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6-19 02:32:13冷咖啡

花蓮


記不得有多久沒回來了,經過這些年在北京上海快速變遷的洗禮,很意外的發現,花蓮的變化並不大,除了節節上升的計程車資外,ㄧ切與多年前相差不多,難得回來一趟,卻接連數日大雷雨,只能望著溼漉漉的天空,懊惱不已!

儘管如此,還是很清楚的感覺到空氣的乾淨,下雨時雨水浸溼土地的味道。

和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聯絡上了,她最近買了個農莊,工作閒暇之餘還兼做民宿,就在距離市區不遠處,轉個彎,ㄧ片綠野平疇,中央山脈近在咫尺,ㄧ派田園景象,除了狗吠,全無車馬聲,朋友就在寬敞的廚房,ㄧ面撿摘鄰居送來自家種的蔬菜,ㄧ面聽著我口沫橫飛的講著這些年的經歷,她的一雙兒女,早已在書房做著功課,我們喝著咖啡,聊者多年來的種種變化,幾天不見的一抹夕陽,懶懶的從窗外灑進來,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時刻比現在更讓人覺得幸福…這些年,我跑過不少地方,所見所聞可以滔滔不絕的聊著,朋友與她老公眼睛發亮的聽著,同時,也可以感到他們對於自己平實生活的滿足,我和朋友自畢業後可以說是走上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她回家鄉發展,然後很自然的結婚生子買房置產,而我獨自在異鄉闖蕩,年過四十仍孑然一身,自由但孤獨,見過很多世面卻無人分享。我想,人生並不完美,很難兼顧所有的需求,但值得高興的是,我們都沒有後悔當初的選擇。

要離開的前ㄧ天,天氣終於放晴了! 我趕緊牽出腳踏車,往海邊騎過去,花蓮最讓人魂牽夢繫的,就是那一片藍色的海,海邊的變化可就大了,之前的一望無際卻成了港口,有貨輪進出,我想起村上有一篇文章”消失的海岸線”,深刻的感受到那樣的心情,海岸消失了一部份,海邊的自行車專用道卻延伸了不少,可以從美崙騎到七星潭,沿途的景緻還是很不錯的,當然,我沒有騎到終點,因為騎到那我都不知要怎麼回家呢!

假期所剩不多,這些天看著電視,聽著雨聲,聞著空氣清新的味道,也看了故鄉的海,覺得很滿足,想著很快又要回到那個更繁華,更髒亂,更擁擠的城市,很奇怪的,這次竟然沒有不想回去的念頭,我想,經過這麼多年,我終於慢慢體會到,只要心中存有這一方淨土,什麼樣的困境,都能夠從容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