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21 11:02:11Jennifer

還記得那是剛入學不久,第一次與你相遇,親切和藹的笑容、外向活潑的舉動、天生自帶的社交魅力,如同彩帶般絢麗奪目,但那時候的我只是憧憬,從未想過會來到今天的模樣。

剛進入系隊裡的我,不過是一個小小新生,靜靜地在場邊觀看球員們練球、幫忙撿球等,但在一次次的練習中,和同屆的同學們建立了不錯的感情,更在迎新後與學長姐們彼此熟識。不知不覺中,名為緣分的線悄然到來…。

從迎新過後,一群學長姐們總會在練球後揪大一學妹們吃消夜或唱歌等夜生活,在那之中,你偶爾會突然來到我身旁,逗逗我或是關心我,這讓較慢熱的我默默對你產生好感,但那是憧憬的好感而非愛情方面的好感,一方面是認為你本來就是和朋友關係親密的人,一方面是對自己的不自信,但最大的原因還是性別吧。還記得在與你越來越親近的過程中,有小小的優越感,也在細微的關心中感到窩心,但仍不敢對你的舉動有任何遐想。

記得和你關係慢慢改變的時間是從聖誕節那陣子開始。在冬至時,一句宿舍沒辦法煮湯圓,你便將家裡的湯圓裝好拿來給我,那天晚上,我們一群人到學長家吃湯圓、喝酒,那時大家都喝到很茫,大部分人都在發酒瘋,你很開心地在跟他們玩,我則開心的錄影紀錄大家,一邊收拾善後。等大家消停得差不多時,你將一部份的空間讓出來給我,讓我有地方可以睡覺。那晚,我們靠得很近。

和朋友一同上台北準備交換禮物時,想起你的生日也快到了,便尋思著要送你甚麼禮物,左思右想之餘,憶起你曾說打球會打到手脫皮龜裂,便買了一盒護手霜,收到禮物的你又驚又喜,開心地問我甚麼時候準備的,我想,當下的笑容是不會騙人的。

與你一同度過的元旦,是我難以忘懷的節日,那天一同吃的餐廳、一同逛的街,都很開心。那晚是我們第一次一起睡,淺眠的我發現你靠我靠得很近,也感受到你想要抱住我的舉動,我不知如何反應,腦中快速運轉,思考著你為何會這麼做,但仍然沒有結論。隔天我向你坦白,你告訴我是因為對我有好感,互相坦承後,我們在一起了。

在一起的日子,我們仍然和系隊的大家一同出去玩,不同的是,我們更常待在一塊,那時的我很快樂也很充實。在不久後,我搬到租屋處,你常來和我一起睡,我們做甚麼都一起,也算是半同居生活了,當時的感覺更像家人,食衣住行等都會彼此互助,一方面更加了解彼此,但也更加速情感的消耗。

個性不相像的我們,在某些方面互補,但更大的是互相衝突,吵架也隨之而來,但每次的爭吵,最後卻在彼此的堅持中不了了之,亦或是看不見對方的改變,導致問題一再發生。

在時間與距離的雙重影響下,雙方的心也越來越受損,彼此都能同理對方,但傷痕是掩蓋不住的。最大的轉捩點在你畢業找到工作後開始,除了生活圈不同以外,也有距離產生的不安及懷疑,更有交友圈產生的問題,記得你告訴我:工作的事情你講了我也不能做甚麼、你不能接受遠距離、那是你近期以來發現跟你很合得來的朋友,你對我很抱歉但你也沒辦法之類的話,一字一句都如同刀一樣刺入心底。但我想盡力維持的時候,卻換來你很累、對我剩下責任感等等的話,其實我早有預感,但仍然心痛,那一瞬間,先前積累的問題一一在腦中浮現,有好多是我盡力改進你卻仍然故我的行為,我清楚了解那就是你,可我卻一再地放低底線,以至於到後來演變為你尊我卑的樣態。

在努力挽留你的最後一天,我想了好多想和你說的話,真的好多好多,但在看到你的當下,我卻像是啞巴般甚麼話也吐不出來,只剩下眼淚努力不從眼眶內流出,因為你說怕看到我流淚會心軟。

故事的最後,我們說好當朋友,畢竟還是會遇到,不希望彼此太尷尬,但我知道,我仍舊放不下。

我們之間的線,在過程中纏得太緊,讓彼此喘不過氣,即使梳理一翻,仍舊毫無轉變,最終,只能將其剪斷,放彼此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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