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31父親節聚餐

上回去大哥家吃飯唱歌時，大哥他們就約定今天回永和老家吃飯，每個家庭為單位，各帶三道菜，不必到外頭吃，省錢也省去主辦者的辛勞。當時大嫂搶先說她要負責雞肉，我便說我負責海鮮類，昨天晚上妹來和我吃晚飯時，聊起今天聚餐之事，我以為是在永和老家，妹卻說應是在大哥家，後來妹call二哥，二哥二嫂都很不開心，因為這次父親節聚餐主辦者是大哥他們，為何大哥他們卻不聯絡好細節？

我之所以認為是在永和家，是因為原訂在永和家附近的山水亭吃飯，前幾天在大哥家吃飯唱歌時，不知誰先開頭提起，乾脆改自己帶菜聚餐，當時大哥他們說的是「那就改在家裡吃吧？」我認為「家裡」就是永和老家沒錯吧？

和二哥二嫂講完電話，我們幾個決定裝傻，靜待大哥聯絡，若他不聯絡，大家就直接回永和家，畢竟主角是老爸，理想地點當然是自己家最好，大哥不該貪圖自己方便，而要老人家跑來跑去的吧？況且若要老爸到大哥家，事先也該安排誰要載爸去啊，可是大哥卻完全沒聯絡，老爺最氣大哥這種輕忽隨便的態度，所以也同意裝傻。

老爺昨天早上就已買好食材，準備三道菜色：乾煎加納、三杯透抽，另外一道是絲瓜蛤蜊，配上烤到酥脆的油條。說到魚，老爺差點和魚販起爭議。昨天早上十一點多，我在家準備午飯，老爺帶著兩隻狗狗，騎摩托車去附近傳統市場，採買父親節聚餐的食材，回到家才發現他花的是加納的錢，魚販卻塞鱸魚給老爺！

老爺說這兩種魚的價差很大，脾氣火爆的老爺立即騎摩托車回市場，不一會兒老爺回來後告訴我，魚販一見老爺臉色鐵青，立刻將加納魚奉上，而老爺拿回去換的鱸魚也送老爺，以示歉意。魚販表示，老爺付錢後跑到別處買菜，買完菜回魚販處拿魚，魚販一時不察將別人訂的魚交給老爺。

依我想法，根本是魚販看老爺一個大男人，故意欺瞞吧？因為老爺總是騎車去買菜，有時懶得下車挑食材，便任由老闆挑貨。之前已經好幾次，老爺買回來的水果賣相特差，甚至不新鮮。老爺其實是很懂食材的，男人買東西就是漫不經心。不過老爺事後跑回去跟攤商理論，靠著他散發出的大哥「氣質」，只需臉色一沈，根本沒人敢跟老爺裝瘋賣傻。

天氣酷熱，和老爺兩人整個下午都窩在客房吹冷氣，大嫂突然來電，要我和老爺載爸去大哥家，我裝傻表示：「不是回永和嗎？為何要去妳們家？」大嫂：「難怪剛打給妳二哥，他也以為是在永和，大概上次沒說清楚，那就改回永和，沒關係。」掛了電話，我跟老爺說確定在永和，卻不敢跟老爺說大嫂本來要我們載爸的事，免得老爺生氣。

眼看時間差不多該準備下廚了，老爺卻東摸西摸，我不想一直催他，否則臭脾氣的老爺會生氣對我發火。不久老妹call我，問我們何時出門，我說老爺才剛準備要下廚呢，請妹快到永和時再打給我，六點左右，妹說她們快到永和家，老爺自己知道時間太緊迫，現在一聽老妹一家快到了，更是手忙腳亂，所以臭脾氣發作，講話大小聲，要我拿魚回永和家用大烤箱烤，可是他手邊的進度，估計起碼要半小時以上才能搞定，我想多少幫他一點忙，他卻一直催我先回家，我心想，待在廚房，得看他手忙腳亂發脾氣，不如先回家吧。

回到家，大烤箱插頭怪怪的，我不敢用，便進廚房起油鍋，以半炸半煎式來料理可以省時間。大家問我老爺要準備什麼大菜，我說待會兒就知道啦，大家留點肚子吧。魚差不多該起鍋時，老爺匆匆忙忙進門，手上裝三杯透抽的大砂鍋蓋子缺了角，是他在家裡忙亂中弄破，我可以想像家裡廚房，此刻一定像慘遭轟炸機轟炸過後的場面。

大家對絲瓜蛤蜊贊不絕口，而我端出來的那尾大加納魚，因為新鮮百分百，而且半炸半煎的方式，魚皮酥脆，魚肉嫩而鮮甜，大人小孩都停不了箸，很快就剩一副魚骨頭。大哥的大兒子沒來，而二嫂不知和二哥鬧什麼彆扭也沒來，大嫂準備超多菜，大多是海鮮類，妹也買了一堆東西，有螞蟻上樹、壽司、油飯…，雖然大嫂及妹準備的菜都是買現成的，不過全部擺在餐盤中，看上去舒服多了。最特別的是，二哥剛升小六的小女兒，也準備了一份蔥油餅呢。

吃過飯，大嫂不知跑哪去了，我和妹收拾，我負責洗碗，妹收拾桌面，原來今天用的餐盤，都是大嫂跟餐廳借的，真聰明。收拾乾淨後上二樓，年紀大一點的孩子都在玩牌，二哥小女兒和妹的兒子在陽台玩玩具。牆壁及柱子上面，有孩子們珍貴的身高記錄，沒辦法搬走，我說這房子千萬不能賣。今天回永和聚餐是明智選擇，因為這熱鬧場景已很久沒見到了，趕緊拿相機錄影。

下樓陪老爸看電視，老爸問中元節誰要回鄉祭祖？二哥說他們全家安排國內三天旅遊，請大哥回鄉拜拜，大哥卻說他要帶領員工，主辦公司的中元節拜拜。我對大哥這說法頗不以為然，因為以前拜拜這種事全都是二哥在處理，每次大哥都有理由推掉，到底他是不是長子？。

大哥一家先行離開回家，我跟二哥說，帶爸看醫生這類事，要我和老妹幫忙ok，回鄉祭祖這種事，總不能還要出嫁的女兒幫忙吧？二哥沒作聲，老爸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什麼，我想最終總是要有人回鄉祭祖，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看老爸沒什麼精神，老人家休息時間早已過了，將東西收拾好準備回家。我和老爺走路回家，妹一家和二哥也一起開車離開。回到家，廚房果然如我想像一般凌亂不堪，火速整理乾淨。老爺愛下廚，卻從不整理，不過作人不能太貪心，有個愛下廚的老公，應該要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