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2-28 11:07:07尹玥
[二]緋心{殺x籬}20
回到城堡中,奈落邊為戈薇包紮右臂上的傷口邊嘮叨:“你一定要用這種同歸於盡的方式?竟然在最後連人帶刀撲過去。要不是殺生丸那一劍抽的快,你還活的成嗎?”
戈薇仍然笑的邪氣,仿佛這劍傷不是在自己身上:“不這麼做,我殺得了他麼?”
她那把淡紫色的刀就放在一旁,上面沾了殺生丸的血。
“他這一次是傷得夠重的,怕是要十天半個月才緩得過來。”奈落想起戈薇的刀插進殺生丸右肩時的樣子:“你還真狠,特意去傷他的舊傷口,以前你破魔之箭留下的那個傷口應該還留有疤痕吧。”
“還不夠!”戈薇握緊了拳頭:“你知不知道我葬送了什麼?你知不知道那三個月我是怎麼過來的!他欠我的,只有用死才能還清……”
奈落小心的把她抱到床上,讓她靠著枕頭不要壓到自己的傷口。
“為什麼那時候你不選擇離開,回到你自己的時代去?”
“因為那時我不可以離開。”戈薇幽幽的說:“當我可以離開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無法離開了……”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奈落。我想棲息在一個安全又溫暖的地方,想擁有可以讓我追隨一生真理;高興的時候我會笑,有了痛感,我會哭泣……我普通到沒有辦法灑脫的放下一切,將一切都歸於命運弄人然後放任自己離開這裡。我會恨!我會怨!我真的真的,不甘心……”
戈薇在呢喃中睡去,夢中的她任眼淚在臉上留下淚痕。
奈落看著她,忍不住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希望她可以睡的安心。
他知道,明天早上醒來,戈薇仍然是那個笑的邪氣而甜美,魅惑而冰冷的戈薇。
她不會知道自己流過淚,也不會為任何人流淚。
“既然如此,就讓我來守護你,將你永遠困在我的黑暗之中。”
奈落脫下手上的受鏈,鄭重的帶在戈薇的手腕上,散發著黑氣的手鏈似有生命般纏繞了兩圈,安靜的陪著戈薇一同沉睡。
平靜祥和的村莊裏,珊瑚已經懷孕四個月了。
彌勒天天圍在珊瑚身邊給自己的寶寶講些不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照樣天天挨珊瑚的巴掌。
只不過現在他天天都在抓著別的的手說:“珊瑚要給我生個孩子了!”
“彌勒。”珊瑚皺著眉:“你發現了沒有?”
彌勒嚴肅的點點頭:“很大的妖氣,你先回去,我和琥珀去看看。”
撥開落草,就在村外不遠的農田旁邊,彌勒驚訝的看見了昏迷不醒的殺生丸,右肩的傷口觸目驚心。
彌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殺生丸拉回家,放在床上。
“這是妖刀留下的傷口,而且妖氣非常強,是誰傷了他?”珊瑚遠遠觀察著殺生丸的傷,因為有孕在身,彌勒說什麼也不讓她走近妖氣四散的殺生丸。
彌勒搖搖頭:“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昏迷了,而且戈薇小姐竟然不在他身邊。”
“戈薇出事了?”珊瑚有些不信:“他們明明在西國,戈薇也封了後,又會出什麼大事?”
“我們一直呆在鄉村,半點消息也得不到,一切只有等他醒了再說。”彌勒給殺生丸包紮好傷口,蓋上被子:“今晚你去住鈴的房間,我和琥珀擠一下就好。”
“可是他……”珊瑚還是有點擔心。
“天大地大也沒有我們的寶寶大,這事你不用管。”彌勒吻了珊瑚一下,將她送出房才回身繼續照顧殺生丸。
“薇……”昏迷的殺生丸口中不斷逸出戈薇的名字。
“看來真的是出事了……”彌勒想了想,迅速寫了兩封信,出來綁在信鴿的腿上。
“交給桔梗和犬夜叉,一定要快去快回,懂嗎?”摸了摸信鴿的羽毛,他將兩隻信鴿放飛到空中,看著他們撲扇著翅膀走遠。
“唉,早知道安寧的生活不可能太久的。”嘆了口氣,彌勒走向琥珀的房間。一切只待犬夜叉和桔梗來了再說吧。
信鴿落在犬夜叉頭上,他認得出是彌勒的。
拆開信:殺生丸在我這,受傷嚴重,速歸。
犬夜叉看看眼前的方向——他一直追蹤著戈薇的氣味,好不容易有了頭緒……
拋下信放開信鴿,犬夜叉還是繼續追蹤著戈薇的氣味向前飛奔——殺生丸交給彌勒和珊瑚就好,自己還是先找回戈薇來要緊。
殺生丸在我這,受傷嚴重,速歸。
桔梗也放開信鴿,轉身向彌勒村莊方向走去——終於找到殺生丸了。
她剛剛感覺到了戈薇的心,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那種恨意和悲哀充斥了她的身體。
事情絕對不象瑯铘說的那樣簡單,戈薇和殺生丸之間,一定還發生了別的事情,否則戈薇的恨意不會深得連她也隨之震顫!
“最近有兩個很有名的除魔師一直在城附近亂晃。”神樂來報告。
奈落揮揮手,示意她退下,寵溺的將剝好皮的橘子一瓣瓣塞進戈薇嘴裏。
“什麼樣的除魔師?”戈薇吐出籽,叫住了神樂。
“我哪知道。”神樂不屑看她,戈薇在她眼裏就是個不知所謂的女人,殺生丸明明那麼愛她,她竟然忍心去傷害一個愛她的男人。
“你這都不知道,奈落留你有什麼用?”戈薇甜笑著看向奈落。
“那你說要不要留下她呢?”奈落完全是一副:你讓我殺,我就殺的表情。
“對不起……”人在屋檐下,神樂只能忍氣吞聲。
“現在我可以知道除魔師的身份了?”戈薇問。
“男的黑髮,發梢劉海呈藍色,配劍。剩下那個人全身藍色斗篷,無法確認身份。”
神樂簡單的說出來人樣子,然後轉身退下。
“是他們啊……”戈薇笑著站起身來:“我有朋友到了呢,你要不要陪我去迎接他們?”
奈落當然毫無異議的跟在了戈薇身後。
“你終於醒了。”耗費了桔梗和彌勒不少的靈力,殺生丸總算是甦醒了過來。
“是你們。”殺生丸坐起身,右肩上的抽痛讓他想起戈薇那絕情的一劍。
這是你還我的恨嗎?薇……他黯然,是不是真如戈薇所說,再也回不到從前?
“為什麼戈薇的恨那麼深?”桔梗開門見山。
已經從桔梗處明白事情始末,彌勒也在一旁幫腔:“你實在太草率了,就這樣定了戈薇的罪。平時聰明的腦袋都跑到哪去了?該說你是關心則亂?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戈薇恨嗎?”殺生丸終於看向桔梗。
桔梗搖頭:“我只知道那一瞬間,她的恨太深太深。現在我根本感覺不到她的心在哪。”
“你的傷……誰的?”珊瑚試探著問。
看著殺生丸沉默不語的樣子,桔梗就明白了:“戈薇傷的?”
“戈薇?怎麼可能?”珊瑚驚呼。
“為什麼不可能?”從門口傳來一個響亮的女子聲音:“你怎麼不先問問他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見了面,奈落也知道了來人是誰——劍冢的傳人,湛藍澈。
“丫頭,還好嗎?”湛藍澈親昵的在她臉頰上一吻。
“她很好!”搶著回答的是臉色陰沉的奈落,要是眼光能殺人,湛藍澈已經可以進棺材了。
“你呢,好嗎?”戈薇問的是那個披著斗篷的怪人。
那人只是向戈薇恭敬的一躬,點點頭,沒有說話。
“那就好。”戈薇放心的點頭,她對這個披斗篷的人的態度似乎與旁人不同。
“這個奈落之城真是不錯,我們可是找了很久。”
雖然奈落不歡迎他們,湛藍澈卻並不吝嗇自己的稱讚。
“你們和我一起住在這裡吧,奈落很好客哦。”戈薇笑著拉起他們走進城堡裏。
睜眼說瞎話!這是三個人的心聲。
誰都看得出奈落的臉黑的象炭灰,就差沒火山爆發,直接把他們轟出城去。
“你不喜歡我的朋友嗎?”戈薇的一雙大眼睛向著奈落眨啊眨。
我是不喜歡我的情敵!這句話在奈落嘴裏醞釀了半天都沒說出口。
經過奈落身邊,湛藍澈悄悄丟下一句話:“你不想知道她這三個月究竟經歷了什麼嗎?”
“我當然歡迎。”奈落立刻笑臉燦爛的主動將兩人迎進堡去,留下戈薇看著奈落的180度大轉彎摸不著頭腦。
“你是誰?”彌勒、珊瑚與桔梗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女人。
她將藍色劉海縷到一邊:“湛藍瀟!”
“你說什麼?”殺生丸寒氣逼人。
“你嚇唬誰啊?”湛藍瀟大方的坐到一邊,還為自己倒了杯水解渴。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桔梗走過來,直直的盯著她。
“你和戈薇姐好象哦!你是桔梗吧?”湛藍瀟一改冷淡的拉住她的手:“戈薇姐常和我提到你呢!”
“這三個月,你和戈薇在一起?”桔梗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了。
“沒錯。”湛藍瀟的神色黯淡了一點:“我只能慶倖,這三個月還有我和戈薇姐在一起。”
“什麼意思?”殺生丸站起身,又痛得做坐了下去,滿臉冷汗。
“這是戈薇姐留下的傷口。”瀟氣憤的看著他身上的劍傷:“我只能說,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什麼意思?戈薇到底怎麼樣了?”七寶焦急的問。
屋內每一個人都在看著湛藍瀟,等著她說話。
“你應該很清楚,鬥鬼神所造成的傷害有多麼嚴重。”
湛藍瀟看向殺生丸:“三個月前……”
“戈薇睡了。”奈落來到湛藍澈房裏:“你該告訴我了。”
湛藍澈示意他請坐,眼神飄忽:“三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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