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馬特不需要遺書
在書局又翻看起邱妙津的《蒙馬特遺書》,
一章章深悶孤寂又愁悵的文字,
刻畫了一位瀕臨絕種的癡情動物,
是如何在瀕臨死亡前,驅策自己的靈魂顛躓擺盪直至狂亂。
從首次接觸這本書到現在,已經瀏覽不下數十次,
但始終沒意願把書帶到結帳櫃臺買單。
可能我是真的害怕這本書,
因為我討厭感染那種空虛、不潔和複雜相互牴牾自殘的情緒,
也可能我真的厭惡這本書,
因為我實在無法接受Zoe擁抱愛的姿態。
最近腦海裡常浮現一個質疑,
為什麼上帝創造了男女與陰陽,卻還是讓男人愛上男人、女人愛上女人?
我好奇的站在這扞格難入的圈圈外圍,
冷眼看著他(她)們對「非我族類」所刻意杵下唐猊鎧甲般的界碑,
壁壘分明到讓人無言以對。
人們總喜歡一邊歌頌著愛情世界中的實質正義 --- 「愛情沒有對與錯,只有真與假」,
然後一邊為愛情打造不容逾越的體制與律法,堅持所謂的程序正義。
等你陷入了這樣的困境,一瞬間你將會突然瞭解,
原來,體制對真愛的同情(或容忍)竟是如此單薄,
而且這同情絕不會多於對身份的承諾。
嗯,身份的承諾
身份的承諾是愛情世界中不容抵觸的憲法,
無論訴求再怎麼天經地義,抵觸憲法的下場就是一律自動失效。
在那些違反體制的時刻裡,
我總喜歡隔著一杯咖啡的距離,用手拄著頭定定看著迷離的妳,
那樣無聲卻帶著電影語言的場景。
然後
在那些回歸體制的日子裡,
我隔著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對閃動的螢幕裡那些彷彿黑白膠捲顯影般冰冷的MSN訊息,
默然嘆息。
To:Methos
完全贊同^^
沙特說過「人是行為的總和,是選擇的結果。」
歡喜選,就甘願受
只不過愛情世界裡的選擇題,
遠比其他領域的人生課題複雜許多。
無論是作答前的辯析,亦或選擇後的堅持...都頗為困難
這又讓我想起一個哲學故事~(真實度不可考)
柏拉圖有一天問他的老師蘇格拉底,
甚麼是「愛情」?
蘇格拉底就叫他到城外,用走的穿越過某一片廣大的麥田,
走的時候不可以回頭,
在途中得要摘一棵最大最好的麥穗,
但是只可以摘一次,
等完成這項任務回來之後,就會告訴他什麼愛情。
柏拉圖心想這還不簡單!
於是充滿信心的就啟程了,
誰知過了大半天,他仍然還沒回來,
一直等到黃昏,才見他垂頭喪氣出現在蘇格拉底跟前..
訴說空手而回的原因。
柏拉圖說:很難得看見一株看似不錯的麥穗,卻不知是不是最好?
不得已,因為只可以摘一株,只好放棄,再繼續看看有沒有更好的
等到發現已經走到盡頭時,
才驚覺手上一棵麥穗也沒有...
這時,蘇格拉底告訴他
那,就是愛情 !
To:katchoo
常來坐啊!(雖然不常更新,呵)