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4-17 12:22:44jastmine

男人、丈夫與爸比

懷孕前,認識我們的人大概都以為我們會做一輩子的「頂客族」,不養孩子,放假就出國。一方面羨慕我們的逍遙自在,一方面又同情我們失去體驗人生最奇妙的部分的機會。
以前看到別人家的小孩,只覺得髒、煩、沒教養,比我開的車還花錢,就算人家願意讓我抱,我也一定在三秒之內還給她的爸媽。而先生更是沒有「孩子緣」,小孩若不給他抱,他樂得躲到三尺遠。
簡單地說,就是我們並不是那麼喜歡小孩子,爸比和我有一方面很像,就是我們都有點自我中心,在人際關係上有點孤僻,埋首作自己喜歡的事,天塌下來都可以不顧。雖然兩個人在同一屋簷下生活,卻可以互不打擾。沒有小孩,肯定是有些遺憾;有了小孩,肯定要放棄自己的自由。
懷胎九月,是否就為了讓我們可以慢慢適應即將失去自由的過程?電玩要收起、網路要關閉、繪本將佔據我的書架,今年暑假就讓大家有機會嘲笑我們這對手忙腳亂的新手爸媽的無知。
在國外時,他曾看著一張明信片告訴我以後也想拍這樣的鏡頭:兩對腳丫子,一大一小。這讓我確定他原來只是不喜歡別人的小孩。
爸比在我懷孕之後,終於承認他很高興有自己的孩子,而不用羨慕別人。因為是自己的,要怎麼玩都可以,不怕把小孩弄哭了而覺得丟臉,也有耐性去哄他。聽起來他怎麼好像在期待一件新玩具似的?
當他開始感受到胎動時,居然嫉妒起我可以日夜跟小娘皮在一起,他感受不到「帶球走」的辛苦,可是卻能體會到孕育生命的神秘。後期胎動越來越大時,他也會「訓斥」小娘皮,不可以不乖。隔著肚皮,爸比常說很想趕快見到小娘皮,拉著她的小手,逗她的下巴;有時又補充交代小娘皮要準時出來,不要太早也不要太晚。
爸比曾經夢過一次和寶寶的對話,夢中寶寶說:「爸比帶我出去玩、出去玩」,呵,果然像他的孩子,將來一定也是背包客。
有一次在大樓電梯中看到別人懷中的嬰兒大哭,進門後,他居然會跟我說:好心疼!
對未來很少計畫的他,生活事事都賴給媽咪決定,可是關於小娘皮的飲食、功課、零用錢等等,他卻都已想過應該如何如何。原來男人會因為孩子成為高瞻遠矚的父親。
爸比因為小娘皮也開始融入另一個社群,以前和那些媽媽同事只是點頭之交,現在可以分享育兒心得,我說似乎當了父母的人都變得中性,他也絲毫不在乎。因為男人的溫柔只展現在兩個女人面前,一個是太太,另一個當然是小娘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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