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6-07 19:03:42沒選擇的浪人

癮燃之後 /三

貓拋下她逕自安逸睡去。凌晨一點,她也丟下架構的世界,回到另一個世界。世界的定義究竟是什麼?以前的「他」曾說:「活在妳的世界,我心甘情願。」但是當她聽到這句話,所不解的是:「我的世界是什麼?」所謂世界,對她而言,不過是一遙廣的虛空。
窗櫺透進一縷稀薄的澄澈,自黑暗中揮發。彎曲的身體劇烈的呼吸著,那隻無形而游離的手又緊緊的,用力地握住她瘦弱頸項,十個指尖彷彿又要深深陷入她的肌膚,骨頭──無法呼吸,可是又睜不開眼……她清醒的想起五位胸腔科醫師對她報告:「既恆小姐,你的心肺並沒有問題,一切正常。」同時,有一位不耐煩的醫生對她誠懇的說:「妳是否願意嘗試轉診道精神科?」
幻覺嗎?但從她年時期就有這般體驗,隨著她年齡增長,掙扎的力量越大,相對逼迫的力道也越猛烈,彷彿用盡所有精力注入她體內。小時後,她往往害怕的抽噎,醒來後床上也浸一片陰濕。她真的疑惑,到底什麼力量教她一再體會瀕死的境界;然而,他從未對人提起,到了今天,她反而也習慣,隨著她放鬆享受生死邊緣的震撼,那股掐得她窒息的手也不自覺鬆下,致死的籠罩也轉化成安撫的環繞;沒有入睡前的這道程序,有時還失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