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4-09 17:47:06容方

並不相干的生活。

密室。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轟───

轟轟轟轟轟。轟──

聽不清楚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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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房。

「不對喔。」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說。

完整的破碎是下一秒會發生的事情,沒有人預期到,自然也不會有人希望這會發生。但這個世界是殘忍的,理所當然的殘忍,不會因為有許多人不希望發生類似這樣不好的事情它就會停下來。這世界很大部分的時間都沒有那種想要釋放溫柔的心情。

空地。

「你,真的可以嗎?」
「當然。對於別人我不敢肯定。
「但是我自己的話,我有信心。」

聽得出來是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可能有點年紀。接下來只聽見敲擊的聲音,不斷的「碰!碰!」發出聲響,可以想像的到那裡有一塊塊碎片,帶著惡臭跳散開來。(事實上沒有人想知道,他們正在做的是什麼。也不想去干涉。)但是附近的人一定都聽得清清楚楚的。「碰、碰」「啪搭」,有那種黏膩的東西摔在堅硬地面或牆面的聲音,不斷重複。不斷重複。

有一段距離的河邊。

「…。」
「有人嗎?」

是一個喝了點酒的學生,看他穿的衣服就知道,是附近的一所普通高中…不曉得什麼原因那麼晚了還沒回家。這附近沒有其他的人。他非常清楚,這裡只有自己一個人,但是對於這樣緊迫的沉默,自己是受不了的。這樣不如一頭撞死算了。他想。他不想。他想。他想嗎?

飯店。

電視沒關,到處都有凌亂的血跡,窗簾上、電話上、鞋櫃、唯一乾淨的地方是廚房和浴室,房間裡面有畫布,在這裡住的人可能是專業的畫家,旁邊還有幾隻尚未清理的水彩筆,燙金,上頭寫著H‧C,似乎是他/她名字的縮寫,不能確定是哪一國的人看起來很高級。畫布上有一個漂亮的女人,非常自然的看著畫布以外的地方,像是要從畫中跳出來一樣。有一些水果散落在附近。但是並沒有特別被翻倒過的痕跡,像是刻意排在那附近似的。裡面沒人。

村落。

「這樣做真的好嗎,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那個人的幫助。」
「別擔心,這一切早就是注定的了。
「現在要做的是繼續…」聲音到這裡漸漸變小。

兩個非常中性的聲音,聽不出來誰比較大,前者具有比較大的威嚴,第二個溫柔多了。「碰!」「唧!」一隻老鼠像是被鞭炮打到似的,短促的叫了一聲,但是被槍聲蓋了過去。只要是在那裏活得夠久的人都知道,那其實是槍聲,那種聲音比鞭炮來的沉重多了,但是比從前聽過的聲音還具有更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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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需要記下來。
一直覺得自己就在那裏的幾個場景。

其實沒什麼相干。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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