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01-31 12:54:27爵士月

[2001/1/31] 雪停以後

起初,是想寫詩的。美麗的夜雪,該激起的是浪漫的因子與蠢動的詩意。
但又深怕錯過了,於是先用日記的方式記下來,因為,很興奮。寫著寫著,就變成了一篇散文。然後,把一些本來可以成詩的意象,用了進去,於是詩就不見了....

有趣的是,從想像下雪的那一天,到期待成真的初雪,到昨夜,意外的第二場雪降下,我那醞釀滿腹的雪之詩,至今仍未發酵。

是不是越珍惜的,就越捨不得去驚動?

我想到自己最愛的月亮。已經很久了,沒再為她寫詩。
常常望月,只剩下純然的感動。看月亮,就專心看,不再有華麗的感性,而是溫暖的悸動。有時候不免懷疑,是不是因為太常望月,太過熟悉,月亮跟我已經無話可說了呢?

當表面的波濤轉而為地下的伏流,並不是全然靜止或告終,而是以新的形式繼續。因此,不論以詩、以文,或以網路上的交談,以心的讚嘆,我們仍然相通,而月亮,一直都會是我的最愛。

想起敻虹的一首詩:
「不能入詩的
來入夢
夢是一條絲
穿梭那不可能的相逢」

月亮暫不入詩,雪也已經停了,那就讓她們今晚都來陪我作夢吧。

註:朋友看到這篇文章,跟我說:「如果把月亮換成某人的名字,就像一封情書了...」
我微微一怔,沒回答。

2001/1/31,8:50pm, SFU Do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