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5-30 11:30:06AJ

2005年三月

才剛送走二零零五年的三月,便懷念起她了。

零五年的三月天,像是闊別重逢的老友,我們有談不完的過去,訴不盡的回憶。

那天,車子載著陽光穿進中寮隧道,出了隧道口,發覺陽光沒跟上。由車窗望外,近處,盡是雨後的潔綠,看了心裡有如嚼著薄荷般的清新;遠處,猶有薄霧罩著蒼綠山巒,依稀朦朧。

想起在風城的日子,那段歲月的這般時候,總是細雨紛飛如絲,打傘嫌累贅,不打傘而一路下來,也夠打濕身上的衣服。杜鵑花是快樂的,五顏六色的綻放,這樣的雨水打落不了她們的嬌豔,而經過這一番洗滌,燦爛之外更帶有幾分清新脫俗。停留在花瓣的水珠是如此晶瑩剔透,像是杜鵑眨著水汪汪的眼睛,邀請人們欣賞她們最美麗的綻放。

也是梅竹賽的日子。場上是專業不足但激烈有餘的競賽,看台上則是不乏千奇百怪,戲而不謔的加油口號。初次親臨這般陣仗,總納悶著打的是球賽,還是啦啦隊競賽。那年有幸加入接力隊,寒假未過完,便返校參加集訓。那時也是這般細雨綿綿的天氣,寒風冽骨,更覺春寒料峭。清晨會有熱心的同學敲門叫起床,雖然難捨被窩的溫暖,但想到同學的熱情,便也不敢怠慢。

這樣的天氣一直延續到比賽當天,由於賽事延誤,幾次的熱身都在等待之間,讓夾著春寒的細雨給化了。而後,突如其來的槍響,讓我們也不及再次熱身。這樣的寒意凍不了冰,卻是足以僵硬我們的筋肉。於是乎掉棒,跌倒此起彼落。而我在交接棒之後,也因為抽筋而跌得一身狼狽。那次比賽,我們輸了。

也是一年的三月的尾巴,那天和同學還猶豫在台北與台中之間,最後是一場雨把我留在宿舍。到了晚上,正想著也快結束無聊的一天,突然一位不同系的高中同學前來敲門,說是新生館的一場舞會之中有人要見我。披著雨絲,我去了。見到個半月前,一場生日舞會之後,因為一場大雨,陪著搭計程車回家的她。竟然,雨水不是澆熄而是點燃;而,雨停了,故事正開始。

三月的小雨,終究會停的。不過,雨絲串起的故事,有些依舊演著,訴說著;有些則是懷念著,或是深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