的人突然說要來報仇。 李三不明不白的, 反正不費吹灰之力, 一個個都解決了便算。 雖然不損李三一分一毫, 但這樣的一阻之下, 天色也已漸亮。 無奈之下, 李三只好離開, 再找機會下手。

沒有多久, 李三便想再動手了, 但像那晚一樣來找他報仇的人, 卻一個接一個的撲來。 甚麼寨主、護法、山賊、幫主、教主、師父的兒子或徒兒, 沒有一個是李三的對手, 都給他殺掉了, 但每天殺啊殺的, 李三還是覺得很煩厭, 報仇的事也天一天的在延遲。 直到有一天, 他發覺可以來找他的人都死掉了, 李三一咬牙, 也不理那是個大白天, 便在大街上將仇人滿門都斃了, 大仇終於得報。

終於不用再殺人了, 他想。

但不用再殺人, 反而使李三心中空盪盪的, 不知要到那兒去, 只好跑。 他跑遍了各處山頭、村莊, 又回到了江湖, 要看看別人都做些甚麼。 是殺人、被殺、結仇、報仇, 江湖都是這樣子的啊。 他又再跑回山中。 有時他悶得發慌了, 隨便找個木頭當成那仇人, 用他的刀再殺一次, 殺兩次, 再殺一次, 但他始終覺得很無聊, 覺得天氣總是那麼悶熱, 日子很難過。

有一天, 李三看見刀生鏽了。 他突然覺得整個人都生滿了鐵鏽, 受不了, 便使勁把刀插入腹中, 拔出來, 鮮血灑滿一地, 他卻感到很暢快。

老婦人在山中發現李三的屍體, 驚叫:「殺人哪! 殺人哪! 有人殺人哪...」山中回響聲不絕。

李三還是殺人了, 但世上再沒有仇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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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故事跟前兩篇「再來真的寫小說」, 「真的寫小說」內容其實大致一樣, 只有少許事物的改動。 重大改寫的是敘事手法, 拿「再來真的寫小說」的起、承、轉、合作藍本, 次序大概是「合、承、起、轉、合」, 加上一點剪裁 -- 其實我是亂來, 但效果好像好了些。 可是, 我覺得這還是很悶的...為甚麼我還要再寫這個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