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2-27 08:49:52dd

(歡迎轉貼)高準/在大陸做共產黨員是「光榮」的還是「醜化」?--鄭重質問古遠清君

在大陸做共產黨員是「光榮」的還是「醜化」?--鄭重質問古遠清君

高準

  古遠清在上期《傳記文學》(第571期,12月號)刊出一則〈古遠清三點辯證〉的聲明,他這聲明於11月26日另以〈高準應即停止人身攻擊〉為題刊在《世界論壇報》上。《世界論壇報》所刊除相同部分外,字數共約多出一倍,現即就其在《世界論壇報》上的「全稿」作一必要的澄清與質問。

  他對我在〈向庸俗靠攏的文藝評判水準〉(《傳記文學》570期)一文中對他前一篇對於拙文的回應之各點駁正與申論均無一語可以駁辯,卻在報上說他曾經多次幫過我忙,好像因此就不應該指出他學術的錯誤了。而他所謂幫過我忙,卻是並非如他所說,他說曾幫我在大陸登出文章,根本沒有,只有去年我寫了篇〈初讀古著《台灣當代新詩史》〉,是在台灣正式發表的,其中說了他書的一些優點,另外則好心提供他不少缺漏的資料與一些他不知道的台灣當代詩人,並告訴他對一些詩人強分左右是不適當的。他寫了篇回應叫〈文學評判不需作家認可〉,一面交台灣同一報刊出,一面以〈關於《台灣當代新詩史》的通信〉為題,而把我那篇當作引用文字刊在大陸的刊物上。他那篇回應以極為倨傲的態度說:「我的書不是人人有份的!」就是說我告訴他而他根本不知道的詩人以及他根本沒見過的詩刊,都是不值一提的!這是什麼心態!正確的回應應該是說:「我會去找來看看,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資訊」才對,但他卻是這樣的姿態!這就是他所謂幫我在大陸發表文章云云的實況。

  相反的,我倒是曾三次安排他的文章在台灣刊出,一次是推介刊在《中華雜誌》上,一次是推介刊在《台灣新聞報.副刊》上,一次是刊在我編的《詩潮》第七集上。而他還說他曾介紹我到武漢大學去作「訪問教授」,因我嫌報酬低而未成,這話也與實況有極大距離。事實是他在1995年來台灣訪問時,來我家看我,聊了一陣後,他說:「你如願意到武漢大學去待幾個月的話」,他可以安排,可是隨後他就要向我借錢,說身上台幣不多了,而台灣另有一位在台北以外地方的朋友還欠他很大一筆稿費,他將來可以通知那人把他的稿費寄我抵還我,而他要借錢的用途,則說是為了要到高雄去拜見余光中作費用的。他要借的數額我當時身上也沒有,我說:「這數額我要到郵局存戶去領,我去跑一趟本來也無妨,但你既是為了要去看余光中,我與余光中已不來往,我不鼓勵,我就也懶得跑這一趟了。」這樣就沒借給他。但我還又陪他並約了毛鑄倫兄一起到新店去拜訪胡秋原先生,還由毛鑄倫兄又通知了另外幾個朋友,包括呂正惠、曾健民、李瑞騰等位,一起請他吃了飯。

  我們對於他要從台北八百里迢迢去高雄拜見余光中也都不以為然。然後他回到湖北後,對於他所說要我去武漢大學聯絡的事就再也沒下文了,事情實況就是這樣。所以他從那個候也就應知道我對余光中的觀感意見。這次他卻還要為對余光中的評價問題來和我比劃、打擂臺,結果他是三戰三敗,對於我文章中說的道理與申論,他一點也反駁不了,而他的論點都被我駁倒,還有什麼話說呢?

  他說我「堅持包括他在內的大陸學者大捧余光中是讀了中共統戰部門的文件」,其實我話並不是這樣說的,是因為他在前一篇文章〈余光中的歷史問題〉中指稱「大陸『余光中』熱出現,有其特殊的原因,這是台灣學者較難瞭解的」我接著回應文中就詢問「特殊原因」為何?何以不能說?他卻始終不說,所以我提出質疑是否由於有統戰部的決策指示?這指示也可能是口頭傳達而不必有文件,他在後來一篇文中舉大陸「余光中熱」形成的五點理由,卻絲毫沒有什麼特殊,如果是這樣,也絲毫不會使台灣學者「較難瞭解」,實等於沒有答覆。所以這一質疑不但是有理由的,而且也仍是存在的。

  至於他說我講「大陸所有的台灣文學研究機構均受控於中共統戰部和安全部,但卻未提出任何證據」其實,我的原文是「大陸現在所有的台研所及台灣文學研究都是與統戰部或安全單位有一定關係的,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有一定關係」與「受控」是有程度之別的。而為什麼不必舉證呢?因為證據早已太明顯了,大陸是公開規定由共產黨專政的,一切單位(大概除了台商公司和外商公司外)都有黨組織,而黨書記或黨委書記是明擺著為「第一把手」的,名義上的首長則往往是由副書記(或第一副書記,單位大一點的話)兼而為第二把手的。那麼台研所或台灣文學研究所又何能例外呢?既然黨委書記是真正領導,當然與黨的統戰部及安全單位有一定關係,我用「安全單位」而不用「安全部」,因為安全單位很多,有很多不同系統,絕不只一個「安全部」而已。這還有什麼可以稱為秘密的呢?還要舉證嗎?那麼所有的單位都是例證!古君願不願意說一說你這個大學的黨委書記和你這研究所的黨書記是誰?你不需要跟他溝通意見嗎?他招呼你「請來一談」時你能不去談嗎?

  至於我說「古君不否認他是共產黨員吧」,他現在否認,卻認為我說他是黨員是「人身攻擊」與「醜化」!古遠清君,做共產黨員在大陸不是「光榮的」嗎?在大陸,能參加這個「光榮的、偉大的黨」,大多數人不都是引以為榮的嗎?怎麼成為「醜化」與「人身攻擊」了呢?(他的「繁稿」與「簡稿」都是這樣說)這是對現在的中國共產黨的醜化與人身攻擊呢!你這份聲明如果在大陸登出來,可能要引起七千萬黨員群起抗議吧?這個黨在毛澤東時代固然害了很多人,又將國家引向錯誤的方向,而現在歷經鄧小平、胡耀邦、江澤民與胡錦濤及溫家寶等的持續努力扭轉,已有了重大改變,今天中國的發展也要靠這七千萬黨員作骨幹的。雖然不是沒有缺點,例如:尚未能導正社會風氣、對不宜過份抬舉的余光中尚無正確認識…也不能說做黨員就是醜陋吧?你怎麼可以這樣醜化這個黨呢?而你是否真的不是黨員,很多人可能也還是存疑。真要消除疑慮的話,你就最好請你們單位的黨委書記出張聲明:「查古遠清先生並非本黨黨員」,拿出來公開刊出。否則可能還是有很多人會存疑的呢。為了自己假作清高而不惜醜化七千萬黨員,是可以這樣的嗎?

  至於古君與余秋雨的案子,我是很久以前在報上看到的,最後和解的報導沒看到。現在古君既說已和解,也沒賠錢,那我願在此說聲恭喜了!不過當初和解的條件是否包括古君應不再提余秋雨的「壞事」?那麼你不在大陸提卻到台灣來一再的提,可得小心余君知道後也許說你違約而再度索賠呢。

  古遠清兄,是你自己先倨傲凌人的一定要來和我打擂臺,我開始時對你可是很客氣的哦,而你卻專門喜歡兇巴巴的用些「文革式」的語言,那我也就只好跟你實實在在比劃比劃了,而你已三戰三敗!我勸你還是坦然認輸,別再多囉囌,即此鞠躬下台吧,下了擂臺,我還是可以跟你握握手的。

  而幾篇相關論爭都是在《傳記文學》上,你這篇最後聲明卻又爭到《世界論壇報》上去先登,這作風也是很不好的。
                                 2009.12.05

補誌:

此文寫後因犯嚴重感冒,臥病多日,遲未謄錄,現在病好了騰錄出來,所以才延擱甚久

                                                                 2010.0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